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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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點愣愣地看了半晌,欣賞夠了這一幅畫面之後,垂下眼,慢條斯理地開始挽起衣袖,然後把手探下浴桶,觸上那一把柔軟的銀絲。

雖然她原本就覺得那麼漂亮的銀髮絲一定摸起來手很好,但是觸碰到的那一刻,她還是瞬間因為那樣超乎尋常如蠶絲一般的柔軟觸而怔了怔。

但下一刻——她毫不猶豫第一把狠狠拽起那把銀的柔絲,把靠著水桶睡得天昏地暗的夢遺大師給硬生生地拽了起來!

秋葉白的動作堪稱暴,頭髮牽扯頭皮,導致頭皮幾乎承受半個身體的重量所帶來的痛楚讓‘夢遺大師’也沒有法子繼續沉睡,忍不住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唔!”秋葉白看著桶子裡的水潑出來,她立刻眼明身快地迅速閃避開來那一片水花。

秋葉白可不想再耗費時間去換一身衣裳,她索指尖運氣在和尚肩頭一戳,直接點了他的道,讓他不能再掙扎。

“哪位施主在貧僧的屋子裡?”和尚終於似清醒了過來,透過亂糟糟的頭髮縫隙看見了似乎有人拽住了自己的頭髮,糊糊地呢喃。

秋葉白揪住他的頭髮,譏誚地道:“大師,你除了吃就是睡,豬都沒有你這麼能吃能睡,你可還有時間修行!”

“修行不在時長,在乎於心。”和尚聽到了這等話語,立刻正道。

秋葉白看著他對著另外一個空無一人的方向空一本正經地的唸叨,額頭青筋爆了一出來,隨後轉到他面前,實在是看不得他這副邋遢模樣,索伸手一把將他額頭前的頭髮給一把撥到腦後去。

“你那一套神叨叨的玩意別拿來對付我,你最好…。”她剩下的半句話,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嚨裡,怔怔然地看著面前的這張面容。

看著他飽滿光潔的額頭,看著他緻迤邐如工筆名家勾勒的眼眸線條,看著他纖長如蝶翅的黑長睫羽、高而緻的懸膽鼻,最後目光落在他緻灩漣的薄上。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先前,他總是滿頭凌亂,劉海遮了大半臉孔,本看不清楚什麼模樣,再加上這個和尚全身上下沒有半能和百里初扯得上關係的,所以她全沒有想到會在撥開他的頭髮看見了這樣一張臉。

而如今陡然看清楚這張面孔所帶來的那種詭異的讓她的心猛地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

這張臉…這張臉的線條…分明如此悉卻又那麼的陌生。

和尚莫名其妙地看著她,輕聲喚:“施主?施主!”秋葉白直勾勾地盯著他,只覺得自己的嗓音有點啞:“初殿下?”和尚顰眉,這個人總是喜歡給他隨便安法號麼,他很認真地道:“澤,貧僧法號乃元澤,元始天尊的元,澤被天下的澤,師傅們多喚我阿澤。”他容顏的線條雖然同樣緻異常,但是卻和百里初不同,他的容顏沒有絲毫匠氣,還有那輕柔明朗的聲線及一頭銀髮也都是是真的。

尤其是那一雙銀眸,更不可能作假!

銀眸無垢,溫潤坦蕩,清澈如天下間最乾淨的水澤,蕩淨大千世界,萬丈紅塵。

秋葉白閉了閉眼,鬆了握住他銀髮的手,略微顫抖地握住了拳頭。

所以,應該不是的,這兩個人天差地別,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

夢遺大師或者說和尚元澤看著面前的人,略微疑惑地道:“施主?”下一刻,他卻忽然被秋葉白一把按在桶邊,一手捏住他的面容,額頭幾乎抵在他的額頭上,鼻尖對鼻尖,眸光銳利陰冷地看著他漂亮透澈的銀灰眼瞳,幾乎像是要看進他的心底,吐氣如蘭:“阿澤,你有沒有哥哥或者弟弟呢?”元澤明顯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對方豐潤柔軟的嘴幾乎貼在他的薄之上,如蘭的氣息暖暖地掃過他的嘴和鼻尖,讓他的臉頰忍不住漫開一股子熱氣,結結巴巴地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即是空…。”秋葉白微微挑眉,又近他一點,這一回她的嘴直接貼在他的鼻尖上,垂著銳利的眸子凝視著他顫如蝶羽的睫,輕聲道:“阿澤,你要是不實話告訴我你還有沒有親生哥哥或者弟弟,我就親你的嘴兒了,你破了葷戒,再要破戒,只怕佛祖也不會原諒你罷。”元澤本來就被點了,動都沒法子動,這會子只能更是哭無淚地顫聲道:“出家人…出家人不打誑語,不打誑語,貧僧絕無親生兄弟。”秋葉白眼底閃過沉的疑,那就是他們兩個長得相似說不過是個巧合?

她譏誚地笑了一下:“出家人不打誑語,你已經打過很多次了,阿澤。”元澤立刻顫聲道:“貧僧以我佛名義起誓!”秋葉白看著自己身前顫抖如某種驚恐小動物的和尚,微微眯起眸子,卻沒有說話,片刻之後還是抬起了身子,沒有再迫面前因為她的輕薄快暈厥過去的夢遺大師,而是居高臨下地雙手抱著將他臉上所有的細微表情都收入眼底。

她看著明顯鬆了一口氣的元澤,眼底有些複雜,是的,如果是百里初,不要說她用如此拙劣輕薄的方式去脅迫對方,就是她什麼都不做,此刻處於被動地位的也是她自己了,那個人一定很樂意將她拖下水,來一場鴛鴦浴。

元澤見近在眼前的威脅沒有了,心中方才略鬆了一口氣,抬眼看向秋葉白,搖搖頭:“阿彌陀佛,施主這般威脅貧僧,實是不妥,冒犯佛家子弟…。”他的說教還沒有完畢,就被秋葉白不耐煩地打斷,她淡淡地道:“你要是再廢話,不快出來擦乾頭髮,穿衣服,就不要怪我讓你這個佛家弟子就地還俗,讓你體驗一下人間極樂的滋味!”元澤一驚,卻沒有動,如玉的面容上滿是掙扎。

“嗯?”秋葉白挑眉看著這個膽敢忤逆自己的和尚,膽兒肥了麼?

卻見元澤紅了臉低頭小聲道:“施主,貧僧動彈得不得。”秋葉白這才想起自己點了他的道,便伸手在他肩頭又拍了下。

元澤立刻“唰拉”一聲站了起來…

這回輪到秋葉白瞬間一僵,只覺得眼前白花花一片,目光所及都是水光從玉一般肌膚上滑過的亮亮光澤。

等到她回過神來,桶裡面已經沒了人影,她下意識地往邊看過去,只看見一副寬闊優美的脊背和修窄的肢,還有…

她立刻轉過頭,盯著木桶,桶裡只剩下一片盪漾的水波和花瓣,就像是她現在的心情。

“好了,施主,貧僧已經穿戴妥當,久等了。”不一會,清朗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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