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又見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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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不會吧?原來莫大哥還有這種不可告人的嗜好?看來我今後得離他遠些…”草三月聞言從沙發上彈跳起來,非但沒有害怕,反而變本加厲地數落起來。估計是莫明過去對這個小丫頭太過溺愛了,因此養成了她現在這副目中無“他”的情!

“停,首先我要聲明,你莫大哥在向上沒有任何問題!”對於被我越抹越黑的莫明,我現在已是滿心愧疚了。

“那他是在什麼方面有問題?”草三月眨巴著眼睛認真地問道,連手中最愛吃的蘋果也被她暫時放回了茶几上。她那副可愛懵懂的模樣。真是讓我又愛又恨。不知她是真的不明白,還是刻意裝傻,想要藉此矇混過關。

“他在什麼方面都沒問題,而是這個莫龍博士是他地親大哥!”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終於把對話再次拉回了正題,心中暗歎這個小丫頭胡攪蠻纏的功夫,實在是比我身旁兩位女秘書迭加在一起還要恐怖得多!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小野你也不早告訴我。”草三月責怪地白了我一眼。那架式好像真是我的錯似的。然後順勢坐回到了沙發之上。重新抓起僅咬了一口的蘋果,津津有味地啃嚼了起來:“放心吧。莫大哥最疼我了,我只是把他大哥借去用幾個月而已,到了時間就原封不動地還給他,我想他是不會介意的。”還未等草三月嘴裡含糊不清地表達清楚,就聽見門“砰”地一聲被從外打開,從門外豁然走進了一名高瘦地男子,一身黑的衣褲,使得房間中的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很抱歉,三月,這個問題我很介意!”莫明突如其來的闖入,嚇得草三月連口中的蘋果都忘了咽。她就這樣傻傻瞪著眼睛,鼓著嘴巴,彷佛是看見了世界上最可怕的畫面,從她額頭上當即滑下的一滴冰涼汗珠,很快消失在她那忍者服飾的領口處。

“莫大哥,你怎麼也在這裡?”草三月匆匆下口中地蘋果殘渣後,強擠出一絲難看地笑容,用近乎顫抖地聲音問道。

“很簡單,因為你的潛行忍術還不夠高明,而我地跟蹤術又是出了名的靈驗,這次終究是沒有讓你再次從我的眼皮底下溜走!”莫明瞥了一眼沙發上的莫龍,從他起伏均速的口看出他呼無恙,這才反手關上房門,起步來到草三月面前。

“再次?”我微一皺眉,驟然察覺到了此中的隱諱。

“不錯,楊野,你還記得之前的那次綁架事件嗎?”莫明雖在對我說話,但是一雙眼睛卻目不轉睛地盯著草三月,惟恐她趁自己不備逃之夭夭。

“當然記得,難道說…”我有些明白莫明的意思了。

“不錯,當時無論我怎麼追蹤,都未發現綁架者的蹤跡,很是令我苦思不解。不過現在細細想來,這一切就很好解釋了,其實那並不是一次什麼綁架事件,而是三月自編、自導、自演的一場戲而已!”莫明言語中充滿了他一如既往的冷漠,而這也是我第一次看見他對草三月表現出這樣生冷的態度。

“我…”草三月似乎還想辯駁些什麼,但是每每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地嚥了下去,這也讓我更加斷定了在她背後有股無比強大的勢力,讓她不但俯首稱臣,並且還刻意幫他們保守秘密。

莫明看著她為難的神情。並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徑直走向了大哥莫龍地身邊。

只可惜草三月並沒有想讓他繼續靠近,手中霍然橫出一把烏鐵尖錐,錐尖不偏不倚地抵在了他的心口,其速之快,令一旁只練過幾年武術的我。不由暗自倒了口冷氣。

一時之間,莫明的眼神驟然變得寒冷無情起來,緊攥著的雙拳同時發出一連串劈啪的骨骼響聲,但是面對這個自己曾經看作是妹妹地小女孩,他卻終究沒有狠下心與之刀劍相向。

正是這種兄長般的情讓莫明剛燃起的小小怒氣,在彈指間煙消雲散…

即便如此,莫明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大哥落入他人手中,於是只在一個靈巧的側身轉動之後,他踏著那夢幻般的“舞步”避開了草三月手中的尖錐,猶如一道清風般飄落至莫龍的身前。單臂一揚,便將其扛在了肩上。

