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情勢急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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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說鐵青著臉,警告:“我勸你掉頭轉陣,面向西北方向。你的仇敵追殺過來了!”韓說的這一句話唬住了很多人,聽聞者齊齊怔了怔,隨即想到自己這股人在草原遊蕩近三四個月,仇敵本多不勝數,想起了往常把戎人殺的片甲不留的事情,他們也不害怕了,反而是“嘿嘿嘿”笑了起來。
林斌不但不害怕,反而有點驚喜,大聲問:“你是說,西北方向出現大量軍隊?漢軍這才擊鼓集結?”有戲,這下有戲了,林斌喜形於,握著橫刀刀柄的手掌鬆開,轉頭看向西北方向,想親眼看到一些什麼,但是非常可惜的,那裡什麼都沒有。他索
不看了,心想等下林鷹回來了自然會有答案,又看向漢軍的方向,但見漢軍陣前不斷有騎兵來回奔馳,就是一個執旗的士兵因為風大被吹得墮落戰馬都看得仔細。
林斌看見那漢軍騎兵又扛著旗幟想爬起來,他身後突然馳出一騎,那快速奔馳過去的另一名騎兵側奔而至,在林斌以為那是要接過或者拉那名墮落在地的騎兵站起來的時候,卻是見後面來的那名騎兵揮動戰劍,一顆頭顱拋向天空,那名揮動戰劍的騎兵跳下馬,非常快速的扛起旗幟,看都不看一眼被自己砍掉腦袋的袍澤。
林斌看得愕然,忍不住“呃…”的發出驚訝聲,心裡讚歎漢軍賞罰分明果然不是說假的。這時候的戰爭講求地是士氣,陣前旗幟掉落在地是一件非常打擊士氣的事情。在某些時候,領軍的將領甚至會因為戰前旗幟落地而選擇退兵,所以那名墮馬的騎兵可謂是死得一點都不冤枉。
公孫宏似乎也看見了剛剛那一幕,靠上前來問林斌“若我手中旗幟落地,你是否也會殺我?”
“有病!”林斌甩一眼公孫宏,知道他是因為情勢急轉而在發洩“你在這裡控制局勢,我去劉婧那裡做完本來就設計好的計劃。”公孫宏自覺沒趣,點頭應:“諾!”林斌又是深深地看一眼公孫宏。很明白的警告公孫宏別耍小聰明,這才領著親兵馳向鳳鑾方向。一路走過。認識觀察士卒的情緒,林斌暗暗點頭。很神奇的發現戰前那種奇怪的氣氛消失不見,似乎是因為己方戰勝了一陣,士卒們那些複雜心情淡定了下來,雖不至於也心情振奮得想作戰,至少沒了那種猶猶豫豫心態。不過,林斌還是知道一個事實,那便是要讓這些看起來狀態不錯的士卒上前與漢軍搏殺。那是萬萬不行地事情,畢竟旁觀與親身作行本不能相比較。
來到鳳鑾前,林斌見車轅門緊閉,他這次也不請示了,徑直跳下戰馬,快步走過去。一個非常不便的攀爬動作,身上魚鱗甲一陣聲響,他總算是爬上鳳鑾。林斌伸手想推開車轅門之際。手頓了一下,轉推勢為敲門狀,‘咚咚咚,地敲了起來。
“何人!?”林斌聽見了那嬌弱語氣裡的不善,心裡知道劉婧還在氣憤先前自己地舉止“公主殿下,是我。”
“何事?”林斌再次敲門。
“在外面說了便是!”事急從權,林斌再一次忽視什麼叫尊卑上下,更是蠻橫地推開了車轅門,一眼瞧去,昏暗地光線下,三隻白羊看見車轅門被推開,似乎沒沒反應過來齊齊愣了一下,林斌心道“這下完了…”手忙腳亂地拉上車轅門。
果不其然…,遲來的尖叫聲,它響了起來,裡面有三道不同的聲線。
“混蛋!你個混蛋!臭混蛋!”劉婧似乎就懂得罵混蛋,她渾身赤,正在兩名同樣赤
的侍女地幫助下著衣,誰曾料想讓他在外面說就好,他卻是推開了車轅門“你…你…,死罪!”她罵人的詞彙不豐富,氣得直踢車壁。
鳳鑾內又是響起一片“奴婢知罪”的請罪聲,再來…,劉婧似乎在甩誰的耳光子。
林斌硬著腦殼說“公主殿下,軍情緊急!”沒一會,車轅門被拉開一個縫隙,只聽劉婧氣呼呼地呼喝:“進來!”林斌還真沒時間去多管什麼,心想“她叫進,那自然是已經穿戴妥當!”一哈入內,抬眼瞧去時,再次一愣,劉婧只是披著一件薄裳,成跪坐姿態,酮體私處隱約可見,而那兩名侍女更是乾脆
著身子成下拜地姿勢。
“呃…,你…”林斌徹底愣了,作勢想退出去“你別再耍我了行不?”
