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爭吵·兄弟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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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鳴飛半贊半怨的話讓寒子鬱覺得非常刺耳。

他冷冷地看著許鳴飛嘴的弧線不停地一拉一扯,可是他後面說了什麼,他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你什麼意思,我沒有聽明白。”寒子鬱挨著桌子,讓身體有個支點,臉上保持著職業的平靜,表情沒有絲毫的波瀾。

“子鬱,咱們就別繞彎彎了,如果在以前你說不明白,我會耐心地給你解釋;但是現在,你已經完全脫胎換骨了,我再說那就是多此一舉。”許鳴飛說完,眼睛裡閃過一絲淡淡的無奈和恐慌。

寒子鬱直起身,然後坐到沙發前,與許鳴飛對坐:“我是真不明白你話裡的意思,我現在只想知道照片究竟是怎麼回事,麻煩你解釋一下。”雖然兩個人的關係因為陌白已經有了一些隔閡,但是寒子鬱並不希望它繼續演變成無法逾越的溝壑。

許鳴飛深了一口氣,沒有立刻接話,只是用一種十分怪異的眼神看了寒子鬱許久。

“子鬱,這樣的你真讓人覺得害怕。”許久之後,許鳴飛才終於又開了口,只是語氣裡透著無比的淒涼與哀傷。

然後長出一口氣,兩手拍上膝道:“既然你不肯撕破這層紙,那麼今天我來當一回小丑了。”

“子鬱,我不得不說你令我大開眼界了,我許鳴飛一直覺得自己的手段少有人及,但是此刻我終算是敗給了你。”

“你不是一直問我,那兩張照片是怎麼回事嗎?”

“如果我告訴你我不知道你信嗎?”許鳴飛說完看著寒子鬱,希望透過光的傳播能看清他眼底隱藏的東西。

“我信你,但是其他人,我不信。”寒子鬱半仰著身體斜在沙發上,讓身體處於一個相對舒適的狀態說道。

“呵。”許鳴飛一聲冷笑:“我想知道的是,你所謂的其他人包括陌白嗎?”

“你什麼意思?”寒子鬱再次直起身上,打起滿分的神。

他一直覺得和人鬥智鬥勇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所以他喜歡放任自己隨心所

但是身處這樣的位置,得他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的野心和不得已的手段來對付。

許鳴飛輕瞟了寒子鬱一眼,然後再次劃燃火柴,點了一支菸,隨著那哈出的一口白氣冉冉上升,然後消失在空氣中,淡淡的不見蹤影,許鳴飛才緩緩問道:“子鬱,你是什麼時候遇到陌白的?”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寒子鬱避而不答,但是心裡卻咯噔的一跳。

許鳴飛向來是個中有細的人,但是他從來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猜到他同陌白的相遇會和那兩張照片有關係。

他認為這個秘密只會是他一個人的秘密,可是他終是沒有逃過許鳴飛銳的察力。

許鳴飛彈了彈指尖的菸灰,又猛了一了口,帶著滲人的笑回答道:“為什麼問,我想你心裡比我更清楚。”

“子鬱,有些話我們還是敞開天窗說吧。”

“如果我推測得沒錯,你和陌白認識,估計就是那次在千巧匯吧!”

“若是我的假設沒有錯,那兩張照片應該是陌白的作品。”

“我知道為了保護陌白,你會想否定。但是先聽我把話說完。”許鳴飛阻止正要開口的寒子鬱。

“你也許想問為什麼我會猜到這些。”

“還記得那天遊戲,我到外面找你嗎?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天你發了很大的火氣。”

“當然最重要的是,你遇到了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惹到了你,估計就是那兩張照片惹的禍吧。”

“其次,你出破綻的地方是和宋佳玉的訂婚宴。”

“我記得那次遊戲商業展前,你說過,你這輩子再也不會去千巧匯。”

“你從來不是一個出爾反爾的人,可是那次你卻破了例,而且是自己的訂婚宴。”

“這隻能說明,千巧會對你來說是個很特殊的地方。”

“還有,訂婚那天你穿的衣服是大紅,你一向喜歡低調,卻在那天穿得那麼招搖,這不合常理。”

“所以原因也只有一個,你遇到她的時候穿的也是大紅。”

“最後我們再繞到照片上,按照你的格,出了這樣的事情,你絕對不會坐在這裡和我喝茶聊天。”

“更不會無動於衷,任由輿論傳播。”

“甚至包括剛才對我興師問罪你都表現得那麼平淡,那麼氣定神閒。”

“這所有的一切,只能說明,對這件事情,你早已知情,或許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劃的。”許鳴飛一口氣說了一大串,說完還忍不住嚥了幾下口水。

寒子鬱忍不住鼓起掌來,然後習慣的搖搖嘆道:“鳴飛,你不去做偵探可惜了,每一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

“不是我記得清楚,而是你表現得太明顯。”許鳴飛反駁。

寒子鬱兩手攤開回道:“可是我並不覺得愛一個人表現得明顯一點有什麼不可。”

“你說的沒錯,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手策劃的,包括我們兩個人的基情。”

“我看你簡直為那個女人走火入魔了,子鬱,我真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魅力,竟然把你催眠成這個樣子,我麻煩你醒一醒好不好?”許鳴飛再次將煙掐滅,大聲地對著寒子鬱說道。

“抱歉,我一直很清醒,我從來都知道自己要什麼。”

“我這麼做的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讓宋佳玉主動提出解除婚約,因為我要給她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

“我從來不認為為了自己愛的女人用一些小手段有什麼錯。”

“所以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要一次又一次地阻止我去爭取幸福。”

“你說陌白是廷飛曾經愛過的女人,所以不許我再重蹈覆轍。”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廷飛會愛她愛到願意去死。”

“原因很簡單,因為她值得。”

“我不管你究竟還有多少原因,多少理由,我都不允許你再手我的幸福。”曾經他把他當成最好的兄弟,把他當成這輩子的死黨。

但是他不明白,為什麼在他的情上,他為什麼會這麼執著。

也是因為這份不明不白的執著,讓他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單純,那麼明朗了。

這是一件讓他這一生最遺憾的事情。

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在兄弟和女人之間做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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