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第十一章所謂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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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超速了！”丹尼爾對我叫道。

我扯了扯嘴角，我才開了多久“比起這個，我覺得你更應該告訴我你住哪裡。否則我不介意請你回我家住一住，我想你一定對卡斯特家很有興趣的。”他望了我一眼，大概是在分析我的話的真實，但終究還是乖乖的閉嘴了。

他指路，我開車，幾十分鐘的路程。忽然發現原來像這麼不對頭的兩個人也會有這種默契的時候。

“要不要上去坐坐。”丹尼爾下車，忽然對我道。

我笑了笑“我以為你不會歡我的。”

“天哪，難道你以為我很歡你？”丹尼爾叫起來“雖然你是犯罪嫌疑人，並且很惡劣。但是至少你送我回來了，難道你不覺得我是一個紳士嗎？雖然你不是一個女人。”

“我沒覺得你是一個紳士。”我的嘴角在搐。

於是他很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轉頭上樓。我撇了撇嘴巴，還是跟了上去。

老實說他住的地方，對我而言其實並不是很意外。因為這傢伙，絕對是一個有錢人的另類。

簡單的公寓，甚至有些亂糟糟的。很難找得到落腳的地方，看得出來生活很沒有規律。

我慢悠悠的晃進客廳，發現了沙發。可是上面堆積的衣物讓你完全沒有地方下坐，不客氣的將上面的東西推到一邊，我坐下。

不知道為什麼，在他這兒，我竟然是難得的放的開。然後我想。面對一個不會給你絲毫面子地麻煩人難道你還能講究起來？

所以我也懶得講究，這樣好像也不錯…

丹尼爾一回家就衝進了應該是臥室的房間，不一會兒出來了。

我本來有些不解。後來看他換了件乾淨的衣服這才恍然大悟，貌似剛剛我才濺了他一身地汙水。

“你要喝點什麼？”他略顯不滿的看著我。。雖然沒有說，但是大概還是有些介意地。

“順便說下，只有咖啡。”我想，你這不是白問的。點點頭“咖啡好了。”反正也不是完全不喝。

很快。咖啡來了。我捧著那被黑乎乎的東西，抿了一口，很苦。

“你沒加糖。”丹尼爾咧嘴笑道“你又沒說要。”滿眼笑意的看著我，好像終於報復到了我一樣。

我把杯子放到一旁，笑:“其實我也許更應該要杯白水的，我到現在仍然喝不慣這個。你喜歡喝茶嗎？”

“還好吧。”他笑，眼神炯炯地盯著我“你知道我的車為什麼會停在那兒嗎？因為不知道又是哪個看我不順眼的人在給我一點小教訓了。誰叫我得罪的人太多了呢？”

“難道你是在懷疑我？”我歪頭笑笑，站起身來“看來我真的是多此一舉了。我應該留你在那裡的。”我稍微有些惱火，正常人遇到這種情況都不會開心的。但是隨即是對自己的無奈。我的身份。我地行為難道還不夠讓人懷疑的嗎…

“喂。”丹尼爾走上來攔住我，道:“我有說是你嗎？不過相比那點小事而言。我有更重要的話要和你說呢。”

“哦？”我道，雖然我知道他不會跟我說什麼好話。

他地手按在門上，擋住了我的出路，綠地眼眸就像盯住了獵物地野獸。

“我今天檢查了現場，克羅爾身上的傷口是手槍造成地。並且我們在外面找到了被拆散的手槍零件，毫無疑問，那就是兇器。

“還有呢？”我笑，不知道自己居然如此的能沉得住氣。

“是你殺了他，因為他的存在已經不能為你們所容忍。”他嗤笑的看著我“你們總是用這樣的方法來對付你們認為不應該存在的人，我會證明你就是兇手的。”

“怎麼證明？”我道“你親自作證？”沒有人能證明那把槍是我的，那是一把轉手過很多次了的黑槍。而且就算被抓，也可以被保釋，再甚者，可以找人頂罪。這個世界原本就沒有什麼公理…

我付出了代價，所以我也可以享受這樣的權利…

“嘖嘖，火氣大的。我忽然就想起來一句話。”他忽然衝我笑道，一字一頓“斯文敗類。”他說的是中文，雖然很生硬，但是並不妨礙。

我垂下眼睛，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太過無所謂了，還是這本就是事實。我居然沒有辦法生氣，面對如此明顯的挑釁…我笑“你說的對，現在請讓開。”

“你，為什麼不生氣。”我以為他會讓我走，但是沒想到等來的是這樣一句話。

他看著我的眼神變得深沉“我以為我的行為已經足夠無禮了，很少有人能夠不生氣。不要告訴我你生氣了，我看得出來，你本不在乎。如果不是你真的藏的太深，那就是你已經沒有了情了，你這樣的人，又是為了什麼去做這樣的事。”

“當然是為了權勢地位。”我笑的彎下，連嘴巴都合不攏“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別人會覺得你白痴了，因為你果然白痴！”

“呵呵，是吧。”他笑“很多人都在我的背後這麼說我，但是隻有你當我的面說。那些害怕我的小嘍嘍不敢在我的面前說，那些把我看做跳樑小醜的傢伙們懶得去說。”

“你也覺得我的行為很愚蠢嗎？”他看著我，笑的很沒心沒肺“可是我就是喜歡和你們這樣的人做對呢。”那麼你就堅持好了。”我輕笑“我很期待你能給我的人生帶來什麼改變。”

“不。”他笑“你錯了。我只是不想放過任何一個罪犯，而你恰好是一個罪犯。不管你是為了什麼而成為一個罪犯。”我猛然抬頭看著這個人，他也許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獷。他也許什麼都知道，但是他的準則就像法律一樣無情，明明清楚這個世界上的很多現實很多醜陋，但是他不會為此而動搖…

他說的對，他的所有無禮的話我都沒有真的生氣，我都可以不放在心上。

但是現在我卻有點想逃，因為我會覺得自己可笑。因為我一直都在為自己的墮落找理由，而現在有這樣一個人，他從來不想知道任何的理由，他只知道結果。

而我的結果，連我自己都懶得去窺見，因為醜陋…

“我走了。”我道，我竟然會覺得自己是落荒而逃的…

“等等。”他按著門的手不鬆開，笑:“來都來了怎麼能輕易的讓你走，手機拿來。”

“幹什麼。”我沉聲道，我已經不想留在這裡，更沒有打算還和他有什麼聯繫。他笑了笑，道:“你真不合作。”說話間一手迅速的向我的上衣口袋掏去。

我的身手當然是不比以前，側身。可是沒有想到身後是牆壁，一個遲疑，丹尼爾的手忽然繞道，將我帶了一個彎。背靠向他，他的手已經勒住了我的脖子。

另一隻手伸進了我的口袋，我握住他的手腕，讓他沒有辦法拿出來，道:“最好不要太過分。”他的湊到我的耳邊，笑“你合作一點不就好了，對不合作的犯人我有時不介意使用暴力手段。”他口中的熱氣得我癢癢的，這才發現這動作有一點曖昧，頓時有點惱羞成怒。

他猛的回手，迅速的輸進他的號碼。然後將手機又回我的口袋，這才鬆開我。

“你什麼時候想開了可以隨時來自首。”他笑得很開心。

我的臉沉的像烏雲壓頂“你真是一個好警察。”我僵硬的扯開嘴角“可惜不要太容易得意忘形。”我狠狠的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

看著他抱著腳倒在地上，我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果然，人是需要發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