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嚇得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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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和他解釋清楚的。”她的聲音突然就落了下去,語氣也開始變得極不自信。
“解釋,用你騙我的那一套鬼話再去騙你兒子?你覺得他會相信麼?在你眼裡,兒子也是傻是不是,我們整個白家都是傻
?”隨著一陣跌落的聲音後,她終於說不出話來了。
“行了吧,看看你自己的表情,你明明就知道兒子不可能會原諒你,不知道還在這裡犟個什麼勁。
聽我一句好聚好散,以後你想看兒子,只要他沒意見,我也不會太攔著,這也算是我對你最後的讓步了。”
“不,不…我…”我不忍再聽她艱難而痛苦的聲音,深一口氣後,用力推開了屋子的大門。是時候給這場鬧劇劃上休止符了,進門後,父親正叉
站在茶几前,眉頭緊鎖,啤酒肚
得老高。
她軟軟地癱在沙發上,看見我的那一刻,眼神裡的光芒頓時大盛,她掙扎著想站起身,可動作到了一半,突然卻停了下來,雖然沒有移開視線,但眼中的光芒卻在逐漸消散。我愣了一下。
突然發現自己好像用了一個很不好的表情進了家門,因為父親剛剛話語的刺,我的臉
自然是好看不到哪去。我這原本擺給父親的臭臉,結果他們兩個居然都以為我是擺給她的。我只好慢慢舒緩下眉頭,然後慢步走了過去。
“你們在說什麼呢?吵得房頂都要掀了。”我故意站直了身體立在父親面前,有點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我們…”
“我們能下次再說麼,不要在兒子面前談好不好。”父親還沒說完,她突然站起身,神淒涼,語氣裡都是滿滿的乞求。父親不耐煩地白了她一眼“早說晚說有什麼區別,他這麼大個人了,還能瞞著。”父親說完又看著我,語氣輕鬆地說道。
“我和你媽談離婚的事呢,家裡發生的事你也都知道,之前也讓你吃過虧,受過氣。放心吧,等她走了以後,咱們爺倆以後好好活著,再不用受這些個鳥氣了。”我沒有理他,伸手拿起了桌上的離婚協議,和之前在她宿舍看到的那份完全一樣,她在一旁盯著我的每一個動作,像是要把我整個人都刻在腦海中。
“離吧,早就該離了,我支持你們。”我把離婚協議甩到桌上。順手把自己的書包丟到一旁。她聽完這句,靈魂瞬間被走,默默坐了下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連眼淚都忘了
。
“你也聽到了吧,這都是必然的結果,你爬上別人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這一天。”因為父親的話她似乎又大受刺
,呼
變得越來越急促,四處張望後費力地爬起身,就往飯桌走。
我趕緊兩步踏到飯桌前,在她剛伸手時把桌上的黑包搶了過來丟到了一邊。她死灰一般的大眼睛帶著一絲的疑惑看著我,但此時我的眼神應該已經變成了溫柔。
我沒有說話,輕輕扶著她的背,把她帶回到沙發上,並且坐在了她的身邊。我看著父親,儘量穩住自己因動而微微顫抖的聲線“我剛剛話沒說完,我支持你們離婚,但是我跟媽媽!”
“什麼?”兩個人的聲音突然重疊在了一起,像是高低音部。我受著兩股來自於親生父母的灼熱視線,心裡早就有所準備。於是我第一時間轉頭看向她,然後輕聲重複道“我說,我跟你!”
“不是,不是,剛剛最後兩個字!”她張大嘴巴搖了搖頭,眼神裡的期盼簡直要滴出血來。我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喉嚨立刻就開始發緊,眼眶也忍不住地酸澀。
在嚥了幾次口水後,我看著她的眼睛,用我平生最溫柔也最真摯的語氣喊了一聲“媽媽!”
“風遠!”第二字被濃厚的鼻音所擋,已經聽不太清了。
她沒有絲毫猶豫一把將我扯了過去,緊緊地抱住了我。我的雙手穩在半空靜止了幾秒,便隨著本能的意志逐漸合攏了。她的身體很柔軟卻很單薄,我甚至懷疑她172的身高體重可能還沒有90斤。
“你們…你們!”父親站在一旁看著我們母子深情相擁,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他本沒想到原本已經板上釘釘的劇本因為我的回來完全走向了另一個方向。我冷靜了片刻,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有些不捨地離開了她的懷抱,並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
“你可真是個狐狸,沒想到連兒子你都
啊。”父親氣急敗壞地左右跺著步子。我面
重新恢復清冷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你看見她偷人了麼?”父親抬頭看著我,眼神裡的疑惑已經全部都轉為了怒火,他想都沒想,順勢給了我一個耳光!
