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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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裡傳來嘆息。

“等我一秒鐘。”他把身上最後一點泡沫衝淨，再套上浴袍，打開浴室門。

她突然向前撲抱住他，扯開他浴衣繫帶。

“嘿。”顧不得把擦臉巾掛好，他一手扯回繫帶一手抱住她。

“怎麼了？你真的怪怪的…”

“我要跟你**。”她抓住浴衣前襟，仰頭親吻他嘴。

“不准你拒絕我！”

“等等等等…”他不得不攔阻她。

“跟你**，我非常樂意，但是也用不著這麼急。”不急，她怕以後就沒機會了。她不顧一切往他身上靠去，迫於無奈，他只好把她抱到上。

他光一隻手就把她掙扎不休的兩手箝住，居高凝視著她。

“你一定有事瞞我，不然不會有這麼奇怪的反應。”她嘟嘴瞪他。

“想跟你**哪需要理由。”

“太急了。”他審視她的臉，剛才大哭過的痕跡還殘留在她臉上，怎麼可能轉眼就變得慾火高燃，又不是吃了藥。

唯一可能，就是她做了什麼決定，然後突然發現兩人相處時間不夠了。

“你是不是決定犧牲你自己？”他不愧是最瞭解她的人，一猜就中，但她怎麼可能承認。

“你不是說過不管我跟你要求什麼，你都會答應，現在我真說了，你又婆婆媽媽。”

“因為你有事瞞我。”他知道光用言語試探，她不可能說實話。要比倔強，她比他還強上好幾倍，只好她了。

“還是我該往自己臉上貼金，想你是因為太愛我、太喜歡我，才會有這麼突兀的表現？”

“我的確是太愛你、太喜歡你了。”喜歡到不忍心讓他為難，讓他承受一點委屈。

任何男人聽到這種話，心都會不自覺融化！尤其正對他說的，還是自個兒最心愛的女人。

“我也愛你。”現在不是理智運轉的時候，他傾身吻上她，剛刷過牙的瓣帶著點薄荷的清涼。他舌滑入她嘴，地磨蹭她舌尖，啜吻。

“明之…”她手腕在他掌下掙動，渴望碰觸他結實的身軀。

“我不放，除非你先告訴我，你做了什麼決定。”

“我沒有…”一定有！他敢拿全部身家擔保，哭腫的眼睛與通紅的鼻子就是證據。開朗熱情的她並不常掉眼淚，除非真遇上什麼難以解決的困難，或受了說不出口的委屈。

沒關係，他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磨。

“明之…”她呻。

“依我對你的瞭解，”他邊啜邊低哺。

“你應該不至於做出犧牲自己，只求保全他人的決定…”她身子微微一蜃。驚顫極小，但他仍覺到了。

一定是剛才收到什麼為難的訊息。

“我要看你手機。”他突然跳下，翻轉她提袋倒出裡頭東西。乃雛的反應說明了一切，她急忙跳來搶，他卻早一步撈到，一接下菜單上的訊息服務，答案立即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