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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後填上去的……”

“什麼都沒被我藏在玩偶裡——”江文洛閉上眼睛，“李佩真正的記之中，從來沒出現過這種複雜的句式，她那麼小，應該還沒完全掌握‘被’的用法吧。”

“所以將這句話填上的人，有很大概率就是一直以來誘導我的人……”

“李紅鬱，是你一直在牽著我走。”女孩像是被江文洛的話刺到了，她的哭聲不止，異常怨恨地看著李紅鬱，好像又一次希望落空了，最寶貴的東西也被人搶走，卻什麼都對李紅鬱做不了，只能兇狠地踢地上的人偶頭。

“禍害！你少在這裝腔作勢！”李紅鬱終於恢復了暗道中那個女人的樣貌，用空的聲線對著女孩說道。

女孩的哭聲果然戛然而止，不能哭，她便只能呆呆地看著李紅鬱的臉。

已經是一個死局——劉植擋在門處，用銀錐頂端對著他的後背，女孩沒有任何要幫他的跡象，李紅鬱的身體還守在他對面。

江文洛全身的肌緊繃，所有行動方案都被他自己一一否決，在他身體裡面的梁耀文也無聲無息。

當李紅鬱欣賞夠了江文洛驚恐的神情，才讓劉植將銀錐刺入！

尖端已經劃開了江文洛的背部皮膚，他甚至覺到自己的血像暖一樣下去，下一秒就要刺穿他的心臟。

李紅鬱看著江文洛已經絕望地閉上眼睛，她嘲諷似的出了一個笑容來。

“自作聰明——本來你還可以留一個全屍的。”李紅鬱扶了一下自己的頭，一步一步地像江文洛貼近，惡意讓江文洛窒息:“可是誰讓你毀了我最喜歡的一個身體。”江文洛的眼簾顫抖，覺到銀錐已經進入到了他的肋骨縫隙之間。

“梁耀文……”

“梁耀文……”江文洛一次次叫梁耀文的名字，在徹底絕望之前，才終於覺到他身體裡面的東西遊走到了心臟的位置——在江文洛被徹底刺穿的時候，一個巨大的黑影在瞬間從他心臟的缺口處湧了出來！

*江文洛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他身體裡離出來，並不會覺得疼痛，與之相伴的是這一種強烈的空虛，就像被人從身體裡面出了他最重要的東西。

傷口的癒合立刻減慢，心臟塌陷了一角，帶來了錐心的刺痛，幾近讓他昏。

江文洛將舌尖咬破，強撐著自己的神，看著那道黑影一分為二，分別死死地掐住了李紅鬱和劉植的身體，讓他們動彈不得。劉植的口中發出了嘶啞的慘叫聲，他的五官猙獰起來，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只能惶恐地面對著黑影。

“這是什麼！”江文洛痛得說不出話來。

“你果然……也是個怪物。”頭身分離的李紅鬱被按到在地上，語氣狠毒地說。

她的那張假面已經完全被她撕開，出猙獰的內裡。

可是畏懼的覺太重了，她在與黑影近距離相對的時候，所有理智土崩瓦解，就像面對著一處陌生而詭異的黑，連反抗的念頭也生不出來——靈魂被乾，只剩下一具身體在原地死撐。

只有她的理智在大喊:沒關係！不用怕它！

黑影在劉植的脖頸上逐漸凝結成實質，只要再稍微一用力，劉植的頸骨就會立刻脫臼。

而這時，江文洛強吊著一口氣，急切地對黑影說:“別！劉植應該只是在地道內，被李紅鬱控制了！”隱隱約約的，黑影中似乎有梁耀文的身體輪廓，他的眼睛近乎全黑，在轉頭看向江文洛的時候，眼神猶如黑夜之中的深海，能將一切沒進去。

江文洛在這時知到了梁耀文的憤怒。

黑影分出了一縷，纏在了江文洛的脖子上，讓他透不過氣來，好像他再給劉植求一句情，梁耀文就會將他也噬掉。

江文洛揚起脖頸，跟梁耀文的眼睛對視，他甚至覺得開心——就算這樣，他也只是呼困難，仍然沒有窒息的覺。

而且梁耀文的這個舉動簡直像是無意識時也要吃醋。

江文洛出一個笑容，很認真地看著眼前人，驀地抬手，撫摸了一下那道濃重的黑影，動作溫柔又輕緩，就像是在哄一個生氣的小動物，同時閉上了眼睛，抓住它，想要放在邊親吻。

黑影在被他碰到的時候抖了一下，半晌便毫無預兆地放開了纏在江文洛脖子上的力度，嗖地一下縮了回去。

劉植被梁耀文控制住了，可是李紅鬱卻怎麼都不死，將女人的身體反反覆覆摔打在地上，黑影化成尖銳實質刺穿李紅鬱的心臟全都沒用。

李紅鬱一邊守著壓倒的攻擊，一邊爆發出刺耳尖笑聲，好像被什麼東西取悅了一般。

“怪物是不能殺死怪物。”李紅鬱遍體鱗傷的對他們嘲諷道:“江文洛，你殺不掉我的。”江文洛閉上眼睛，輕聲道:“看來……還沒找到正確的遊戲規則。”小女孩直勾勾地看著李紅鬱，將雙手攥得很緊，竟然第一次出了猶豫的神情來。

梁耀文離體的時間過長，江文洛幾乎沒有力氣站立，他已經迅速虛弱，接近奄奄一息。

“佩佩……”江文洛強撐著，對李佩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告訴我，怎麼才能從這裡出去？”同時，滾在地上的李紅鬱的聲音降下來，顯得柔軟又慈愛，對著女孩招手:“囡囡，到媽媽這裡來。”女孩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