“不行,他是我的…”草三月似乎並未料到莫明竟有如此速度,再出手時,那把烏黑的尖錐便如出水游龍一般襲向了莫明的心口,出手之時雖然略帶遲疑。但是這樣地攻勢已足以致命。這樣的舉動也讓莫明更覺心寒…

頃刻間,就看見莫明和草三月在我的房間內彼此追逐起來,而我則像一個裝飾品般,呆呆站在房間中央不知所措。並不是因為我不想阻止他們之間的爭鬥,而是他們兩人的速度在我這個(以武力而言的)普通人看來,實在是太過捕風捉影了,我本不知道該朝什麼方向下手…

正當我猶豫不決之時,聽見房門被一股巨大地力量衝擊開來。從外闖入地。是十幾名身著統一服裝的高大男子。剛一進門。他們就分列到了兩旁,讓出中間一道相對寬敞的道路。為首兩人,平展出單臂,做出“有請”的樣子。

看到這場面,我不暗自呻了一下。在這些先遣“部隊”開道之後,緊接著進門的就是倪蝶和那四位高級警衛主管。果然不出我所料啊!從他們臉上那嚴陣以待的凝重神來看,草三月若是落在他們手上,必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此時的倪蝶穿著一套貼身的西裝,下身一條黑地長褲,上身地西裝外套完全敞開著,出裡面略顯透明地襯衫,前的襯衫紐扣亦是隨意地鬆開了幾顆,其內地溝隱隱可見。除了年齡上的差別之外,她活脫就是倪萱的“翻版”當然,她的部似乎還要比倪萱的豐滿一些,這也許就是所謂女孩和女人之間的差距。

“倪總裁,你剛好散步路過嗎?真是巧啊!

著倪蝶領口中盪漾著的溝,趕忙上前一步招呼道,滿面的笑容,融化對方臉上凝結著的寒意。

“如果不是剛才那些響聲,恐怕我們也沒這麼快能夠找到這裡吧!”倪蝶的聲音未帶一點彩,視線隨著房間中仍在追逐的莫明和草三月不斷轉動著,面上的怒氣愈演愈烈!

倪蝶此言一出,如同給我吃了一顆定心丸。看來她也是匆忙中剛剛趕到,這也意味著他們並沒有聽見我們先前的那段談話。

“是啊,不過我事先說明,我與這個小忍者可沒有一點關係,至於她是怎麼潛入我的房間的,我對此事一無所知!”我故作慌張道,雖然這樣註定會引起草三月的誤會,但是我可不想全軍覆沒,所以只能先保住自己,以求從長計議。

“我當然知道,放心吧,這件事情不會牽涉到你與你的朋友的。”倪蝶燦爛一笑,從她僅表現出的嫵媚眼神中,我似乎看見了諸如“寶貝,我當然相信你啦!”等等的話語。

我知道倪蝶在公眾面前不可能表現得與我太過親密,不過有她這樣的保證,足以幫我們洗脫嫌疑了。於是在回以一個溫柔的微笑後,我靜靜退立到了一旁,把此間複雜的局勢留給了這個擁有絕對地位的女總裁。

接著,在倪蝶向那四個高級警衛主管使了個眼後,就見他們四人並肩來到了房間中央,隨後按照東南西北的方向各自分開,以四個角度一起捕捉起了急速奔跑中的草三月。如此陣勢一拉開,頓時給這個初出茅廬地小忍者帶來了無窮威脅。也令莫明得到間隙從亂戰中退了出來,抱著他大哥回到了我的身旁。

“莫明,你沒事吧?”我佯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急切問道。當然,我心中也明白草三月是不會真正傷害到他的,這樣的問只是在倪蝶面前做個樣子而已。

“多謝總裁關心。我安然無恙。”莫明說著,輕輕放下肩頭的莫龍。

在頭頂燈光地照耀下,莫龍的臉顯得異常蒼白,毫無血的臉頰兩側,泛起一絲淡淡的翠綠,或許是因為草三月先前給他服下“失神丹”的緣故吧!