“怎地?”劉婧鼓著腮幫子,惱怒非常,但又表現得令人看不透,竟是慢悠悠地說:“本宮喜歡這樣!”林斌懵了,他知道大唐女最為開放,可也沒想過大漢的女子的也這麼地不在意這些,想到劉婧是公主,且表現得這麼怪異,他的心情竟然變得非常興奮…
劉婧見那臭混蛋還是直勾勾地看著自己,不拿眼瞧那兩個卑微的侍女,心下雖然氣惱,但卻覺得這才合理,兩個卑微的侍女要是比自己更加引人,那她絕不是生生悶氣這麼簡單,可能要咆哮殺人了。劉婧見那臭混蛋眼睛越瞪越大,像極作勢要撲過來,心裡發
,以進為退,大喝:“來啊,你來啊!本宮侯著呢!”
“真他媽是個怪女人!”林斌被那麼一吼,什麼火都熄滅了,喪氣無比“我說了,正事,不開玩笑。我在這裡也沒有親族讓你誅。”話鋒轉為嚴肅“對面漢軍表現異常,正在進行集結機動。我猜測。可能是他們地斥候發現了什麼,所以才緊張地結陣,如果猜得沒錯,領軍將領必然會馬上派人過來要求將你送回去。”有句至理名言,它叫‘女兒家的心事,男兒你別猜。劉婧也發現自己失態了,十分不明白為什麼每一次見到這個臭混蛋總是會這樣,但聽漢軍集結,稍微一愣“斌君是言。王師發現有其它非我族類地軍隊在接近?”王師,這才是漢國人稱呼自己國家軍隊地稱呼。所謂漢軍漢軍,若不是士卒在吼戰號。那絕對是外國人在叫的。華夏傳統,除了軍人,上至皇族,下至庶民,只會稱呼自己國家的軍隊叫王師。
“非我族類?”林斌還真不知道這個時代有這麼一句話,欣喜皇族把族群分得仔細的同時,也不想多作解釋。和一名不懂軍事的人去解釋什麼叫戰爭態勢,那本就是在對牛彈琴。他委婉問:“要是漢軍要領你過去,你會怎麼選擇?”千萬別誤會,林斌絕不是捨得不這個奇怪的公主,而是公主若離開,他們這支沒有番號的軍隊就會從準漢國軍隊轉變為無主武裝。明白點的稱呼就叫馬賊,更甚至按上一個叛軍的頭銜也不為過,為了生存。亦為了保住裹在表面地大義,他在這麼不利的情勢下是絕對不會將公主
出去地。
劉婧沒作多想“本宮不是貨品!”林斌得到想要的答案,知道該怎麼做了,作勢要退出去。
“喂!”劉婧一改女兒家常態,嚴肅警告:“莫要做得太過!”林斌心下明白劉婧地意思,她允許自己領軍與漢軍一戰已經是迫不得已,沒有皇族願意看見同樣名義上是漢軍的兩支軍隊互相殘殺,林斌明瞭,鄭重承諾:“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劉婧靜靜地看著林斌倒退,抬手示意兩個侍女背朝外,立
桿擋住視線,幽幽盯了林斌一眼,又開始閉目養神。
“我也不想與漢軍作戰…,真的非常不想…”說完,林斌倒退而出,親自將車轅門關上,回頭看去,一群相的袍澤樂呵呵地瞧著自己,心下釋然,那麼大動靜要是沒引人過來那才是怪事。他冷著臉喝道:“不領軍跑來做什麼?”草
