第二十章時限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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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試驗後,他情況看起來還不錯。”
“他情況好多了。‘助學器’的實驗非常成功,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有記非常好的腦子,雖然當時我並不知道。不管怎樣,現在他的腦子都
覺得到別人的思想了。”恩尼亞斯從他的椅子裡彎過
來,吃驚地嚷道:“什麼,你是說他看得出別人的思想?”
“這可以當場試驗,大人閣下。不過我想,‘古人委員會’的這位先生會證實我的話。”秘書迅速瞪了史瓦茲一眼,滿懷仇恨的神從他臉上一掠而過。他說,聲音裡帶著幾乎聽不見的顫抖:“那倒是真的,大人閣下。他們帶來的這個人確有某種催眠本領,雖然這本領是不是‘助學器’帶來的我還不知道。我還要補充一點,這個人使用‘助學器’的情況並未記錄下來,您大概會同意我的看法,這件事本身就非常值得懷疑。”
“所以沒有記錄下來,”謝克特不動聲他說“是
據大臣的嚴格命令。”可是秘書聽了,只是聳聳肩膀。
恩尼亞斯下命令似他說:“我們繼續談正經事,別為這種小事爭吵…這位史瓦茲是怎麼回事?他能看出人們的思想也好,有催眠法術也好,不管怎樣,他與這個案件又有什麼關係?”
“謝克特想要說明,”秘書嘴說“史瓦茲能看出我的思想。”
“是嗎?嗯,那麼他這會兒在想什麼?”總督問,第一次跟史瓦茲說話。
“他在想,”史瓦茲說“在您所謂的案件裡,我們沒法向您證明我們這方的真理。”
“一點不錯,”秘書嘲笑說“雖然這種推理用不著多少神力量。”
“還有,”史瓦茲繼續說“他認為您是個可憐的傻爪,害怕採取行動,只貪圖太平,只希望通過您的大公無私和不偏不倚來贏得地球上人們的歡心,而這樣一來,更證明您是個傻瓜。”秘書臉紅了。
“我否認這一切。他想蠱惑您,大人閣下,使您懷有成見。”但恩尼亞斯說:“我不那麼容易受蠱惑。”隨後轉向史瓦茲:“那麼我在想什麼?”史瓦茲回答說:“您在想,儘管我能看清楚一個人的頭腦深處,我也沒有必要把看到的一切都說出來。”總督吃驚地把眉一揚。
“你說得對,非常對,你認為艾伐丹和謝克特兩位博士所指控的都是事實嗎?”
“都是事實!”
“好!可是,除非能再找到一個象你這樣的人,另外一個並不捲入這件事的人,你的證同在法律上不能生效,哪怕我們大家都相信你確實有心靈應的本領。”
“可這不是什麼法律問題,”艾伐丹嚷道“而是關係到整個銀河系的安全。”
“大人閣下。”——秘書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我提出一個要求。我要求讓這個約瑟夫·史瓦茲離開這房間。”
“為什麼?”
“這個人除了能看出別人的思想外,還有某些其他神力量。就是這個史瓦茲曾經使我癱瘓過。我怕他現在又會使用那種力量來對付我,或者甚至對付您大人閣下,因此我才提出這樣的要求。”艾伐丹站立起來,但秘書提高了嗓門吆喝說:“史瓦茲有大家都公認的
神力量,能微妙地影響審判官的頭腦,有這麼個人在場,審訊就不可能公正。”恩尼亞斯迅速地作出決定。一個勤務兵進來,約瑟夫·史瓦茲毫不反抗,他那月亮似的臉上也沒絲毫不安的表情,他乖乖地被帶走了。
對艾伐丹來說,這是最沉重的打擊。
秘書這時站起來,一動不動地站了會兒,一個胖墩墩的身影,身穿綠袍,面目可憎,卻有很強的自信心。
他開口了,態度嚴肅,一本正經的樣子:“大人閣下,艾伐丹博士的全部信仰和言論都以謝克特博士的證詞為依據。反過來,謝克特博士的全部信仰又以一個人臨死時的胡言亂語為依據。而這一切,大人閣下,這一切不知為什麼始終沒往外透,直到約瑟夫·史瓦茲使用了‘助學器’。
“那麼,約瑟大·史瓦茲又是什麼人?直到約瑟夫·史瓦茲面之前,謝克特博士一直是個正常的、不知煩惱的人。大人閣下,您本人曾跟他呆過一個下午,就在史瓦茲被送來治療那天。那時他有沒有不正常?他有沒有告訴您有關背叛帝國的陰謀?有關一個生物化學家臨終前的某些胡言亂語?他當時有沒有哪怕一點兒煩惱?或者懷疑?他現在說,他受到大臣的指示,要謊報‘助學器’的試驗結果,還不準記錄那些受過治療的人的姓名。當時他告訴了您這情況沒有?還是他只是現在才告訴您,在史瓦茲出現那天以後?
