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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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你有想過我們有一天會成現在這樣嗎?”

“漓兒。別再說了好不好…。”低低的沙啞的聲音,滿含痛楚,他痛苦的喃呢。

“怕什麼呢?”她輕輕問,像是問他,也如同在問自己“以後不是都不見面了麼。”就算見面。也如同是路人…。

“昊哥哥…為什麼你會給我那封信…。”她倚在他的肩頭,臉微微後側,輕輕的問“什麼信…?”皇甫昊明顯還沒有從剛才的悲傷裡走出來,漫不經心的語氣。

“你出征西月前留給我的信啊…那裡面裝著爹爹給些部下的來往書信,上面些了收受賄賂的詳細的過程,金額,和官員名字,上面蓋著右相大人的印章——”她一字一句,聲音緩緩,一定要問。否則死都不會瞑目“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什麼右相大人的印章。”皇甫昊英氣的眉蹙起“你不記得了嗎…還是你故意想要抵賴。”夏子漓語氣有些憤然,明明是他親手給她的,他怎麼可以說毫無印象,完全不記得,藉此推脫的一乾二淨“沒有當初沒有那些假的證據。我本不會嫁進燕王府…夏家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樣子”

“不是你自己喜歡燕王然後嫁過去的麼…”他堅毅的眉微微一擰,恍如說天氣一般不經心夏子漓不可思議的轉頭,水眸子大睜,直直的盯著面前張臉,一樣英氣的五官,帶著深沉的惆悵,為什麼那張依然悉的眼卻是如此的陌生,她真的想一個巴掌扇過去,他怎麼能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

“皇甫昊。你聽清楚,如果沒有你的信,我本不會嫁進燕王府…。”她起身,惡狠狠的語氣,想要一把將他推開。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為什麼我都聽不明白。”皇甫昊急切的說道,因為她推開他的舉動讓他害怕,她又想推開他了麼,他將她想要撤離的身子一把拉住,扯進懷裡,緊緊的抱著,不讓她離開“你臨走時在相府門口(蟹)給我的信啊…”她瞪大眼,不可思議的,整個身體被他按在懷裡,她要起身卻不得發法“信怎麼了…”他眸子黯然,滿含疼痛“我不是親手把信給你?。讓你等我。我在信裡叫你等我…可是你都怎麼了。我還沒到家門口就聽說你嫁人了。你知道我當時的心有多痛麼。”

“我在邊關那麼辛苦,那麼辛苦的都是為了什麼,夏子嬈說,只要我打了勝仗回來,她就請求皇上給我們賜婚。你知道我在邊關都過得是什麼子嗎,漓兒。我想你。我夜夜的想你。因為想著你,我才不顧一切的捱回來…”夏子漓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一張惹人愛憐的小臉在皇甫昊的視線裡慘白,因為他的眼裡滿滿的都是痛,是無奈,她相信這是裝不出來的,瞬間,皇甫昊將她抱的更緊,她晶瑩的眸淚光點點,期期艾艾輕輕的撫上皇甫昊的臉,纖細的手指間,這是她曾真心愛戀的男子啊“可是。本不是啊。”她看著他黯然的眉宇,輕輕的啟開小小的瓣“昊哥哥,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的信拆開裡面是誣陷我爹受賄的證據。那個證據是假的。是他們用來陷害我爹爹,讓他入獄的,夏子嬈還曾說這是你親筆,你知不知道,我當時心裡好痛,好痛,而我現在本分不清楚。分不清楚…”

“那麼。現在信呢…”皇甫昊緊緊的盯著她,搖著她的肩,眼裡是滿滿的急切。

“夏子嬈拿走了…。”當時,皇甫昊前腳剛走,夏子嬈後腳趕到,她一點都不懷疑夏子嬈的要出一趟宮是多麼的容易,那時的她,已然是皇上的寵妃,但是,她不知道夏子嬈背後真正是勢力還有寧王,她每每喬裝打扮,拿著寧王府的令牌則無人敢問,便可隨意出入皇宮大門。

那天,她永遠都不會忘記,一向喜歡坐著鸞轎,丫鬟內侍成群的夏子嬈居然用半張紗巾圍了面,身邊連明珠都沒帶,一個人回到府裡輕叩了她的房門,信還放在桌上,沒有拆開,她本還來不及拆開,就去開了門然後,夏子嬈進屋來,她告訴夏子漓她出宮之事不能聲張,她之所以冒險出宮,全然是為了她們倆共同的爹爹,夏衍。

