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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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欺負人家，我回位子上。”低著頭穿越兩人之間的空隙，紅通通的臉龐上難掩意盎然的訊號。寧霏霏帶著懷少女的神情，默默地品嚐著暗戀的甜滋味。

小女孩的表現全數落在祈水若銳利的眼中，非當事人，也只能在旁苦笑著，端看未來的發展而無力干涉他人的情與愛。

希望霏霏有段甜的戀情呵！希望霏霏的付出得到回饋！至於她…老了，心已老，愛已盡，情緣已結束，無心再入紅塵染塵埃。對世間多情的男女，除了冷眼旁觀外，還能做什麼？

“我有話跟你說。”葉淨沒有受到熱力，直接站在祈水若的桌前。

“好，我也有事要問。”身為公關部最資深的員工，她該借個機會將葉淨的底子摸清楚，省得小女生一時糊塗受騙上當。

***才下飛機，悉的亞熱帶味道直人鼻息，勾起過往的記憶如水般湧來。

五年了，柯晏升為了爭一口氣而出國後首次踏上這片土地，總算小有成就，也不枉所有的犧牲與付出。薄上淺淺地出勝利的笑容，睥睨地看著庸碌的凡夫俗子人來人往。

能捨才有得，是他的當機立斷，如今成就半片山河，踏上國際的舞臺。至於另一半…正等待他的將來。無論多少犧牲，都值得的。

“晏，你走得好快。”高跟鞋用力地踩在大理石的地上，貝姬氣吁吁地跟著“我快走不動了。”

“小懶豬。”低頭吻住發嗲賭氣的小嘴，直到她臉紅心跳才停止。在睽睽眾目前，柯晏升大方地摟著纖，毫不避嫌。

“好有實的身，你最近光長，該多運動嘍！”

“你嫌我？”她瞪著雙眼，塗著鮮紅蔻丹的纖指戳上寬闊的膛。

“誰整天忙著工作，連陪未婚的時間都沒有？要怪就怪你自己，如果肯多撥點時間，我也犯不著拿吃東西當消遣娛樂。”

“誰要你整天待在家等我。”他淡淡地拿開她的手指頭“你可以出去找樂子，跟別人約會談心。”

“不怕我給你戴綠帽子？”她防備似地發出警語“別以為沒人想追我，很多公子哥兒們等著我的點頭與青睞耶。”

“我自信魅力十足。”柯晏升再次親吻著她的頭髮，展現絕佳的紳士風度和高超的誘惑技巧。

“更何況我的眼中只有你，除了貝姬外，世界本沒有哪個女人讓我心動。”

“你呀，光會說好聽話！”雖然氣惱於他的自信，貝姬仍溫馴地偎在他的懷中，收斂起所有大小姐的脾氣。

“聽說你的女秘書美豔絕倫，對你更是死心踏地地仰慕，朝夕相處，套句中國人的俗話，近水樓臺先得月，難保哪天你動了心，將我置於何地。”為了柯晏升，她不惜放下嬌貴的身段，將往昔的玩樂全數拋開，專心地洗手作羹湯，甚至連難聽難學難寫的中國話也練得利順暢，除了這個男人，誰能讓她心甘情願。

“所以我特地帶你來臺灣，一方面就是為了彌補咱們之間少相處的缺憾，能多些時間相聚。”事實上是她鬧著非跟來不可“貝姬，別多疑吧，我努力工作的目的全為了你。”聽到甜言語，貝姬本來擺出的武裝姿態全化為小女人的繞指柔，同時吃味地嘟噥著“別趕我呵，我發誓會乖乖地待在你身邊，否則你老是今天飛臺灣明天到本，再不然就是遠赴歐洲。爹地三番兩次派你出差雖然是種信賴，但何嘗替我的孤單想過。我不依的，都已經少有時間相處，再不把握稀少的光陰，恐怕咱們一年見不到三次面。”

“既然如此，就少抱怨點。”坐上來接他們的賓士車，將貝姬完全拋至腦後，他低頭審視從公事包中拿出的資料，對於這次的跨國合作案，甭說臺灣廠商搶得緊，連彼岸都大送秋波，開出最優惠條件，希望能轉移目標。

但柯晏升極度堅持，臺灣是唯一的選擇，況且這個case成不成，端賴他最後的評估報告，所以，他才特地前來實地勘察。相關的廠家早已經送出計劃書，唯一需要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有沒有能力達到他的要求。

悉的名字從眼前閃過，他趕緊翻回去仔細地端詳，然後難得地咧出大大的笑容…一種笑意未達眼底的詭譎。

“太妙了。”

“什麼事呀？”依在他的身旁，貝姬懶懶地問。

“不，我只是覺得有必要在臺灣人的面前，先將咱們的身份表明。畢竟你是群紀集團的大小姐，盛大歡並不為過。”摟在她肩上的平安撫地拍了兩下“貝姬，咱們辦個party吧。”

“真的嗎？”她最喜歡這類型的活動，只是初來乍到，他為什麼會想到？

“當然，我何時誆過你。”在貝姬的歡呼聲與親吻中，他的目光筆直地落在那個名字上頭，曾經共度過的往情懷，而今歷歷在自。五年了，看來她似乎成長許多，就讓這一次見面成為難得的回憶。

***不可能是他！

握緊手上的瓷杯，祈水若從咖啡館的窗欞望向外側濃霧濛濛的人行道，她仔細梭巡。真傻，不過偶然瞥見一個高大的男人消失在朦朧中，甚至無法肯定他是否真實地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