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幕從家人到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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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咬著不肯出聲,他立刻前傾著吻她,兩人的呼
在
舌間
纏,她身體內猶如被放了把火,整個人接近沸騰。她在朦朧中微微睜眼,視線掠過他髮絲下的眉眼,最終落在他左耳的耳釘上。
兩個小小的耳釘,緊緊扣在耳垂之上,去年天他回國時她第一次見到,總覺得眼
。
現在她想起來了,這兩個耳釘都是她的,幾年前去倫敦陪他時,曾有兩次不見過耳飾,因為並不太值錢,所以她未在意,只當是丟了。卻沒料到,是被他拿去,並戴到了現在。
她想著他在進入前突然說的那句話,隱隱覺事情似乎正朝一個她無法控制的局面而去。
紀亞,他究竟還有多少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或者說,他所說的那些話,究竟有多少是虛假,有多少是真實?
“又恩…”他圈緊她肢,在她耳旁低
,那麼灼熱的氣息,幾乎快將她融化……++++++++++++++++++++++++++++++++他到底還是在她
上睡到了天亮。
早晨醒來,她側身朝外,人卻依然在他手臂中。
她動了動,背後立刻傳來輕笑,他吻了吻她的後頸“早,又恩!”看到窗外明媚的陽光,想起昨夜後來的瘋狂,她突然尷尬到極點,拉高被子,整個人都埋了進去。
“幹什麼?”被子被他掀開,晨光中,他的笑容格外俊朗帥氣。
“你——快去上學!”她伸出食指,點上他額頭“再不去會遲到的!”
“我今天上午沒課。”他捏過她手指放在邊輕輕一吻“倒是你,不是說今天要上班嗎?”他看看鬧鐘“已經九點多了哦!”藍又恩悲哀的發現,自己居然錯過了鬧鐘提時,無奈之餘只能打給自己的小助理,說車子半路拋錨,可能要晚點到。
掛上電話見紀亞還側撐著頭,一臉曖昧笑容的看自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立刻將他踹下去“不上課也要起
,下去做早餐!”
“遵命,女王!”他伸出手指,頑皮又寵溺朝她飛了個額禮。
藍又恩拖著痠軟的身子起梳洗,照鏡子時自己都嚇了一跳。身上除了吻痕,還佈滿了淤青,
覺像是被人輪著蹂躪過。
她挑了件高領的薄衣,以蓋住青青紫紫的脖子,下樓時他已做好早餐,她匆匆吃過,取包就要出門。
“今天按時下班嗎?”他在門口拉住她。
“還不知道。”
“好吧。”他有些失望“路上小心開車!”說著,他低頭在她前額一吻,依依不捨的放開了手。
近兩個月沒有上班,藍又恩一到pl就被範青仁和鍾倪拉去設計室看夏裝的稿子。
一整天時間,她都在花花綠綠的圖稿中度過,好不容易選定了這一季的新款,卻發現已到傍晚。
午飯三個人只簡單啃了幾塊三明治,工作順利完成,鍾倪提議請吃飯,順便祝賀又恩腿傷痊癒。
她正笑著答應,紀亞卻來了電話,詢問她有沒有下班,說要和她一起吃飯。
“我今天拿薪水,請你吃大餐!”他聽見她忙完了,催促她趕緊下班。藍又恩無奈,只得和鍾倪他們說改天再聚。
“男朋友?”鍾倪很八卦。
她再度笑了笑,沒說是,也沒說不是,範青仁用手裡的圖紙拍了拍他,讓他少八婆。她離開設計室,回辦公間取了包和外套,正要離開,小助理卻追上來說岑總要見她,讓她現在趕緊去。
她看看時間,眉頭一皺進了電梯。
意外受傷入院後,她一直沒見過岑寂。
道理上,那天是他救的她,她也應該和他道個謝,只是心裡想著岑定國的事,這個謝字一直不願說。
頂樓的辦公室內,岑寂正在酒吧後面倒酒,見她敲門進來,又取了個高腳杯,倒半杯紅酒,推往她的方向。
“岑總,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她提著自己的外套和包,在吧檯前兩步站定。
他稍稍抬眉,看她一眼,一語不發,只是示意了下吧檯上的紅酒。
空腹喝酒真不是個好習慣。她在心裡嘆口氣,執起杯子,朝他緩緩道“岑總,這杯算敬你的,那天多謝了。”她仰頭,將酒紅體喝盡。
他端著杯子,視線自細長睫下透來,帶了點審視“既然有心謝我,為什麼等到現在?”她提
一笑,將酒杯擱在吧檯上“我前天才去拆了石膏,之前找不到適合機會,還請岑總不要見怪。”他目光一凝,連著酒杯將她的手握住,指上用了十分力氣,她掙脫不開,心下生氣,臉上的笑容卻仍保持著“岑總,這又是幹什麼?”他眉間浮了暗
,似是看透她的表裡不一,頗為不滿。
握著她的手仍分毫不松,她實在不想僵持,終於落下笑容“岑寂!”
“我以為,你能堅持的更長一些。”他勾起薄,鬆開手指。
她立刻手,轉動發痛的手腕“你到底有什麼事,直說吧!”
“還記得這瓶酒嗎?”他目光一轉,落在紅酒之上“那年,我們第一次單獨去吃西餐,你說很喜歡這個年份,只可惜很難找到。這瓶是我一個月前從別人手裡高價買來的,今天剛剛開,怎麼,你之前沒有喝出來?”
“舊人舊事,我都忘了。”她淡淡道。
“忘了?是啊,你對於遺忘總是如此得心應手。可對那個人,無論過去多久,隔了多少世事,卻是永遠記在心頭。”
“我一輩子也不會忘。”她靜靜回視他“今天叫我上來就是為了喝酒嗎?岑寂,不介意的話聽我一句。這瓶酒,你不應該和我喝。或許是你更善於遺忘,那麼我來提醒你。如果不是亞泰琪,我不會來pl,我們的立場是對立的。從你運用計謀讓我從手裡散了部分羅麗達的股份開始,我們就再沒有一起喝酒的可能。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而你只是岑總,所以不介意的話,我想我得走了。”他眸底有冷意,銳利而強勢,可她不在意,拉開門時似乎想起什麼,又回頭朝他一笑“忘了說。其實我對紅酒一竅不通,之所以會喜歡這個年份的酒,只因為那年是我和亞然第一次見面。這瓶酒,是屬於我和他永遠的留念。”門在他眼前關上,他執著酒杯的手指慢慢收緊,直至手臂上的傷口開始隱隱作痛。
光鮮高級的西服之下,隱藏著醜陋的傷口。
那是那晚,為救她而留下的傷痕。
危機來臨那一刻,為了那個女人,他的身體居然背棄了他的頭腦。
他應該早就覺醒了,應該早就清楚她的殘酷,可為什麼?
太不值得!
寂靜的室內哐啷一聲,那瓶紅酒靜靜碎在她離去的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