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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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說什麼都沒用，我就是要跟去，這幾天你都自己一個人出門，丟下我一個人在家，今天說什麼我也要跟去。”小珠勾著賽玉-的臂膀不放，這親密的舉動要是被外人見到，還以為是小兩口在打情罵俏呢。

“你不是要練功、背詩、填詞的嗎？”賽玉-想再次動手點，哪知這丫頭早已有了防備，兩人的武功原本就已是不分上下，此時要偷襲本難如登天。

“那可以晚一點再做嘛！求求你讓我跟，萬一又像那天，你給雪花宮的妖女騙得團團轉，那該怎麼辦？”小珠整個人黏在他的背上，說什麼也不肯下來。

“是雪之宮不是雪花宮，你又唸錯了！萬一我給她騙了，損失的決計不會是我，你該擔心的是她才對！”賽玉-看準了她不經世，故意說了讓人聽不懂的雙關語。

“她會損失什麼？男女相好後不是男人會損失血，女人哪會損失什麼？”她翻了個白眼.一副他很無知的表情。

“你…你在胡說些什麼？”賽玉-聽了差點沒當場吐血。

小珠從間拿出一本書，翻開其中一頁毫不諱言地說:“書上都是這樣寫的…”賽玉-一把搶過畫滿宮圖又寫滿批註的書，抖著手問:“你…你年紀輕輕的怎麼可以看這種yin書！”

“這是昨兒個我在市集裡發現的，你看這第二十五回的地方…”小珠邊說邊得意的翻著，“你看這段就是我剛才說的那段。”賽玉-差點沒被她當場氣昏。這丫頭小小年紀不學好，竟學大人看起什麼yin書，還能倒背如，是誰說她轉了個的？

要是被她那神秘的爺爺知道，自己的孫女——好好的一個姑娘家，同男人一起翻這種yin書，難保不會將麒麟幫的招牌拆下來當柴火燒。

“喂！你瞧這段畫的這個姿勢，像我們練的皤伽悉多傳裡的功夫。”小珠還不知死活地翻到另一頁。

“夠了！你年紀太小不宜看這種書，我要沒收。”賽玉-忍住快出的鼻血，虧她還能將武功秘籍和宮yin書相提並論。

他不小心瞄到一眼，還真如她說的，那姿勢還真的像皤伽悉多傳中的片段，和他們練的那套功夫有那麼一點雷同。

天啊！下回他要怎麼和她共同練武？

“你還給我啦！你要沒收我房裡還有五本給你沒收，這本我還沒看完。”

“還有五本！你現在馬上帶我去拿！”

“拿就拿，可是你這本要先還我。”

“休想！”他失去理智的朝著她大吼起來。

“不給就不給，幹嘛這麼兇。”小珠不情願的帶他到屋裡去拿，早知道就別說漏嘴，這下子連那五本都得出去。

此時賽玉-才發覺到自己從來沒有吼過任何人，以他的冷臉也不需要用到“吼”她竟讓他的“好脾氣”一發不可收拾，這小丫頭比玉樸更能夠惹他生氣。

他不是第一次到麟舞閣，以前玉樸來住這裡時，他總是三天兩頭的跑來看她，換了小珠住後他便很少進到這裡，同樣的擺設，屋內卻充斥著和玉樸在時完全不同的女兒馨香。

小珠趴在上翻著，“哎呀！掉下去了，我夠不到。”

“怎麼這麼笨手笨腳的。”賽玉-只好也跟著擠上來，伸長了手臂幫她找。

一張不小的被他這麼一擠變得好窄小，他沉重的氣息讓她透不過氣，小珠回過頭想開口抗議，四目相頓時天雷勾動地火。

兩人在沒有預警下靠得那麼近，彷彿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好像天地間只剩下他們，一種陌生、前所未有的情愫在兩人之間蔓延。

第一次有女人能讓他完全忘我，小珠有一股很特別的魅力引著他，不是為了那種世俗膚淺的外表，是一種跌進深淵的沉，他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小心啊！惹不起就別去招惹！他憶起小弟的叮嚀。

“我還有事先走了。”賽玉-恢復平時的冷漠，將書——收下，旋風似的不見人影。

他到底是怎麼了？小珠在他眼裡分明還只是個小丫頭，什麼時候他對小丫頭也會有反應？上回也是如此，一個不注意心就像被鬼魅牽著，完全不聽使喚，難道他對小珠真的產生了另一種情？

不行！他絕不容許這樣的情形發生！

上回佟雪姬和酒樓的店家同時都提到外頭的言，這個言很神秘，而且好像大家都知道。只有她和麒麟幫的人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言能夠瞞得住幫裡的上千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