子是林斌的親兵,他是回答的最佳人選,出列:“回大人!有新軍情稟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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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息眉頭緊鎖,就在他命令千軍步陣後退時,有斥候來報,發現大股戎人騎兵,數目不下於三萬!他以為自己聽錯了,重複追問了幾次,斥候都很肯定的說沒有刺探錯誤,那股戎人部隊在六十里外遊蕩,方向正是這裡。三萬,這可是一個很恐怖地數字,李息反覆思索,這附近的戎人部族不多,這三萬騎兵恐怕會有些水份。
李息問斥候“可知曉是哪個部族的戎人?”斥候限於軍紀不敢胡亂猜測,照實答:“我等並無靠近,乃是遠觀。戎人無豎旗,分為七股,像極臨時拼湊。”李息沉,抓住劍柄的手張張握握,心下疑惑“不是匈奴人?”斥候答不出來,許多遊牧民族
本沒有豎旗幟的習慣,都是拿著簡陋的,用牲畜
髮編制而成地
須節仗。
蘇信打仗不行,但是玩玩其它的事情卻極為擅長,湊上去說:“據消息,那股…”他本來要說林斌的軍隊是雜軍,想起剛剛己方士卒被殺得毫無還手之力,改稱“那股悍卒在草原遊蕩許久,一直以來便是依靠劫掠獲得物資,必然得罪不少部落,不明軍隊恐怕是在找他們?”李息深以為然,眼神轉為銳利,死死地盯視也在變陣地…,他現在還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對面的軍隊,說是雜軍,但是戰鬥力卻是那麼可觀,不稱呼雜軍又想不出一個貼切的稱呼,想起他們有喊過“漢軍威武”用著無比納悶的語氣“那股…。唔?!偽漢軍,嗯…?”
“妙!甚妙!偽者,假也!”蘇信擊掌相慶,顧不得因為門閥相爭而對李息產生的敵意,出聲大讚“校尉大人稱之甚妙!”李息沒理蘇信,他已經考慮回去後向當今天子請求將蘇信調往它處,每次都是為了提防蘇信而遺落了一些細節,覺得有這麼個廢物別部司馬至少減低了麾下士卒地半成戰力,不然他堂堂李息什麼時候這般灰頭土臉過?
“呵…。廢物一般的男子!”李息懶得瞧還在喃喃自語的蘇信,轉頭召喚來情水。吩咐:“事已至此,你再去一趟。名言本校尉要與那林斌陣前相見!”情水臉了一下,卻不敢埋怨,應“諾”而走,心中卻
到非常猶豫,他剛剛陣前抓住對方不懂華夏戰禮的漏
,以一句攜帶勁弓的理由沒講話就退了回來。現在,雙方已經戰了一陣。按說敵我態勢已經明朗,再去陣前相邀,極有可能會被對方不聞不問的直接
殺…
李息看著情水單騎離去,眯起眼睛看著他稱呼為偽漢軍的軍隊在變陣,看到藏在散亂車架區域內的步卒退後歸陣,又見有兩股騎兵重新補充左右兩翼。
“若能歸順倒也是名將才。”他發出了單純武人的嘆,但見對方的中軍
騎在號角聲中緩緩向前,又散出幾十騎分別奔往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