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怎樣做你的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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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尼教授作為自己領域裡面世界級的頂尖學者,真是擁有一非常驕傲的心,雖然看不懂臺上各位武師的彩表演,但並不妨礙他努力體現不屑和輕視的態度,他一番品頭論足,三兩句就把仇宴氣的不再理他,老頭子也懶得再給他介紹講解了,摔了自己的寶貝小菸斗兒,跟一邊兒慢慢生悶氣。
此刻,恰逢臺上武師收功抱拳,英氣地四下致意。
全能的評論員契尼先生立刻獻上大笑,附贈他自認為妙的幽默
“只有表演結束的之後謝幕環節,才讓我擺脫了那種昏昏
睡的蒼白無力,我看中國人的這種溫柔技藝,說是拳腳功夫,似乎更偏向於舞蹈,而且是老年人的舞蹈。”契尼的助手之一立刻表示贊同,手裡小丑一樣滑稽地模仿著臺上武師的動作,一邊和著契尼的笑聲笑得開心。
尹一銘聽不清他咕噥的詳細內容,但是對兩人的態度異常反,她站在後面歪頭看了片刻,當下主意已定。
尹一銘懷裡揣著一百多萬個五顏六的惡作劇構思,以及一個菸灰缸,飄飄然來到契尼身後站定,脊背
直,
中發力,一隻爪子伸過去搭上了契尼的椅背。
“哎呦呦呦,這個菸灰缸真是好重啊好重,heavy死了呀,我簡直要拿不動了拿不動了!”演技派柔弱少女尹一秒進入狀態。
她眼觀口鼻,鼻觀心竅,跟睡著了一樣晃晃悠悠往前挪了兩步,手中的菸灰缸立時似有千斤之重,閃電般墜落於契尼面前的紅漆小方几上,卻又似棉花掉進油缸,不發出半點兒聲響。
契尼並沒有被人開過這種玩笑,少不得被嚇了一跳,捂著口連稱上帝。
尹一銘冷著一張臉,也不看他,就盯著手裡的菸灰缸,繼續裝大尾巴小狼“好奇怪啊,這菸缸得有一百斤重吧,哎哎,還黏在桌子上,無法挪動了呢!”契尼不曉得尹一名在裝神鬼,待驚魂略定之後,忍不住好奇地伸手去扯那落在小茶几上的菸缸。
然而那句話叫什麼來著,好奇心害死契尼。
尹一銘看他上鉤,心中冷笑,立刻半眯著眼睛,伸出一手指頭,輕輕按在那菸缸的邊緣,於是接下來,無論契尼如何用力,那菸缸就像是在小几上生出了
一般,紋絲不動。
周菲菲距離尹一銘的位置最近,按說能夠看得相當清楚,但是在她後的回憶中,仍然沒有能夠足夠清晰直白準確到位地,描述出,那兩秒鐘的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尹一銘,不要胡鬧,快過來。”文曦隔著好幾個座位,都能受到尹一銘渾身散發出的不懷好意,她只得暫停了同契尼教授助理的
談,故作嚴肅,沉聲喚她。
“哦,好的文老師。”這美人有文化就是不一樣,語氣冰冷到智能,知道大家苦於暑熱未去,都很辛苦,你話裡就帶著冰渣子就蹦出來了,真是太溫柔太會體貼人了。
她玩契尼正玩得開心,冷不丁聽文曦這麼嚴肅冰冷地叫自己,入戲太深的柔弱少女尹,竟忍不住有些自憐。心裡除了做壞事的心虛,還添了幾分落寞委屈無助彷徨…?哎不管是什麼,文老叫呢,還是麻利地滾過去好了。
尹一銘心中酸酸的,也不想管什麼契尼尼契的了,手下一鬆開,什麼話也懶得多說說,低頭乖乖走到文曦的座位背後。
“說吧,你剛才那是做什麼呢?”為什麼我有一種提前畢業答辯的焦慮,真是太不美妙了。
做什麼呢?嗯,這可不說,既然您不知道,我還真的不敢坦白。
得不到尹一名的回答,文曦皺眉偏頭看她,目光並不是太溫柔,少女尹怕餡,堅定保持著她那個試考掛了全科的傷
落寞臉。
雖然在內心滴最深處,她正因為戲了契尼,小心臟歡快得幾乎要
上翅膀翱翔天際了,可惜人生如戲全靠演技,目前淡定自若地裝蒜,才是最不作死的生存方式。
尹一銘縮在後面悶悶地摳文曦坐的椅子,可憐兮兮的樣子,就好像是在cos被惡霸強搶回家的悽慘小蘑菇。
文曦又好氣又好笑,心說你逗人家外賓玩得
開心,怎麼一被發現就裝成受害人啊,那真正的受害人都該去哪哭?
“能裝,之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孩子肚子裡面的壞水兒還真多,做得了壞事還裝得了無辜,全才啊。”那是啊,你說承認就承認,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在文老的注視下,尹一銘變本加厲地入戲,將小白菜悽苦無助的情態演繹出了新的高度。
契尼的肥手還在跟菸灰缸較勁兒呢,尹一銘這邊一鬆手,菸灰缸立刻被他猛地拽進懷裡,不出所料,結局是悲慘而壯烈的,雖說是撞在了豐滿的肥上,但是仍然讓這位歪果大叔湧起一股想要吐血三聲仰天長嘶的衝動。
仇宴剛剛一氣之下摔了自己的寶貝菸斗,這會子正心疼呢,少不得再將菸斗拿起來輕輕摸摸,心裡更遷怒於契尼。
老頭子正在憤懣,回頭找菸灰缸,恰巧看見一個清秀的姑娘正站在那裡逗契尼,心裡頓時明快不少,津津有味地伸長了脖子圍觀,對文曦的干預還有點兒小不滿。
契尼剛剛累得腦門上已經見了汗,呼呼地著
氣,仇宴美滋滋過來補刀“哎呀,教授見諒啊,剛剛那估計是文曦的學生。最近我們新生真是太調皮了,現在這些孩子啊,讓您見笑了啊,哈哈哈…”仇宴笑得非常大尾巴狼,可惜笑到一半兒,聲兒就斷了,卡在喉嚨裡面變成細小的咕噥,他跟契尼兩個人,表情一致,呆愣愣瞅著那個剛剛菸灰缸落下的地方,原本平滑一塊的紅漆小几,正當中的木頭竟然陷進去了半圈兒,並且呈輻
狀向外裂開一道道紋路,
細和深淺都很不規則,看著著實讓人驚駭。
仇宴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呆愣片刻之後,回頭朝著尹一銘的方向招呼“來來來,小姑娘,你過來過來,你看看這個桌子,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尹一銘吐了吐舌頭,也湊過去看,皺著眉頭瞧了瞧那半圈印子和裂痕,似有些懊惱“哎,爺爺說的沒錯,我果然經師不到,學藝不高,這個痕跡按得極具醜,爺爺一定會說我有辱師門了。”契尼聽不懂她說什麼,但是本能地背後起了一層冷汗,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想要離尹一銘遠一點兒。
沒成想他這一挪動,股底下的那個仿古木椅竟然也嘎吱一聲,椅背和扶手斷了個乾脆,像朵兒花一樣,利落地四面倒了開來,幾絲木屑飄落,藤製的裝飾物也胡亂地散開,非常不雅地支楞著,底下就剩個椅子面兒,支撐著契尼過人的體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