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鈴鐺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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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鈴重重點了點頭，隨後將手中抱著的那個包袱慢慢袋口打開後，裡面平平整整的堆放著二十餘件珍品古董，雖然我早先已經在酒店大廳中見識過了這些稀有之物，但是能夠再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見，依舊是一件值得興奮的事情。

司馬鈴的目光環顧了一下我與施鈺，隨後一件件的將那些古董從包袱中取了出來，逐一排放在桌子上後，直在其上橫列了兩排。

一時之間，整個房間中是金碧輝煌，縱然我現在是一位身價上億的集團總裁，但是看見這麼多稀世珍寶放在面前，不免還是有些心動。眼前的景象直看得我與施鈺兩人目瞪口呆，垂涎三尺。

可司馬鈴下面所說的那一席話，卻讓我的心情頓時降到了谷底，猶如經歷了一場絕對零度的考驗一般！

“總裁，你是不是覺得我父親留下的這些古董價值連城？”司馬鈴面上劃過一抹笑意，但那笑容始終讓我覺得有些悽慘牽強。

“當然！”

“其實我父親當年也是一個在上海有頭有臉的人物，特別是他所掌握的材料研究技術，更算得上是高超絕倫。放眼整個世界，能夠與他相提並論的專家不會超過十個。於是早在二十多年前，他便與一個名為林漢的商人合作經營了一家合金材料開發公司，並且在短短數年時間中，將公司發展到了一定規模。在業內還頗有威望。”

“等等，林漢？這個名字好悉，我似乎在哪裡聽過…”施鈺託著腮低聲說道，一雙充滿神韻大眼睛不停轉動著，不過片刻便接著呼喊道:“對了！他不是六年前破產地那家漢陽科技研究公司的總裁嗎？難道說，你父親就是當時那名自殺的總工程師…”

“不錯。施鈺姐姐果然消息廣博。我父親的名字為司馬陽，當時由於自己苦心經營的公司倒閉，最終選擇走上了絕路，而漢陽公司宣告破產的理由是，資金週轉不靈，因而導致整個經營路線全盤崩潰。”司馬鈴說到這裡，情緒顯得有些動，嗚咽之中，雙肩也不停顫抖。

“等等，讓我重新整理一下。你剛才說這家公司是你父親地心血。他寧願與公司共存亡是嗎？”我仔細回憶著司馬鈴剛才述說的所有語句，不等對方回答，便接著說道:“但是在公司面臨週轉不靈的時候，你父親為什麼不拿這些古董去典當，換取一些資金週轉呢？要知道，這裡任意一件古董。都足夠換個好幾千萬。他不會不知道吧？”司馬鈴聽著我的分析，臉上霍然綻開了一絲欣的笑容，那種一會哭、一會笑的無端表情，實在讓我很難琢磨清楚這個女孩的真正心思。

“總裁，你果然是才思銳，這麼快就看出了其中的玄機。”

“哈哈，那當然了，我本來就是…咳咳。不要盡說些討好的話。趕快告訴我整件事情的原委！”

“正如總裁剛才所推測地。我父親既然這麼盡心於自己的公司，並沒有理由在最關鍵的時候撒手不管。如果有能力的話。他完全可以、也願意將這些古董折換成資金，填補公司的虧損，但是他最終卻沒有這樣做，你猜得出其中的原因嗎？”

“因為他沒有這個能力？”

“不錯。”

“為什麼？”

“因為這些光鮮照人地古董其實都是贗品，還是很高級地那種，除非鑑寶專家，別人是看不出來的。它們加在一起總共都不值十萬，所以父親最後才會選擇自殺。與其說是公司破產對他的打擊太大，還不如說是這些傾盡他畢生心血的假古董深深傷了他的心！”司馬鈴高高舉起一個貌似唐朝的彩繪，雖然目中盛怒，但是卻始終沒有砸向地面。

“那你為什麼到現在還像寶物一樣藏著這些贗品古董？”我更加疑惑了，隱約之中也覺得事情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簡單。

“呵呵，很簡單，因為古董中藏有些許蛛絲馬跡，讓我能夠找到那些欺騙我父親的兇手，我要將其一網打盡！”司馬鈴憤憤說道，同時將那個彩繪小心翼翼地放回到了桌面上，並用衣袖輕輕擦拭乾淨。

“你是懷疑經營這些假古董地是一個有組織地集團，而並非個人？”我在說話間，腦中頓時浮現出了“地下商界”這四個代表著黑暗地字跡。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聯想到這個，但是直覺告訴我，這件事情或多或少都與他們有些關係，或許從倪萱那邊我可以得到一些消息。

“不錯，不然以我父親這樣一位收藏古董幾十年的老手而言，難道會件件都看走了眼？

其中一定是有一個龐大地運作網絡，才能夠使得我父親從一開始就身陷其中，難辨真偽。”司馬鈴冷靜地分析道，她此時所表出的氣質還真達到了我剛才對她定下的那些要求。

“好吧，那你覺得我們該怎麼做呢？”

“我相信只要找到我父親當年的好友林漢，就能得到一些線索了。不過總裁不用著急，我既然已經臥薪嚐膽這麼久了，自然也不在乎多等一段時間，還是等你和施鈺姐姐的事情辦完之後，再辦我的事吧！”司馬鈴說到這裡，神突然變得溫柔可人。

她那酥酥麻麻的話語，直聽得我心蕩漾，神清氣，看來有這樣一位乖巧聰穎的美女秘書跟隨在身邊，還真是一件愜事。

“好吧，鈴鐺妹妹的事就是姐姐我的事，我答應你，一旦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一定會督促總裁幫你報仇地！”施鈺信誓旦旦地接口應答道。話音剛落，立刻便接收到了司馬鈴那充滿的眼神。

雖然我不知道她們兩個是什麼時候結成姐妹的，但是看著司馬鈴惹人憐憫的樣子，我自然也不會坐視不管，更何況在查證這件事情的同時，我還能夠將天野集團的勢力大為擴展。這樣地好事又何樂而不為呢？

我心中正打著如意算盤，就聽見背後一聲脆響一股火辣辣的撕痛從背脊上傳來，我看見施鈺的一隻了我疼痛的中央區域。

“不會吧，施鈺，看你平時一副嬌滴滴的模樣，怎麼打起人來這麼疼啊…”我大聲抱怨道，心道:好歹我也是總裁，怎麼能夠受到秘書的欺辱呢？

“總裁，我們的時間緊迫。為了能夠早完成目標，還是請你忍耐一下吧，走啦！”施鈺說完，一把拉過收拾完古董包袱的司馬鈴大步朝著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