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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情意,可他此時所能讀出的,卻只有能將他全身的血都凍結的冰冷怨懟。

於是,這位剛剛得勝而歸的攝政王,最終卻像是喪家之犬一般,惶惶而逃了。

02此後三年,封晏舟對那已然不再屬於他的槐花仙,仍是魂牽夢縈,卻再不敢去過問宮中所發生的的事,更是鮮少再踏入那對帝后所居住的後宮。

他怕有些事,若是親耳聽到了,親眼見到了……

那股在他心底越燒越旺、渾黑骯髒的嫉妒之火,將會再無法遏制地焚盡一切,將所有人都拽入萬丈深淵。

03封晏舟將他安在宮中的大半人手都召了回去,沒想到,卻又因此生了禍端。

平東王薛應川素來野心,朝廷下旨削藩,他便應聲而起,勾連西、北兩郡,三藩共同叛亂。

此事封晏舟早有預料,平叛也有條不紊,然而卻萬萬沒想到,薛應川這條毒蛇會趁著他疏於防範,與龍椅上的那個青年有了往來,甚至在大廈將傾之時,將天真又輕信的帝君寫給他的兩封書信,盡數昭告天下。

也幸得封晏舟掌國十二載,寧國從內憂外患、滿目蒼夷,變成如今的河清海晏、百廢俱興,甚至在這天下的許多地方,已是隻知攝政王不知君。

他此時便是要改換了國姓,也易如反掌。

否則,就憑那御筆書信中對他的怨懟話語,說不準薛應川便要藉此打出“清君側”的旗號來。

若是到了那一步,他的槐花仙怕是真要被,狼子野心的平東王與朝中某些還妄想要扳倒他的朝臣們,聯手上不歸路了。

04封晏舟看著那兩封從薛應川府中搜出的書信,心中五味成雜。

他雖有謀國之心,並且時已未遠,可他從未想過,在此之後要將前朝的血脈除去。

甚至,在改做了新朝的公主與駙馬之後,那一對小兒女應是過得更恣意與快活。

可看著他手中的書信,那字裡行間的恨意讓他心驚,而滿紙的恐懼不安,卻讓他的心都被擰得發疼。

封晏舟便想要再不管鳶兒知道了會如何做想,衝進瑞陽殿中,把膛剖開,將他那一顆心,拿出來給他的槐花仙看。

讓他看一看,這心上究竟是刻著誰的姓名。

05封晏舟原本是打算徐徐圖之,慢慢修復他們二人之間的裂痕。

然而,他留在青年皇帝身邊的侍女玉蟬卻傳信來,說他的槐花仙,竟是心生了死意,還想要用毒酒設宴,帶著他一起共赴黃泉。

封晏舟聽著親衛的稟報,臉上神如常,心中卻是一片後怕與無措。

他怕他這次若是不知情,他的槐花仙要是死了,該怎麼辦;他更怕他攔得住這一次,攔不住以後,又要如何。

之後幾,封晏舟夜夜難眠,直到他要赴那生死之宴的前一,他才喃喃自語地想了出來:“他若是真死過一次,興許就會悔了、怕了吧……”於是,那藏在榻下已被搜走的毒藥,又被換上了令人昏睡的藥。

封晏舟只等著,待楚懷瑾“死而復生”了,他要好好地,與他的槐花仙將一切都說清楚。

他不求這人不再恨他,他只求他,別擔憂、別懼怕、別……連活都不敢活了。

06時隔三年,封晏舟再次踏入瑞陽宮那夜,正值仲夏。

他看著漫天的繁星,不知怎地,忽然想起了那場始終未能看成的螢。

於是,尚不知這一夜將要發生何事的封晏舟,便無法抑制地在心底期盼著,也許等經年之後,他的槐花仙將恩怨放下了,他還能有機會帶他去溪畔,看看那些星星點點的螢火。

07然而,在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經年”可以等。

“太子並非楚家血脈,攝政王後不必斬草除,還是為鳶兒留下此子吧。”楚懷瑾這個大寧的最後一位皇帝把話說完,就將手中已端起三次的毒酒一飲而盡。

他的攝政王卻是在片刻的驚愕與呆愣之後,才反應過來,那槐花仙究竟說了些什麼。

這可是說……

封晏舟的心中猶如擂鼓,他的一半心神仍是不敢置信,而另一半卻已然滿是狂喜。

可在下一刻,他卻眼睜睜地看著,他面前的人,從七竅之中,往外出了血來。

那竟是,與藏在御下、理應早已被收走的毒藥,毒發時一樣的症狀。

封晏舟茫然地將他的槐花仙摟在懷中,只是憑本能地急喚著御醫,然而那毒藥的毒極烈,還不等御醫到來,他懷中的人就只剩下最後一口氣。

楚懷瑾在毒發的那一刻,就已失去了視覺與聽覺,從腹中蔓延到全身的疼痛,更是令他難以發出聲音,只是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像是迴光返照一般,才喊出了求救的話語。

那是他自己都聽不到,也不記得的話。

卻是封晏舟在此生與來世的每晚夢中,都不斷重複的聲音。

他說:“江遠,救我。”08那是,封晏舟第一次,從他的槐花仙口中,聽到自己的字號。

那也是,玉碎之時所發出的,最後一聲悽冽鳴叫。

第68章番外玉鳴(下)09封晏舟抱著雙眼緊閉的楚懷瑾,在瑞陽宮的地上坐了一整夜。

直到烈陽高高升起,他看著窗外,有些木然地想著:這都已經是巳時了,他懷裡的人怎麼還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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