她告訴她,她桌上的信裡是夏衍貪汙受賄的犯罪證據,戶部現在賬上虧空了很大一筆銀子,戶部一向是歸屬於右相,朝廷已在暗中派人追查,這些證據只是部分,是皇甫和,皇甫昊的父親看在往和父親的情派人送來的,所有的這些證據現在全部送進了燕王府,如果她想要此事不起波瀾,便只有一個辦法,嫁進燕王府,燕王權力無人可擋,如果她嫁進去,嫁娶聯姻,那麼夏衍就是他的岳父,不管將來事情發展有多不可收拾,只要燕王輕輕的一句話,便可左右夏家的命運。

那天,夏子嬈給她的印象很特別,她的語氣誠摯,完全不帶往的囂張,誰都知道,至打夏子漓入宮在人前便是一副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的模樣,然而,當夏子漓聽見她要她嫁進燕王府,她的心在那剎間凍結,如同被冰封住了般,完全受不到跳動,心上荒蕪一片,她怎麼能接受突然嫁給一個自己本不悉,從來沒有半打照面的男人,這個男人的品行,格她全然是陌生。

更重要的是,她喜歡的人是皇甫昊。

她渾身冰涼,蒼白著臉,顫抖著手撕開桌上還沒來得及拆開的皇甫昊給她的信,上面帶著淺淺的墨香,但她的心裡卻酸澀難耐,她從信角的邊沿撕開,沒完全拆開裡面的東西就自動滑落了下來,一張一張散開,翩然落在腳邊。

那白紙黑字上面,鮮紅的硃砂的印章赫然映入眼簾,那麼的清晰,那麼的顯眼,那是右相的專屬的印章,她見過,所以她懂。

就是因為這個鮮紅的印章她失去了自信滿滿的拒絕,若不能親眼見到,親手啟開的情形下,就算夏子嬈如何的說,磨破嘴皮,她也不會嫁進王府的,如果沒有開啟這封信,她相信她依然一如既往的堅持,可是,當那紅紅的方方正正的東西突兀的湧入眼眸,她猛然一驚,突然間意識到,心裡牢不可破的堅持崩然潰塌,一敗千里,跟她之前的心裡形成了巨大的反差,這是實實在在存在的,這就是證據,這個東西是可以把一直疼愛她,寵愛她,視她為掌上明珠的爹爹關進監獄,甚至丟掉命。

夏家的人,很有可能都會被連累,夏家,就會因此衰亡——她一刻,她本不想再去看那上面的內容,就這個印章就夠了…

她坐在桌旁的凳子上,無神的眼看著夏子嬈彎去撿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紙張,一句話也沒有再說。

是以,她錯過了太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接到的信會不一樣——”那天他寫好了信,揣著,原本要出門,卻在踏出門檻的之際,宮裡的公公突然來訪,貴妃娘娘在宮中備了薄酒為將軍送行,於是,不得已他只能跟隨傳旨太監去了一趟皇宮,皇甫昊腦海中突然一個靈,夏子嬈…夏子嬈…。皇甫昊狠狠的咬牙。

“那杯酒…。一定是。那杯踐行的酒…漓兒。信,信一定被人換掉了…”他睜大眼,英氣的臉被傷痛瀰漫,用力的搖晃著此時跟他一樣頹萎的失落的夏子漓。

換掉?她愣愣的眼神,漂亮的瞳孔帶著輕微的茫,好久才聚集了焦點,忽然間,身體軟軟的跌坐在地,眼眸無神。

“我明白了。我全然明白了…。”

“我要去找她問清楚——”猛然間放開夏子漓,皇甫昊憤然的起身,眼眸裡燃燒著熊熊的怒火,額上的青筋頓冒,一條一條漲的快要爆裂。

“沒用的——”夏子漓坐在冷冰的地上,一聲呵止,衣裙的一邊頓時沾溼到水裡。

她抬起水眸,淚水粼粼的看他,面對著一臉錯愕的皇甫昊“沒用的。昊哥哥。太遲了。本改變不了什麼,什麼都改變不了。我出不了燕王府,而你也必須要娶肖小姐不是麼…”

“可是,我們被這個死女人騙了。!”夜空中,男人狂的吼聲帶著十足的力氣劃過清冷的空氣,劃破此刻的寧靜,聽著格外的驚心,但誰都聽的出,這裡面飽含的憤怒,心酸,無奈。

“為什麼。昊哥哥。為什麼我們都走到了今天這一步才解開之間的誤會…”夏子漓久久抬起來的臉早已淚滿面“知道為什麼嗎…”她抬起絕望的眸子看他“我們都太軟弱…我們的愛太脆弱…”許久,臉上的淚漬已乾,她靜靜從冰冷的地上站起,嬌小的身影,在夜風中,藍的華麗的宮紗裙,層層飛揚,柔軟的披,更添加一抹浩渺的美,湖面還倒影著紅的宮燈的影子,一盞一盞在水裡溫柔的鋪開,如走入凡塵的女神般,那麼高潔,彷彿讓想要佔有她的人握不住,觸摸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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