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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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彩,你覺得我爹讓我嫁給齊王,是為了當上皇后嗎?”談九娘一臉平靜的看著紅龍在皇城門口化整為零,說話的口吻像是聊著天氣陰晴般的小事。

“齊王就是咱們寒焰國的新王,你當然是新皇后啦!”阿彩不無賭氣的回嘴,讓人一聽就知道她絕對是一腸子通到底的子。

“哈哈哈…阿彩,我爹說我沒當皇后的命,卻堅持要讓我嫁給一個註定當君王的男人,你說,是不是很奇怪呢?”談九娘讓她氣呼呼又紅通通的臉蛋給逗笑了,順手伸進阿彩挽在手上的籃子裡掏出了玉容膏幫她擦著兩頰。

“老爺…老爺真的這樣說?”阿彩一聽,臉發白,越來越覺得事態嚴重,本就沒想過要阻止談九娘幫她擦藥的舉動。

因為年過半百的談老爺除了經商有道之外,卜卦之術更是神準!

“真的,他明明還說不可逆天而行,自己卻這麼做了。”她的阿爹不但要逆天,還要逆民…這陣子船難頻傳,該不是遭天譴吧?

談九娘心頭糾結,既不願意讓阿爹這樣受苦受難,又不願意接受自己從出生就註定的命運,含苞待放似的容顏憂心忡忡,在雪白狼的映襯下更顯柔弱。

要是齊王現在見到了她,保證他認不出這張白皙水猶如出水芙蓉般的小臉,就是他娶的王妃,談九娘。

好像自從房花燭夜之後,她的容貌就漸漸起了變化。

難怪小時候阿爹老是打啞謎似的告訴她說,等她嫁了人就會不一樣了,因為她的親孃小時候也是這樣。

阿爹還說他們兩個是青梅竹馬,直到她的親孃愛上了一個武官,心甘情願的追隨那個男人去西岸駐守,沒想到再見面時,竟然只剩一口氣,求他好好照顧仍在襁褓的她。

談九娘摸摸自己細緻光滑的臉,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越來越像阿爹書房中那張畫像裡的紅衣美人,卻不希望自己也是紅顏薄命。

“小姐,我們進屋裡去吧,小少爺和小小姐說不定已經醒來了。”阿彩打破了寂靜,不忍心再看到自家小姐這樣愁眉深鎖。

阿彩還壓下另一聲嘆息,忍住開口勸談九娘通知齊王她已懷孕生子的好消息,又覺得這個齊王狠心無情到從沒來探望過自家小姐一回,讓她很是為自家小姐抱屈。

一旁的談九娘收回憂慮的心思,聽了阿彩的勸說之後,低頭瞄一眼自己又熱又脹的脯,乍然回眸一笑。

“就是,那兩個娃娃八成餓慘了,快走吧。”她毫無眷戀的背對皇城的方向,大步朝屋裡那兩團呼呼的娃兒疾走,臉上散發著初為人母的溫柔光輝。

阿彩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嘴裡又不停的嘀咕嘀咕…

她的小姐明明就沒有男人的滋潤,怎麼越來越美了啊?

自從鳳思思嫁入皇室成為鳳貴妃之後,文武百官更是用盡鎊種手段派上各種名目送進各種美人到宮裡,顯然也很是忌憚鳳氏一族心存染指朝政的企圖。

一下子後宮裡熱鬧滾滾,美人成群,爭妍鬥豔,人人都處心積慮想要為齊王一舉生下龍子,才能趁早在這個後宮裡站穩腳步。

齊王似乎也不是個痴情種,雖然寵愛鳳貴妃,卻也沒有辜負其他佳麗,可說雨均霑。

有好長一段時間沒人想起齊王在登基前早就有正的事情,或者人人都怕碰觸逆鱗,所以也就選擇的忘記,就連齊焱本人也幾乎要忘了曾經有那麼一場利益換的婚姻。

等他想到時,已經過了一年,還是別人問起是否移駕到行宮避暑時,才猛然想起先皇下召將皇位傳給他之後,曾有個記不得面貌的女子以讓他專心做大事為由,自請遷住行宮。

那時的齊焱本就求之不得,現在的齊焱更是有而發,要是每個女人都像這個“她”一樣識大體,豈不天下太平?!

齊焱心情惡劣的看著那灘血模糊的塊,怒氣騰騰的眼裡凝結一層冰霜,渾身散發著肅殺之氣,讓其他人等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確定是同一個人指使的?”他看著第四個夭折的孩兒,那一團初成人形的血,讓他整個人從震怒失望到如今的麻痺冷靜,再多的纏綿寵溺也磨滅不了從骨子裡泛出來的冷意。

“是,手法如出一轍。”出聲回答的是歷經三朝帝王興衰的老御醫,也就是當初幫談家和齊焱敲定婚事的那名老者,人稱明神醫。

齊焱一時無語,年輕的臉龐看不出情緒,深邃俊美的眉目之間倒是比一年前還要來得滄桑許多。

明神醫也不多話,悄悄讓弟子們收拾乾淨後,自個兒也無聲無息的退下,獨留齊王一人托腮思索。

他這個王,當得可不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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