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沫沫相濡鎖重浪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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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又哪會知曉這許多?三人能成虎,眾口能爍金,有人故意散佈謠言,打著宮廷秘辛的幌子,還能怎麼辦?不過,對後世來說,雍正一朝,幾乎做到無官不清!也是胤這般鞠躬盡瘁,為大清的下一任帝王,打下了開創又一個六十年盛世的基礎。”我說的斬釘截鐵。
“沒有傳錯人就好啊!朕也可以欣了。只是老四,真的在位只有十三年?”康熙撇頭看著我“朕這兩
已經
到大限將至。難道他也只能…?”我重重地磕頭,跪拜在地:“皇阿瑪這兩年對十四弟頗為看重,讓好些人以為,是想傳位給十四。皇阿瑪,你可知道,後來,那些人都指責是胤搶了他親弟弟的皇位…皇阿瑪,媳婦斗膽,請留一副親筆吧!我既然穿過三百年的時光,來和胤相愛相守,一直以來,也都是他在護我,愛我。我…怎麼忍心,讓他被天下,甚至被他生母那樣誤會?皇阿瑪!你知道以他那般重情重孝,大愛大恨的人,心裡會有多痛?”我再以控制不住,伏在地上,極力壓制地
泣著。
“怎…怎麼可能?若朕想傳位給十四,又何須將他調往西邊駐守。十四有大將之才,又是老四的同母弟弟…難不成,朕…竟然錯了?而且朕這次讓老四,代朕祭天,加上朕早些年立的詔書,哪會有這許多疑問。”
“皇阿瑪!”我只哭著喚了一聲皇阿瑪,便未再言語。
良久。康熙彷彿自言自語一般:“反正多寫幾個字,可以讓那些人都安生些吧!現在,朕倒也不知曉。傳位給老四是害他還是愛他…”隨後,康熙將門外的李德全叫進來。讓他備筆墨。
李德全看著跪在地上的我,沒有多言,只是依康熙的吩咐,很快備了筆墨和硬黃紙。康熙勉強支起身,刷刷幾筆寫完。蓋上玉璽:“這算不上正式地詔書,但總是朕的親筆。小說網。這一份你且拿著。朕也可明白的告訴你,詔書共有四份,在不同地人手裡。若你所說是真的,只怕,那些人也不全可信啊!你…退去吧!朕累了!還有,那些話,以後休莫再提,朕能相信。不代表別人也能信。若是…只怕又會給老四帶來不必要地謠言。他…雖不是朕最喜愛的皇子,卻是朕相信能託得了這江山的人。這朝堂,還是平穩些的好!”淺黃的紙上。幽幽泛著地豔麗蠟光,只有簡單數字:雍親王皇四子胤。著繼朕登基。即皇帝位,留四詔書為證。待到墨跡幹後。康熙接過李德全遞過的一個小紙筒,略微卷了一下,
進去,封好。
我依舊跪著,雙手呈接,又向康熙嗑了幾個頭後,才退著離開,將手裡的東西收進袖攏中,才由剛才送我來的侍衛再送我回去。冷風一吹,才發現,自己的後背早已溼透。雖然求得了康熙的親筆,但胤即將遭受的苦,即將面對那空空的國庫,四起的叛亂,紛傳地謠言…我這心裡,卻是怎麼都高興不起來。不但如此,而且還彷彿有張看不見的網,將我的心越勒越緊。
那天,回到府裡以後,我依舊有些恍恍惚惚。墨問我,我也只搖頭,不再說什麼。又一個失眠地夜晚!胤不知曉最後的結局,正擔著心吧!我知曉了這個預料中地結局,卻是正痛著心。
度如年地可怕滋味,我總算體驗了一把。為了防止洩
心裡的不安和窒息將自己
瘋了,我在就不曾跳完整支舞蹈地香汗淋漓中忘卻,在墨那淡定的微笑中得到片刻平靜,在孩子們的溫馨圍繞中尋求堅持的勇氣…熬過幾個
出
落,時間也就這樣過了。
弘,弘昀他們,其實也覺到了這不同尋常的氣氛,但他們也都聰明地選擇避而不談,儘量如平時一般,只有十二歲的弘曆,可能這一年多陪在康熙身邊,對康熙除了敬畏,也生出了平常人家的祖孫之情,好幾次偷偷地告訴我,他擔心皇瑪法的身體。一向比較獨立的他,這兩天也老纏著他兩個哥哥,晚上也要弘,弘昀和他睡一室,他們的心裡,也是緊張這的吧!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二早晨,我食不知味地攪動著碗裡的皮蛋瘦
粥,心思卻不知飄到了什麼地方。明天…明天就一切塵埃落定了吧!但我心裡實在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如果…如果不出意外,他…明天以後,就是這大清的皇帝了,從此踏上了那條辛酸艱難的路;而我,即使那個後花園只是擺著好看,也必須要面對那些家花野花,鶯鶯燕燕。這…真的是我們要的嗎?
