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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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給我機靈些！”老道領著王十二來到一所破觀之前，回頭向王十二說道“裡面那老東西功夫可高強得緊，老道不是對手！脾氣也臭得緊，一個不小心得你少條胳脯腿兒也屬平常，記得去年，他就將一個死皮賴臉想學武的小夥子擰斷了大腿呢。沒有廣告的”王十二機伶伶地打了個冷顫，腦海裡浮現出一副凶神惡煞般的厲鬼形象，急忙屏住了呼大氣也不敢一下！這些武林中人的厲害他是已經見識過了，脾氣看來也確實臭得緊，還是小心為上，沒得武功沒學到卻落個殘廢那才叫冤呢。

進了破道觀，裡面是一目瞭然，左右各一間廂房還算完好，天井裡卻已是雜草橫生，長久沒人打理過了。

一個衣衫破爛不堪、蓬頭垢面的老頭便躺在西廂房前的臺階下睡覺，大冷的天，身子已經縮成了一團，還索索發抖！顯是寒冷至極。

王十二忽然覺得這睡的樣子好似有些眼，但一時間倒也想不起來了，不過，看見這樣一位年邁的老乞丐在寒風中凍得發抖心下卻是極為不忍。便急忙脫了身上的大衣，上前想披在老乞丐身上。

老道正忙著將米袋搬進東廂房，忽見王十二竟然將大衣向老乞丐的身上蓋去，不由吃了一驚大叫道:“使不得。”然後便閉上了雙目，顯是不忍卒睹接下來會發生的慘事。

但老道等了半天也不聞預想中的重物跌地聲，倒是隻聽到了一聲輕輕的“噫”睜開眼來，只見老乞丐已經單掌捏住了王十二的喉籠，滿臉驚異地打量著王十二，而王十二則已經蹩得滿臉通紅，手舞中蹈卻就是擺脫不了老乞丐的掌握。

“放手，放手！快放手，老東西，這是我剛收的徒兒呢，殺不得，殺不得的。”老道著急地奔著兩人跟前，卻是不敢動手去解救王十二，顯是對老乞丐頗為忌憚。

老乞丐便冷哼了一聲，抖手將王十二扔到了天井裡，還好天井裡雜草叢生倒也不至跌壞了哪裡。

咳嗽了半天，王十二始才緩過氣來，不由騰地爬起身來，指著老乞丐罵道:“你這老人，好生沒有道理，我瞧你冷得直打哆嗦，好心替你加件衣服，竟然這般對我，這般”忽然間，王十二便愣愣地再說不出話來，他這才發現原來老乞丐竟然是如此厲害，明明一副弱不風的樣子，卻可以輕而易舉地制住自己這七尺強壯青年！這是自己太垃圾了呢？還是衡山的老人都這般厲害的？便是一個躺在臺階上沒地方睡的乞丐都是這般厲害？

老乞丐忽然睜開狹長的細目，冷電似的目光盯了一眼王十二，王十二便頓時倒了口涼氣退下一步，再不敢正視老丐的凌厲眼神。

“小子，我問你，你可是在中南工大唸書？”王十二吃了一驚，有些難以置信地瞧著老乞，心中的驚駭無以復加，惶然說道:“這你連這也可以知道？”

“你可曾記得，有個暴雨的夜晚，在工大校門內，你曾經扔了幾張百元大鈔在一名乞丐身上？”暴雨的夜晚？

陡然間王十二便渾身一震，腦海裡便再度浮現出那個暴雨傾盤的夜晚來，許多事便是在那個夜晚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王十二又如何能夠忘記？只怕是這輩子到了老死那一天，他也不會將那個暴雨的夜晚忘記罷。

“你是”老丐冷冷地哼了一聲，說道:“不錯，我就是那個老乞丐，總算你我還有點緣份，現在既然你找上門來了，說不得我也只好收你為徒了！說吧，你想學什麼武藝？”想學什麼武功？

王十二愕了一愕，自己想學什麼武功呢？瞧著眼前這洪七公的形象，腦海裡便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金庸大師筆下的降龍十八掌來，頓時便脫口而出道:“降龍十八掌！還有打狗法！”

“降龍十八掌？打狗？”老乞丐愕然以對，喃喃自語“那是什麼厲害武學？老乞丐怎麼就不曾聽說過？”一邊的老道卻是忍俊不，呵呵大笑起來，指著王十二說道:“小夥子，你敢莫是武俠小說瞧多了罷？竟然將書上的東西拿來讓人教你，呵呵，便是老東西能力再大，也不可能瞬間自創兩套武功來教你吧，呵呵呵，笑死我了。”王十二聞言也不由臊得滿臉通紅，這才想起畢竟是在現實中，不是處在武俠小說中的江湖裡面，那麼諸如郭靖大俠以及降龍十八掌之類的自然是不存在的了。

“小夥子，老東西問的是你想學格殺、暗殺、毒殺以及槍殺中的哪一種？可不是什麼烏七八糟的什麼一指禪、金鐘罩或者鷹爪功，那都是騙人的江湖把式，頂不得用的。”

“那個”王十二愈發害臊，有些訕訕地問道“什麼叫做格殺？與毒殺、暗殺以及槍殺的區別又是什麼呢？”

“蠢！”老乞丐冷冷地叱了一聲，答道“所謂格殺，那自然是堂堂正正地與人手致勝！毒殺那自然靠的是毒藥的輔助去殺人了！暗殺則講究的是不聲，自暗中殺出一擊致人於死地！槍殺就不必我多說了罷？你到底想學哪一種？”王十二黑眸裡泛起一絲貪婪的神，有些囁嚅地說道:“那我能不能夠能不能夠全部都學呢？”老乞丐便冷冷地盯著王十二瞧，便是老道也帶些驚異地瞧著王十二，這讓王十二頗有些忐忑不安！一顆心便怦怦地狂跳起來，不會是觸到了什麼忌吧？想起武俠小說裡那些江湖人物的處理手段，不由到頸後冷唆唆的！若是這兩位“高手”要置他於死地，那當真的是易如反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