倪蝶看見莫龍此時的憔悴模樣,臉上立刻閃過一絲焦慮的神,當即吩咐身邊的高級警衛把莫龍送去醫務室。此後,她望向草三月的目光中透出兩道濃烈的殺意,讓我心頭頓時為之一怵。暗暗祈禱草三月千萬不要被她俘獲,不然估計真地凶多吉少了。

但是很不幸,也許是草三月的忍者修為還不夠深厚,也許是那四位高級警衛主管的武藝確實很高,雙方只在對戰了不到五分鐘後,草三月便被五花大綁著送到了倪蝶面前。只不過從她稚的眼神中。出一絲不服氣的光芒。

“四打一,有什麼了不起的!”成為“階下囚”地草三月仍然小聲嘀咕著,我真恨不得上前用蘋果把她地嘴巴起來!

“原來是個小孩子,虧得我還勞師動眾派遣了這麼多高級警衛,看來真是小題大作了。

“倪蝶輕蔑地看了草三月一眼,然後在那四位高級警衛主管的引領下,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而草三月則理所當然地被兩名警衛挾持著。跪倒在了她的面前。

相信我剛才與她劃清界線的話她是聽見的。因為在這一刻。她狠狠瞪了我一眼,好似在鄙夷我的貪生怕死。為了不讓倪蝶產生疑心,我將目光迴避了過去。

倪蝶習以為常地點燃了一香菸,隨後對著草三月打量了足有十分鐘之久。在這十分鐘內,房間中沒有一個人敢率先開口說話,因此使得周遭的氣氛變得格外沉悶壓抑,而我在心中則盤算起了該怎麼把草三月從這個魔窟內救出去,至於神如常的莫明,我就無暇顧及他在思考些什麼了…

倪蝶從地上小心地揀起那顆草三月並未吃完地蘋果,轉動了一下眼珠後問道:“小丫頭,你喜歡吃蘋果嗎?”草三月並沒有回答她,而是傲慢地將臉轉向了一邊,不過任誰都看得出,蘋果上地那一排小小地牙印,正是出於這個女孩之口。

“小丫頭,我知道我現在問你什麼都是徒勞,不過我還是想讓你清楚明白一件事情。”倪蝶的開場白顯得有些出乎意料,竟從蘋果問起,彷佛在進行著一場無聊地談話節目,不但震住了我,就連草三月也一樣“心”陷其中。

草三月聞言一怔,不自覺地界面道:“哦?什麼事情?”原本準備隻字不言的她,終究還是沒有抵擋住誘惑。要說玩心計,以她這點簡直可以忽略不計的小小閱歷(對付我的時候不算),又怎麼會是經驗老到的倪蝶的對手呢?

“蝶龍航空公司雖然處於地下商界,你在這裡偷東西並不會受到普通法律的制裁,但是在所有的地下商界中都有一系列不成文的地下秩序,而這些所謂的地下秩序,往往要比普通的法律嚴格數倍,而且不會管你成未成年。我可不想你這樣小小年紀就要一輩子待在地下監獄中沒有蘋果吃!”倪蝶說話間,手掌內正上下拋著一顆蘋果。她顯然是掌握了草三月的習,而這樣極具針對、聲情並茂的柔威脅,的確比直接恐嚇高明太多了…

草三月畢竟還是個剛滿八歲的孩子,在用力嚥了咽口水後,眼睛中原先的堅毅神情已經慢慢化成了食慾,從她的臉上,我清晰看見了“屈服”兩個字,不由為之暗暗嘆:如果自己能夠早些看見倪蝶對付她的手法,也不至於被她欺凌了這麼久了。

“倪蝶總裁,按照地下秩序的規定,犯下如此重大的盜竊機密案件,是沒有生還餘地的。依照本公司現在的職權,我們完全有權力將她扔進太平洋裡喂鯊魚。”倪蝶身旁的一位高級警衛主管提醒道,字裡行間本沒有一點人可言。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跪倒在地的草三月身體猛地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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