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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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也納的一景一,凡她與官啟傑走過的,黎丹一磚一瓦都沒有放過,過去的回憶歷歷在目,他的溫柔、他的體貼、他的專注、他的從容,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腦海中浮現。
他真的走了嗎?她實在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所以,來到了維也納,來到了與他初識的地方,一點一滴的重拾有關他的種種回憶。
回憶,是美的,美得令她的淚一次一次的,
也
不盡。
“他死了。”她永遠也不會忘記梁助帶給她的這個殘酷消息。
“喪禮呢?”她記得她還淡淡的問他道。
“在下禮拜天,你來嗎?”她搖頭又搖頭,她不相信官啟傑死了,自然更不會參加他的葬禮。
當時,腦海裡突然響起了那個夢中的金髮女人對她說的最後那句話:“離火遠一點。”她幾乎徹底的忘了,原來,金髮女人指的是縱火案的地點,如果她不去工地,什麼也都不會發生了,原本屬於她的劫難也不會發生在官啟傑的身上。
“謝謝你告訴我,雖然事情已經過了一個禮拜,還是謝謝你。”
“黎丹,對不起。”在梁助的眼中,她看到了愧疚與不安,她對他笑了笑,安道:“別再自責了,錯不在你。”錯,在石仲恩。如果他不要叫人去縱火,一切都不會發生,她知道的,也明白的,但能怪誰呢?石仲恩已經入獄,已經自食惡果了。
“無論如何,我都欠你一聲對不起。”梁助走了,她看著他走的,然後,她飛到了奧地利,來到維也納,在他所說的喪禮之前,她離開了臺灣,遠遠的離開臺北。
整整兩年了,飄泊的歲月讓她有點倦也有點累,但她一點也捨不得離開這個曾經屬於他們兩人的國度,美麗而漫的國度。
走著走著,黎丹來到一個有點陌生又似乎有點悉的地方,在她的記憶中,啟傑沒有帶她來到這裡,但為什麼這裡的一景一物似乎又曾經見過呢?就像有磁
般,黎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愈往前走一步,這個景象就愈
悉。
陡然間,她看到了那座新哥德式的建築,曾經在夢中出現過的建築…那一天,她走進去遇見了那個金髮女人…是夢,不是嗎?可現在卻不是。
想著,黎丹三步並兩步的往那座建築的大門衝了進去,一直走一直走著,長廊似乎沒有盡頭似的,就在她要放棄的那一刻,終於,那個夢中的女人出現了!一樣的金髮,—樣的笑容,一樣的對她說著話…
“你來了?”
“你到我的夢中來過,是不是?”黎丹瞅著她,對這一切到奇異與莫名。
“是的,不需要懷疑。”金髮女人柔柔的點著頭“事實上,引導你到這裡的也是我。”
“這太令人不敢相信。”黎丹搖著頭,又捏了捏自己的手,究竟她現在是在夢中呢?還是現實?
“這是黎雪留給你的禮物,你拿去吧!”金髮女人遞了一封信給黎丹“雖然這很難令人相信,但這真的是令妹要我代她拿給你的。”黎丹接過信並沒有馬上打開“黎雪呢?她好嗎?”
“你知道她很好的,不是嗎?”黎丹笑了,將她遞給自己的信封打開,裡頭是一張塔羅牌…祭司!嘆口氣,黎丹苦澀的笑說:“我已經找到我的祭司情人,只可惜…他已經死了,不過,還是謝謝你。”
“祭司的命不會這麼短的,傻女孩。”金髮女人對她寵溺的笑笑“對愛情要積極一點,還有信任,別忘了。”黎丹突然覺得她又快要像夢中的她一下子消失不見了,忙不迭開口問道:“這不會又是夢了吧?”
“是不是夢,你請你老爹查一查黎雪留在棺木裡的那副塔羅牌是不是少了一張不就知道了?我要走了,我們會再見面的。”
“什麼時候?”
“誰知道呢?或許是下輩子吧。”她又像空氣一樣消失不見了。黎丹再次的從夢中驚醒“又是夢?!”她望著天花板,無助的對著自己說道。
突然想起了金髮女子的提醒,黎丹連忙撥了個電話回臺灣給老爹,她必須確定這一切究竟是夢還是真?
“喂,哪位?”
“老爹,我是丹兒。”
“丹兒?!你好嗎?好久沒打電話回來了,沒出什麼事吧?”黎國盛接到黎丹的電話可真是開心得不得了。
“我很好,你好嗎?”
“好,好,不過,如果你快回來陪我,我就更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