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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眨眨眼,覺哪裡不太對,還未細想便被秦桓升牽著離開了。

其實晚上才是一天中最熱鬧的時候,大街小巷密密麻麻全是人,尤其在小河的上游處,許多姑娘聚在一起,共同賞著河中悠悠飄蕩的花燈。

花燈上可以寫字,多是她們寫下的羞人的詩句,無非就是盼著能遇到如意郎君,早早嫁人。

雲雀也想寫,但他不好意思讓秦桓升瞧見,於是找了個“急,要如廁”的藉口,悄悄混入那群女子中,如願以償地拿到一盞花燈。

真正下筆時,他才恍覺不知該寫什麼。

雲雀努力回憶曾學過的詩詞歌賦,一番絞盡腦汁後,他把心中所想總結為兩句簡明的話。

——“願君心,似我心。”——“朝夕相伴,定不負意。”秦桓升靠在河邊的柱子等他,雲雀遠遠地望他一眼,落筆完成。

他兩手捧起花燈,學著旁邊的人默唸一遍,然後小心翼翼地放入河中。

伴隨著燈裡忽明忽暗的光,兩行清秀的小字若隱若現,承載著主人不敢出口的心思,遙遙飄向了遠方。

第10章七月中旬,大暑將至。夏風裹挾著滾滾熱,樹間的蟬鳴聲聲高亢。

幾年前,秦桓升曾駐軍西域,那裡狂風呼嘯、黃沙漫天,全年幾乎高溫不降,風沙吹在臉上猶如刀割,整個人彷彿置身火烤般的煉獄。相比之下,江南水鄉的悶熱並不難捱,秦桓升每照常下田,清晨出門,晌午而歸,唯一的不同是雲雀已有兩沒來找他。

前的深夜,雲雀悄悄來叩門,蒼白著一張臉告訴他,王老頭歸西了。

漆黑,蟬鳴悽切。一束青白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眼睫垂落一片深深的陰影,他低低地說道:“秦大哥,我要給我家老爺守孝,接下來幾天就不來找你了。”他的語氣有些沉重,彷彿真的為逝去的丈夫難過,又或是還沒做好成為遺孀的準備。

秦桓升當時是怎麼應他的,似乎是說了聲“好”。然後雲雀又抬起頭,言又止地看他一眼,還有話想說。

那一眼飽含萬千情緒,秦桓升忽然一陣心悸,他有預雲雀要說什麼,可是雲雀最終什麼沒說,轉身走了。

秦桓升站在原地,望著他離開的背影,良久沒回神。

雲雀回去了。

這一回便是兩,秦桓升足足有二十多個時辰沒再見過他。

這兩秦桓升一人幹活,一人用飯,身旁空空蕩蕩的,少了一隻嘰嘰喳喳的小雀,他竟有些不習慣。

到了第三晚上,秦桓升終是按捺不住了,他走到西院的牆邊,翻身躍過牆頭,穩穩地落在王家的偏院。

若是被王家人發現,秦桓升鐵定會被告上衙門,以私闖民宅的罪名。不過秦桓升不甚在意,他只放輕步子,走進小屋,見到了兩未見卻恍如隔世的人。

雲雀正躺在上睡覺,清冷的月光透過破舊的窗欞斜斜落下,光影零零碎碎灑在他身上。屋子裡只有一張板凳,一張木上沒有被褥枕頭,幾捆稻草擺在地面,還有幾個破的抹布垂在一邊,塵埃都透著些許淒涼。

雲雀僅佔據鋪小小一塊,弓著縮成蝦米狀,兩道細細的眉蹙著,鼻翼翕動,嘴時不時囁嚅幾下。

未見,他竟活脫脫瘦了一圈,下巴尖尖,胳膊細細,之前好不容易長出的全沒了。

不知夢到什麼,他抬手在空中胡亂一揮,衣袖滑落。秦桓升垂下眸,見他手腕有一圈青紫的痕跡,那片青紫一直延續至肘部,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觸目驚心。

秦桓升見過許多傷,一眼便看出這是被打出來的烏青。

“怎麼受傷了?”他眉頭皺起,大手包住雲雀握得緊緊的小拳,問道:“嗯?誰打的你?”無人應答。

秦桓升輕輕掰開他五指,平時瞧著細細軟軟的手指,此刻力道卻很大,秦桓升稍微用點力才掰開。

只見掌心處躺著一支髮簪。

七月初七那買的髮簪。

秦桓升怔住了,內心似乎有什麼轟然崩塌,又有什麼破土而出。他靜默片刻,直接把雲雀背起來,啪地用腳踢開門,翻身躍回了自己的院子。

雲雀的體溫有些高,臉上有不自然的紅,額頭冷汗密佈,衣衫已經被汗浸透。

一隻受傷的無家可歸的小雀兒。

秦桓升眼裡翻滾起糾纏難抑的情緒,心口則泛起細細密密的疼。他凝視著雲雀,足足看了半刻鐘,最終深一口氣,閉眼褪下他身上的衣裳。

他把雲雀的溼衣服掛在院外,回來時順便拿了一條巾,擦去他身上黏膩的汗,然後又替他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

“秦大哥……”雲雀無意識地呢喃一句,光的身子縮了縮,往秦桓升的方向貼過來。

秦桓升內心柔軟得一塌糊塗,他應了一聲“我在”,然後放輕動作,如同對待一隻易碎的花瓶般幫雲雀穿好上衣。

在穿褻褲的時候,秦桓升握住腳踝,分開雙腿,下一刻,他渾身猛地一震,手僵在了半空,臂膀都隱隱有青筋突起。

雲雀的身下,兩條白的大腿間,有一道細小的縫。

秦桓升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看著那道縫因暴在空氣中而微微瑟縮,宛若一朵含羞待放的粉紅花苞,一張一翕,細嗅還能聞到一陣甜膩的幽香。

雲雀竟是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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