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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的小師妹,兩人於十八歲那年私下定情,卻因種種原因未告知父母長輩。小師妹得知沈扶歸要參加賞花會後,氣得離師門出走,還帶走了他的請柬。沈扶歸只好千里追師妹,一追便追到了同安郡。

酒菜上齊後,沈扶歸如願以償地吃到了黃酥鴨,只覺得不過如此,吃了兩口又開始發愁:“樓啊,你說小師妹會原諒我嗎。”顧樓淡道:“不知。”

“她也真是的,怎麼就不肯聽我解釋呢。”沈扶歸抱怨道,“難道我想去那個賞花會嗎,還不是我姐姐要求我必須去。她又不是不知道我姐姐一旦生氣有多可怕,但為了她被姐姐罵我也認了。可現在師妹帶著我的請柬跑了,搞得我不得不去百花宮尋她,這叫什麼事啊。”顧樓不懂男女之事,也不知如何答話。

沈扶歸唉聲嘆氣,借酒消愁,忽然聽到了顧樓的名字。

坐在他們旁邊的也是修仙人士,看裝束並非出自三大宗,應該是什麼小門小宗之人。正是這些人,在肆無忌憚地議論顧樓

“聽說這次賞花會,雲劍閣的顧樓也會去。上回賞花會顧樓不過九歲,今年也十九了,再過幾年也到了成家的年紀。百花宮的女修們這次有福了,也不知誰能勾搭上他,成為雲劍閣的少主夫人。”

“顧樓會去?你確定?我怎麼聽說顧樓這兩年一直在找他的未婚子,連雲劍閣都很少回了。”

“什麼未婚啊,雲劍閣早放話了,顧樓從來沒有什麼未婚,那些全是謠言罷了。”

“真的假的啊,我可是聽說他找未婚找得都要瘋魔了。”

“你這是從哪聽來的小道消息,顧樓那種人物,會為情所困?騙誰呢……”沈扶歸聽不下去了,起身道:“我去讓他們閉嘴。”

“不必。”沈扶歸不甘道:“可是……”

“你看。”

“看什麼?”沈扶歸順著顧樓的視線看去,看到一個……大娘?

沈扶歸心下一驚,顧樓什麼時候開始對大娘興趣了,還是一個身著樸素麻衣,相貌平平的大娘。

“這個女子……有什麼不對嗎?”顧樓道:“她衣著樸素,點的菜卻價格不菲。”顧樓這麼一說,沈扶歸也覺得奇怪,“而且她只有一個人,居然點了五個菜?”顧樓眼眸微暗,“而且都是他喜歡的河鮮。”沈扶歸愣了愣,道:“你這是……你該不會……”顧樓不說話,只是看著那大娘的側臉。

沈扶歸忍無可忍,“你清醒一點啊喂,天底下口味相似的人很多啊。你總不能因為這個就去懷疑什麼吧!而且那是一個大娘,大娘!難不成他墜一次崖,還能從男的變成女的?”顧樓頓了一頓,“你說的對。”是他……太不清醒了。

這時,一個約莫七八歲的男孩跑跑跳跳地進了客棧,衝著那大娘喊了聲:“娘!”大娘眉開眼笑地應了聲:“小寶來了——你夫子呢?”

“在後頭呢。”一位身著布衣長衫的瘦削男人跟在男孩走了進來,對大娘道:“你就是小寶他娘?”

“是是是,夫子請坐。”大娘彎身給男人沏了杯茶,“平在學堂辛苦夫子照顧小寶了。”夫子冷哼一聲,看著小寶道:“確實,我若在旁人身上用一分心,在你家小寶上便要用十分。”大娘低聲呵斥道:“你又做了什麼好事!”小寶訕訕地低頭不語。夫子道:“昨,他在課堂上打盹,口水了一桌子;前,他給同窗的鼻孔裡筆;大前,他帶著幾個剛入學的孩子逃課,去隔壁張大娘家偷摘枇杷……”小寶的罪狀被一樁樁揭,大娘的表情越來越難看,滿臉的殺意。等夫子乾口燥地說完了,她又遞了盞茶過去,賠笑道:“夫子放心,我回頭一定好好教訓這小子,包準他以後在學堂上都不敢放一個。”夫子抿了口茶,瞟了大娘一眼,說:“罰,必須罰。但光打是沒用的,得讓他知道哪裡錯了。”

“是是是,”大娘忙道,“這個我知道,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母子倆認錯態度誠懇,夫子也不便再說什麼,勉勵了小寶幾句就走了。夫子一走,那小寶就像換了個人似的,方才表現出來的老實說沒就說,對著他娘趾高氣揚道:“你要多少錢。”大娘反問:“你能給我多少錢。”小寶深思慮一番,道:“我一共就五文錢,最多給你三文。”大娘笑道:“三文啊,夠買一糖葫蘆了。”小寶有些疼,“可不是嘛。”

“那你去幫我買一糖葫蘆吧,”大娘道,“我在這等你。”小寶顛地走了。沈扶歸奇道:“這母子倆好生奇怪啊,我還以為那大娘少不得要痛罵他兒子一頓呢。”顧樓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嗯。”更奇怪的還在後頭。小寶還未回來,那大娘便叫來店小二結賬,之後就走出了客棧,連兒子也不等了。

顧樓立刻提劍而出,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那大娘就已消失在人群。

沈扶歸急急忙忙地追出來:“你怎麼老一驚一乍的啊,難道你又看到他了。”顧樓不語,看到小寶正在街邊買糖葫蘆,走了過去,對賣糖葫蘆的老嫗道:“這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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