“再說一遍,約瑟夫·史瓦茲是什麼人,他被送進來的時候,都不會講我們所悉的語言。後來我們開始懷疑謝克特博士的理
,終於發現了上面所說的這些情況。送史瓦茲來的是個農民,他一點不知道史瓦茲的身份,事實上一點不瞭解史瓦茲的情況。直到現在為止,也未發現有關史瓦茲的任何情況。
“然而這個人卻有一種奇怪的神力量。他能在距離一百碼以外光用思想使你癱瘓——距離再近些還能殺死你。我自己就被他癱瘓過;我的胳膊和腿都被他
縱過;我的頭腦本來也可能受他
縱,要是他想這麼幹的話。
“我相信,當然啦,史瓦茲確實縱了其他這幾個人的頭腦。他們說我逮捕了他們,以死亡來威脅他們,還說我已承認謀反,想推翻帝國——可是請您問他們一個問題,大人閣下。史瓦茲這個人有本領控制別人的頭腦,他們是否曾完全置身於他的影響之下?”
“史瓦茲會不會可能是個叛徒?要不然,他又是什麼人?”秘書坐了下來,很鎮靜,幾乎帶點和藹可親的樣子。
艾伐丹覺得自己的頭腦彷彿上了一個迴旋加速器,這時候正使勁往外轉,越轉越快。
怎麼回答好呢?說史瓦茲是從過去時代來的?有什麼證據可以證實這一點?說那人講的完全是一種原始語言?但只有他自己——艾伐丹——能證明這一點。而他,艾伐丹,很可能有個受到縱的頭腦。歸
到底,他怎麼能證明他的頭腦沒受人
縱呢?史瓦茲到底是誰?他對於這一征服銀河系的巨大計劃怎麼如此深信不疑?
他又想:他自己怎麼也會對這個陰謀深信不疑?他是個考古學家,平時最喜歡懷疑,可是現在——還不是由於一個人的話?一個姑娘的吻?或者約瑟夫·史瓦茲?
他沒法思想了!他設法思想不!
“嗯?”恩尼亞斯的聲音顯得有點不耐煩了。
“您有什麼說的嗎,謝克特博士?或者您,艾伐丹博士?”但波拉的聲音突然打破沉默。
“您為什麼要問他們?您難道看不出這純粹是撒謊?您難道看不出他想用假話把我們統統束縛住?哦,我們大家都快要死了,我什麼都不在乎了——可是我們本來能加以阻止的,我們本來可以加以阻止的——然而我們卻什麼也不幹,光是坐在這兒——,說著空話——”她嗚嗚咽咽地哭起來。
秘書說:“這倒好,我們的水平都降低到聽取一個歇斯底里的姑娘尖聲叫喚了…大人閣下,我提這麼個建議。我的這些原告說,所有這一切——所謂的病毒和他們想象出來的其他一切——都計劃好在特定的時間內發生——我相信是在清晨六點。我提議讓我在您的監護下呆七天。要是他們所說的屬實,在銀河系爆發瘟疫的消息不出幾天就會傳到地球上。要是發生了這情況,帝國的軍隊仍控制著地球——”
“真不錯,拿地球去換取整個銀河系的人類,”臉煞白的謝克特嘟囔著說。
“我重視我自己的生命,也重視我人民的生命。我是無辜的人質,我準備馬上通知‘古人委員會’,說我自願在這兒呆一星期,這樣就可以避免可能發生的一切騷亂。”他叉起兩臂。
恩尼亞斯抬起頭來,臉上顯出焦慮不安的神。
“我覺得這個人說的不錯——”艾伐丹再也按捺不住了。他帶著沉著而可怕的兇狠神氣,站起身來快步向總督走去。他到底想幹什麼已永遠無法知道。他事後也記不起了。反正這已無關緊要。恩尼亞斯帶著一神經鞭,而且及時使用了。
在地球上著陸後第三次,艾伐丹周圍的一切變得象火燒似的痛苦,旋轉著,隨即消失不見。
在艾伐丹失去知覺的期間,六點鐘的最後限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