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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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說了。”她打斷地:“事情已經成定局，你說再多也沒用。”

“怎麼沒用？”武世仁鼓起勇氣。

“至少，你還有我啊！”

“你說什麼？”她定定看著他。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告白。

“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很久了，你可以依賴我，只要你願意，我養得起你的。”她慌亂地將手回。

“這玩笑不好笑，我們是朋友。”

“我喜歡你。”武世仁不讓她逃。

“為什麼你到現在還不肯正視我對你的情？”乃雛心想，因為她對他沒覺啊。

“逃出來吧，我們可以一塊在‘myfavoritegarden’工作；雖然可能沒辦法讓你過太奢華的生活，但以我們兩個人薪水，可以過得很舒服了。”她擋開他抱住她的手臂。

“你不要說了，事情真的沒你想得簡單。”武世仁惱羞成怒地說，“我不懂你為什麼拒絕？跟那個有錢的陌生人結婚真的比我好？你寧可跟他也不願跟我…”

“不要我說狠話。”她打斷他。

“不要讓我們連朋友也做不成。”換言之，她不喜歡他。武世仁難以置信地搖頭。

“我沒想到，你是這麼愛慕虛榮的。”

“閉嘴！”她使勁把他推出辦公室。

“出去，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你會後悔的。”武世仁面子掛不住，臉一抹氣沖沖地離開。辦公室門一關上，乃雛立刻紅了眼眶。

“可惡。”她抹去滑下的眼淚，不懂自己為什麼得承受這種指責。同樣的話她也對六哥哥說過，但六哥哥卻沒說過一句重詁，溫柔理解她所有為難。

要有辦法捨棄掉一切，她早做了，哪還會站在這裡掉眼淚？她腦袋浮現柳明之溫柔的笑臉，就像受挫的孩子，直覺想找一個安心的倚靠。

才剛轉身，她便撞進一堵結實的膛，光聞那悉的氣味，不消看就知道誰來了，她用力抱住他。

“怎麼了？”他輕拍她罩著方巾的額。

“你反應不太對勁。”一發現武世仁離開，他立刻過來探查狀況，正好看見她低頭猛擦眼睛。

“我跟543吵架了。”

“跟工作有關？”她搖頭，猶疑了不，才吐出實話。

“543說他喜歡我。”

“你答應了？”他臉倏白，心裡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

“怎麼可能？”她腳一跺，“我一直當他是同事，是夥伴，怎麼會變成這樣？”柳明之心想，那我呢？我在你心底，也是一個無別特的一夥伴？回想她在他面前展的一切，那麼直率不設防。雖不情願，但他不得不承認，答案極可能是:是！

這個揣想，轟得他心房一震，幾乎踩不穩腳步。

“我想我剛說錯話了，543要我跟他私奔，我怎麼可能答應。他問我原因，我雖然沒直接告訴他我不喜歡他，但也差不多了…”她想起武世仁受傷的表情，心裡內疚不已。

她想，要換作是六哥哥，一定能想出更婉轉、不傷害人的拒絕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