“你怎麼和我說話呢,我看你是昏了頭著了這女人的道!”我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她原本無力的身體瞬間彈了起來,衝到父親面前一下把他推了老遠,要不是扶住了桌子,估計就得摔個四腳朝天。
“你憑什麼打我兒子,有什麼事朝我來,不許你打他!”她的身影明明是單薄而羸弱的,聲音也是輕柔帶點甜的那種。
可就是這樣的她卻總能突然迸發出這種令人畏懼的力量來。我趕緊抓住她的胳膊,往自己的懷裡帶,小聲地在她耳邊囑咐。
“沒事的,別動,一切
給我,相信我。”可能是那句相信我讓她暴怒的靈魂暫歸平靜,她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複雜至極。
我拉著她重新把她按回到了沙發上。父親也被她剛剛那一擊嚇了一跳。可能在他的印象裡,這算是母親的第一次“家暴”
“你畢竟是我親生父親,打我一兩下並沒什麼,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回答我的問題,你看見過她偷人麼?”我早已經比他高了半個頭,再加上我故意做出的架勢。這場鋒已經朝著我預想的方向前進了。
我希望可以讓他覺到一種壓迫,這種壓迫不是來自於一個十四歲的孩子,也不是他的兒子,而是一個無論智力還是武力都超過他的男人。
他狠狠剮了我一眼,坐到了我旁邊的凳子上,路過我時還故意用肩膀撞了我一下以宣洩自己的不滿和憤怒。
“還用看什麼,別人說的還不夠噁心麼,我還非得自己去看。那不是犯賤嗎。”我走到他的身前,絲毫不顧及他此時的表情。繼續用鎮定自若的語氣說道。
“那如果都是謠言呢,都是假的呢?她其實是這世上最貞潔的女人怎麼辦?你會後悔你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麼。”
“不可能!她被姓秦的老婆拖下來的時候,誰沒看見。”父親梗著脖子對我吼道。
“那如果是栽贓呢?或者她是被強迫的呢?你有聽過她的解釋,想過這種可能麼?”
“你小子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跟你老子在這叫板,這子婊到底給你灌了什麼魂湯。人家老婆栽贓她幹嘛,全廠那麼多女職工為什麼就偏偏栽贓她。”父親的語氣隨著他這種鳥籠邏輯變得振振有詞,不容置疑。我被他這段話裡的某個詞瞬間
怒,原本控制良好的情緒也無法再延續。
不由得跟著他放大了聲音怒吼道“因為她是這個鎮上最漂亮的女人,漂亮到你甚至沒有自信她會是你的子!”
“媽了個的,你瘋了吧。”父親再次惱羞成怒,又給了我一個耳光,這次下手明顯比剛剛重的多。
我的臉被甩到了一邊,身體也隨著慣差點摔倒。恢復平衡後,我第一時間伸出了左手擋在她的面前,示意她不要衝動。
“我還是那句話,你是我爸打我可以,但是我必須跟你強調一點,她是我媽,你剛剛描述她的那兩個字我非常不喜歡。如果你特別希望我們父子關係破裂到無法挽回的地步,那就儘管說。”我轉過身繼續死死地盯著他,絲毫沒有因為他剛剛的暴力有任何的畏縮。他用眼神和我僵持了很久,來自於父親應有的尊嚴讓他很難做出實質讓步。
可此時的我心態遠比他更加堅韌。因為他是為了面子,而我是為了愛。他移開視線重新坐下的那一刻,氣焰就已經消失了大半。
即便他仍舊嘴硬般地念叨著“你別扯那些沒用的,她是什麼女人我早就知道,無風不起,說她和姓秦的沒事,簡直是騙鬼。”我失望地搖了搖頭,咬著他的話尾說了下去。
“我也不想再和你兜圈子了,我可以在這裡非常確定地告訴你,她和姓秦的從頭至尾都沒有發生過任何事,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以訛傳訛,都是那些用心不良的瘋子為了滿足私慾的意!”我的話剛剛說完,左手就被她雙手牢牢握住了,她握得很緊,像是生怕我會溜走一樣,我依舊盯牢了父親,但卻用手反握回應了她心裡的不安。
“你確定?你一個小孩,你能確定什麼。全鎮人都認定的事,到你這就確定了?是不是考了個全市第二,你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面對他戲
般的語氣,我冷冷地笑了一聲,瞬間將客廳的溫度拉了下來。
隨後右手伸進口袋,出了早就準備好螺絲刀,用盡全身的力氣順著老舊茶几裂開的縫隙狠狠
了下去“噼啪”一聲,榆木茶几的表面不甘地蜿蜒出一條長長的裂縫,而螺絲刀則硬生生被我
進去一多半。
“啊!”她被我這突然的動作,嚇得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像兩個鈴鐺,但其中一隻手依舊緊緊握住我。父親也受了驚嚇,從椅子上跳起來,連退了好幾步。
“你小子想幹嘛,你他媽真的瘋了?”
“我已經用這把螺絲刀問過秦武恆了,他把自己這七年做的所有事都告訴了我。”我鬆開握住螺絲刀的右手,豎立在桌上的利器輕微震動彷佛在呻吶喊,宣告著命運的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