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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楚塵細瘦的腳踝來回晃。

他長長的睫垂下來，問:“什麼大壞蛋？”

“嗯？”楚塵發出一聲鼻音，轉過頭，“你下班啦？”厲燃:“中場休息。”楚塵不笑起來:“你這樣工作期間偷溜下來好嗎？”他說著，雙臂一個用力，起身往厲燃所在的單人沙發上拱。

所幸沙發夠大，雖然容納兩個成男男人有些擁擠，但還不至於掉出去。

楚塵攬著厲燃，將師浩言和聞嘉玉的事情說了。

他冷聲道:“當初你進院，我一直按捺住沒去找聞嘉玉的麻煩，就是因為我知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死了這麼多人，聞嘉玉一定會入獄，受到應有的懲罰。我在等。”

“但現在，師浩言那邊也得到消息，要帶聞嘉玉逃走，我覺得他不至於那麼傻，就找我一個人幫忙，到時候狡兔三窟，還不知道結局會如何。我要提前遏制他逃走的可能。”厲燃:“嗯。如果是我，我會最少聯繫五處……”說來也是巧，兩人正聊著，厲燃的手環響起。

他抬起來一看，便說:“師浩言聯絡焚焰軍團了。”果然。

楚塵仰頭看厲燃:“我之前也想過會不會找軍團幫忙，他來找你，那最好辦，你可以直接用焚焰軍團的名義，將這條消息發給季晟。”還能順便賣季晟一個好。

厲燃淡淡說:“我知道。他跑不了。”楚塵心中鬆了口氣。

他翻了個身，笑眯眯地抬高身體，在厲燃下巴上親了下，說:“行，那這件事就給老公了。對了，你不是中場休息嗎？快去工作。”厲燃看楚塵一眼:“嗯。”楚塵又躺了會兒，才輕手輕腳從厲燃懷裡起來，率先上樓。

他去洗了個澡，出來擦頭髮的時候，房門被敲響。

楚塵:“進。”站在門口的季晟推開門，一看見楚塵頭髮還是溼的，有點想退出去，不過楚塵身上的浴袍很規整，將他包裹的嚴嚴實實，什麼都沒，他想了想，還是站在原地，說:“我看到網上有關於你神力的傳言，還去望城大學的校內網上，看到了你小月考的視頻……”

“啊。”楚塵大致猜到季晟要說什麼，他點頭，“那你等下，我換身衣服，我們去樓下說。”

“好。”季晟答應一聲。

他下樓，看見坐在單人沙發上的厲燃，目光在他的腿上掃了眼。

——厲燃的腿部，確實比經常鍛鍊的人要細一些。

大約是因為距離車禍並沒有過去多久，所以這種區別並不是很大，但季晟觀察比較細緻，察覺到確實有種肌萎縮的覺。

應該不是裝的。

季晟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懷疑厲燃是裝的。

他心中想著，收回自己的視線。

楚塵再下來的時候，身上穿著睡衣。

他盤腿坐在距離厲燃最近的位置，與季晟隔了將近三四米的距離，說:“有什麼想問的？”季晟一向直來直去，開門見山道:“你的神力和我們不太一樣。”

“對。”楚塵說著，想起什麼，起身去洗了點水果，放在兩人中間。

他隨手拿了一個，態度隨意地坐回原位，像是閒聊一樣，對季晟說，“我在今年暑假之前，都是正常的神力，但之後莫名就不一樣了，我也不知道這種轉變究竟是為什麼，可能是因為當初網上的謾罵，也可能是我睡了一覺。”楚塵將自己之前的心裡路程，加工了一下，告訴季晟。

季晟興趣道:“打一把？”楚塵啃完果子:“來。”兩人在星網上開了個房間。

楚塵的神力形態很佔便宜，季晟本看不見，雖然他的實力很強悍，對危險的知很銳，但他畢竟第一次遇到楚塵這麼不講道理的神力，兩人剛開場，他就被攻擊到好多次。

不過很快，季晟就調整好狀態，選擇隨心。

果然，使用第六與楚塵對戰後，要比之前好上許多。

楚塵與厲焚偶爾會上星網上對戰，戰鬥意識被鍛鍊的也很不錯，最後與季晟打了個旗鼓相當。

半個小時後，兩人酣暢淋漓的從星網上下來。

季晟緩緩吐出一口氣:“你很不錯。”他評價完，隨口問，“你有沒有興趣服兵役後來聯盟軍？”

“沒有。”楚塵這邊還未開口，一旁的厲燃便先替楚塵說了。

季晟一愣，轉頭看他:“聯盟軍的待遇目前很不錯，而且並不是加入聯盟軍，就無法和你見面了……”厲燃沒吭聲，只看季晟一眼，便沉默地看向楚塵，等楚塵的回答。

楚塵笑笑，擺手說:“我應該不會加入聯盟軍。”

“那你以後想幹什麼？”季晟問。

楚塵想了想:“可能會開個飯館，也可能會去當星盜？我看一些電視劇，覺星盜還酷的。”季晟:“……”厲燃:“……”兩人都沒想到，楚塵竟會在季晟這個正規聯盟軍的面前說要去當“星盜”。

季晟的嘴動了動。

楚塵噗嗤一聲笑出來:“別緊張，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其實是這樣的，我現在對未來還茫，沒想好以後要做什麼，準備等服兵役回來之後再說，但我應該不會離開望城，我想陪著燃燃。何況，就算我不幹活，也有燃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