早膳一向準時的墨比往常晚了一刻鐘,風珞說他一早就出去了,現在看著他一身清,彷彿什麼事都沒有一般在我對面坐下。接過晚兒盛好的一碗粥,墨卻沒有馬上動調羹,只是看著不遠處我的碗裡:“你把粥攪得這麼胡爛,還能吃嗎?”我反應慢半拍,意識到墨是在和我說話,勉強笑了笑:“沒事,能吃。”說著舀了一小勺送到嘴裡,不但稀得無味,更是涼得很,趕緊吐了出來,才恍然意識到,現在可是大冬天,我端著這碗粥已經攪了近半個時辰了。
晚兒見狀,趕緊又拿個碗,幫我盛了小半碗粥。
“笑不出來就不要笑了!真難看!”墨依舊如一貫的優雅,沒有半絲情緒波動“今清晨,聽說皇上召胤去暢
苑。半個時辰前,他已經進去了。”墨少了往常損我的心情,他…心裡也有著緊張吧!墨的心裡,也有和我一樣的矛盾。
少年相,雖然墨總是笑著說要將官*商*勾*結進行到底,好讓他的墨氏商號開遍大江南北。可這些年,那些大江南北的墨氏商號一直為胤收集信息情報。他和胤兩人一路信任無間的友誼,並沒有因為胤皇子的身份有何疏離。胤的一路晉貝勒,晉親王也沒有讓兩人生出生份來,但…一旦上了那個位置,
久以後,可會變質?
久以後,彼此可還會如此信任?
我接過熱粥的手,在聽到墨的話時抖了一下,幸好只是半碗,沒有潑出來。我沒有再接話,只悶頭喝粥。而墨也彷彿享受起早膳來,不但喝了兩碗粥,還吃了一個牛煎餅。只是兩人彷彿有默契一般,都未再言語。
那天早上,我幾乎是數著秒在過。墨早膳過後就消失了,我做什麼都無法集中力,不想和孩子們嘮叨,把自己那複雜到自己也說不清的不安傳給他們,只一會兒想著初識時的胤,一會兒想著臨走那一晚,抵死纏綿中的胤,一會兒又想到他臨走的那個堅定背影,一會兒又想他現在怎樣了…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恍恍惚惚,有些不知所措,等待最後的一錘定音。
臨近午膳的時候,墨回來了。他只告訴我說胤又被康熙召去暢苑了,便也不再多言。
經過了一晚上和一個早晨,下午的我,心奇蹟般地有些定了。為了不讓自己再有時間胡思亂想,我吆喝著要打麻將。墨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用手著我的頭髮,很有些寵溺地看著我道:“你的心思倒特別,這當口還有心情玩這個。”可他隨後卻衝著風珞點點頭,看著那倆夫
相視一笑,我也跟著訕笑著,將弘抓來湊數。
但不一會兒,我便在弘的抱怨聲中,墨的寬容理解中,風珞的淺笑聲中,敗下陣來,原來,心裡只是我以為的平靜!真正的,還是惦著胤現在的情況,惦著這一切即將到來的暴風雨,沒辦法集中神在這種砌長城的活動中。是的,暴風雨!十四的不服,其他皇子的各懷鬼胎,德妃的無良指責…還有堆著白條的國庫,滿是蛀蟲的一個大清政府…胤,你知不知道,接了這個位置,你要面對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