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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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

“嗯?”鞏敬恆起身前去取托盤,上頭有剛煮好的濃湯,濃湯散發著熱氣暈染了鞏君延的眼。

“堂叔,你什麼時候會意湯了?”鞏君延瞪著擱上桌子的濃湯,戒慎恐懼的問。

他們兩個大男人都不擅料理,鞏敬恆做出來的東西有辦法讓吃的人患腸胃炎三天瘦三公斤,而鞏君延連成品都做不出來,只有將廚房炸掉的本事。

所以他們都是廚房終結者。可現在鞏君延竟然看見鞏敬恆端出熱騰騰還冒著熱氣的濃湯,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放心,是朋友做的。”鞏敬恆安撫一笑“你聞這個香味,也知道絕對不是我做的。”

“也是。”鞏君延看這濃湯的澤與香味,安心喝起來。

“好不好喝?”鞏敬恆瞥眼門口,笑問。

“好喝。”鞏君延一口氣喝光它,覺頭沒那麼痛了,他出一個笑容,點亮他蒼白的面容“堂叔,請幫我謝謝你的朋友,她手藝員不是蓋的。”

“是他,不是她。”由於兩人使用的是英語,因此能輕易分辨出他與她的差別。

“真厲害,有這麼好的手藝。”鞏君延衷心的讚美,年輕的臉龐閃耀著屬於二十歲青年該有的陽光氣息。

“是啊…”鞏敬恆語意不明的應了句。

他高興不起來,一想起“友人”是為誰辛苦為誰忙,他就不知該高興還是生氣。想著想著,鞏敬恆忍不住拍拍堂侄的肩“你辛苦了。”

“啊?”鞏君延不明所以的看著堂叔,直覺鞏敬恆說的頗具深意,讓他不由自主地凝會心神,想專注聆聽堂叔接下來的大論。

“啊?呃,沒什麼,對了,你剛剛想講什麼?”鞏敬恆發現自己不經意之間表現出什麼來,於是推推眼鏡,粉飾太平的問。

“我遇到一個好心人,他給了我手帕壓傷口,後來我就不省人事,是他送我回來的嗎?”鞏君延揚睫笑望鞏敬恆,蒼白的臉龐唯有的輕牽帶動。

心底映現的卻是昏倒前掉落滿地的玫瑰花瓣,是因玫瑰早因失水太久枯萎垂落,還是因那位好心人的緣故?

鞏君延不知道,但他的心因此雀躍不已,直想找回那人好好盤問當時的情況。

“呃,我是接到醫院的通知,去醫院接你回來的。”鞏敬恆眼神亂飄,在心底咒罵。

他不擅說謊。尤其是在鞏君延的注視下更難將謊言說得好,他的眼神有股讓人無所遁形的緊迫,每每受他的凝視,鞏敬恆都只有“完了、完了,被捉到了”那種慌張。

“哦。”鞏君延失望的垂下眼睫“那個人…”

“嗯?”鞏敬恆觀察他的反應。

“那個人,給我一種好懷念、好懷念的覺…”鞏君延眼神渺遠,口像滿了什麼卻又像被掏空似的。

可仔細一想,卻又不知為何會有這種心情,於是鞏君延選擇遺忘。他的生命中該放棄的事物太多,很多時候,遇到不得不放手的情形,事後他唯一能掩埋心情的就只有遺忘。

“你覺得他像誰?”鞏敬恆忍不住問。

“我不知道。”鞏君延看向窗外“我連他的長相都不太記得,只記得他的聲音…”他逸去話尾,臉一紅,腦中突然出現限制級的畫面,忙穩住狂跳的心,做了好幾個深呼

“君延?”鞏敬恆見他臉上有不正常的緋紅,忙坐下要檢查他的身體。

鞏君延的身體比一般人弱上許多,還有先天心臟瓣膜症,從小到大進出醫院無數次,然而身體的孱弱沒有讓鞏君延悻免於父親鞏瑞博嚴格的斯巴達教育,該捱揍時還是無法逃開。

小時候鞏君延以及兄長特別怕看到自己的父親,都寧願鞏瑞博不要回家,鞏敬恆家則完全相反,鞏敬恆天天都看得到自己的父親,有時候還會懷疑父親是否都將公事給鞏瑞博處理,所以才能在十點時準時回家。

“我沒事。”鞏君延拍拍鞏敬恆的手,給他一個笑容,另一隻手拍拍自己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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