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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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君延,想得他全身都發痛。
然而他只能苦苦品嚐被君延拒絕的痛楚,發不出一聲嘶嚎。
“砰”的一聲,鞏君延在跑進溫室前,被小徑的階梯絆倒,整個人往前撲壓,壓上路面,發出一聲低響,揚起一圈煙塵。
“呸!呸!咳!”鞏君延撐起上身,轉身坐在地上,咳出吃進嘴裡的灰塵,手肘與膝蓋皆受到疼痛,他抬手一看,手肘擦破皮,殷紅的血絲染出,低頭看膝蓋,所幸他穿的西裝褲質料頗佳,膝蓋頂多瘀青,痛個兩三天就沒事。
倒是手肘的傷已見血,不知道會不會對身為血鬼的自己有沒有什麼影響。鞏君延果然的想著,眼角餘光教溫室透出的光暈給
引,他轉頭看向溫室,好一會兒才辨出自己身在何處,他輕喟口氣,起身一跛一跛地走向溫室。
鞏君延推開溫室的門,映入瞳裡的是一大片玫瑰園。
“玫瑰…”鞏君延情不自地上前攀折,卻教沒有剔刺的花莖給刺傷,鮮紅的血珠冒出,他將手指湊近
邊
去。
“原來血鬼還是有血
出來。”他原以為
血鬼身體的血都
乾了,所以才要
血維持
命,看來他對
血鬼的認知裡又有一項得畫上大叉叉了。
“沒人跟我說這裡種玫瑰。”鞏君延走於花徑間,四下張望,喃喃自語。
溫室內除了他之外,再無他人,一室玫瑰飄送花香,混著泥土的味道,和豔深與清
。
溫室的另一頭有個空的長方形窪,裡頭散佈著散落的碎屑,於光亮的映照下閃著星芒,窪
旁有塊裂開的墓碑,上頭刻著:柯芬伯爵xxx.拉斐德長眠於此。
“柯芬…伯爵?”鞏君延揚眉“這是什麼怪頭銜?coffin?”假若鞏君延沒有搞錯的話,coffin是棺柩之意,除非歐洲有哪個地方就叫這個名字,否則怎麼會有人受封如此充斥著黑與死亡的頭銜?
“這之後是什麼字?”鞏君延拂著墓碑上頭的塵埃,想看清之後寫的字,卻發現墓碑中間裂開的部分恰巧是這位柯芬伯爵的名字,他的姓沒有不見,勉強認得出來。
“拉…拉斐德…好的姓。”鞏君延一愣,突然想起——“這姓不是伯爵的姓嗎?原來他的頭銜是柯芬,而拉斐德是他的姓,那他到底叫什麼名字?”鞏君延好奇的自問,然而墓碑上頭的名適巧裂開,怎麼擦也看不見。
一股稔無比的悶痛重擊向心,鞏君延你住
口,捉皺
前的衣物。心好痛,像心臟病發作時那般的疼痛直襲,鞏君延大口大口的
氣,習慣
的頭著手伸向口袋尋找藥瓶,卻在撲空時才發現自己老早死去成了
血鬼,可、可是成了
血鬼為何還會…心臟病發…作…
“嗚…”鞏君延縮成一團,發著抖,覺得噁心想吐。
“君延。”伯爵的聲音近在耳邊,他的氣息混著玫瑰的香氣遞送過來,平息鞏君延翻攪的胃,但他的心仍發著痛。
他抬頭仰望遮住自己的暗影,沒有意外地認出伯爵來。
“你還好吧?”伯爵不由分說的跪在他身邊,抱住他的肩,拉他入懷,低首見他慘白的臉,輕問。
“我不知道…”鞏君延的心痛稍微減緩,但他的氣息仍亂“當血鬼也會心臟病發…”心痛於伯爵懷裡遏止,鞏君延只能倚著伯爵,任他抬手擦去自己臉上的冷汗、掰開自己捉皺衣服的手、輕拍自己的肩背。
“好些了嗎?”伯爵的聲音低柔輕緩,吐息拂過他的耳朵,像治心臟病的藥一樣有效地阻去心臟作怪。
“不好。”鞏君延嚇傻了,他改捉著伯爵前的衣服,使勁“我的病痛沒有跟著死亡消失對不對?”鞏君延已經三個多月沒有發作,這讓他以為自己已經沒有心臟病,即使偶爾因為伯爵的緣故心臟會作怪,但始終沒有像剛剛那樣劇烈。
“傻瓜,你死了當然所有的病痛都消失了。”這就是為什麼伯爵健壯的像條牛,沒病沒痛,連冒也未曾得過。
“那為什麼我的心痛得像心臟病發作?”鞏君延不自覺的偎著伯爵,伯爵的眸在見著他手肘的擦傷時變深,手掌心握住他的手肘,不一會兒,傷痕即消失。
“還有哪裡痛?”伯爵輕問,深知鞏君延一旦跌倒,絕不止是手肘傷了那樣簡單。
過去三個月的共處讓伯爵知道鞏君延讓自己受傷的本事有多高,而這是他自八年前首次與他見面時就知曉的。
“膝蓋。”鞏君延被伯爵扶起,坐上墓碑,然後伯爵拉起他的褲管,見著上頭的瘀青,眉皺起。
鞏君延看著伯爵微低的面容,隨意束著的長髮披散的模樣,心頭漲滿了某種東西,情不自地伸手撫摸他的長髮,長髮柔軟順滑,完全不似印象中的外國人那般捲曲。
“伯爵先生你的頭髮是離子燙嗎?”伯爵的頭髮又直又長,讓鞏君延不發問。
“離子燙是什麼?”伯爵治好鞏君延膝蓋的瘀青,乍聞這個陌生的名詞,挑眉疑或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