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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永遠這樣，腦子轉得飛快。張曉淺淺地笑了，正想說些什麼，兩人卻被突然的開門聲驚得愣了一下。斜對門的主婦也被站在走廊上的兩個大男人嚇了一跳，有些警惕地向算是面的張曉鞠了一躬便匆匆離去。

張曉與雪生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輕笑出聲。

兩個被投以懷疑視線的男人，其實只是在家門外賞花、享受著難得的閒暇時光罷了。

“曉，”雪生湊到了張曉耳邊，呼出的氣息一如既往的讓人心癢，“我想吻你。”張曉被雪生突兀的舉動得輕顫一下。他下意識地投向電梯，發現那位主婦早已下樓，才放鬆下來。他輕輕搖了搖頭，甚至沒有對上雪生的視線:“不行的前輩，在這裡不行。”

“你會害怕被鄰居發現向嗎？”

“當然會。”張曉回答得毫不猶豫，“前輩也會害怕被家裡人發現吧。”

“與其說是害怕讓家裡發現，其實是害怕被病人發現吧。”雪生卻出乎意料的直率，“畢竟無法接受的還是大多數。”大概是因為這個，回到秋田的這一年雪生才一直空窗吧。暗暗想著，張曉漫不經心地接道:“所以前輩在東京這邊沒人看管？”

“有啊。”雪生半開玩笑道，“你不是嗎？”張曉啞然，隨即驀地覺得有點好笑。他們認認真真地討論了半天能不能在這裡接吻，最後把話題扯得那麼遠幹什麼。

搖了搖頭，他端著兩人吃乾淨的盤子轉身進了屋，卻在放下盤子的瞬間被跟進來的雪生抵在了牆上。他覺到雪生溫柔地抬起他的下巴，在他上印下的輕吻。

跟想象中不同，不過是瓣與瓣的摩擦罷了。一下，又一下，雪生的眼神那樣柔情，彷彿怎樣都吻不夠一般，角帶著讓人沉溺的弧度。

張曉覺得自己也醉了，手不自覺地環上了雪生的背。

“喜歡你，”他聽見了雪生的耳語，“喜歡曉，所以才想吻你。”這一次那麼清晰。沒有睏倦遮掩，沒有黑夜籠罩。雪生的眼睛閃閃發光，像亮晶晶的寶石那般，載滿了柔情。

“我明天中午才回去。”雪生了張曉的前發，“明天早上你醒來的時候，還能看見我。”北澤雪生果然很聰明。

分明應該是讓人心動的吻，讓人心動的話語，但那些悸動卻在瞬間恢復了平靜。張曉就這麼面無表情地看著雪生，好一會兒才輕輕地推開他。他坐到書桌前，拽起自己的揹包:“但是前輩，我可能要整理一下數據。”

“嗯。”雪生沒有生氣，只是笑著在前坐了下來，“我陪你。”作者有話要說:雖然看的人真的很少但還是說一聲，最近變忙了更新會減慢，不過沒剩多少啦，可以囤到完結再看，麼麼噠！

☆、第12章“我覺得你很奇怪。”聽到這話，張曉頭都沒抬一下，只是用鼻音應了一聲，繼續專心對付盤裡的咖喱。

“我說你奇怪呢！！”朋友調大了音量，那周圍人聽不太懂的外語引來了詫異的目光。他有點尷尬地清了清嗓子，總算讓自己鎮靜了一點。

這是雪生離開的那晚他去見的朋友。本就沒有其他可以心的人，某次出去喝酒時，張曉也就把他與雪生的故事全盤托出。朋友收消化他是個gay這件事卻只用了一天，對待他的態度便一如既往。

張曉覺得新奇的也不過是朋友這般憤慨的態度。他看著朋友氣鼓鼓地搗著那盤可憐的咖喱，嘴裡還唸唸有詞:“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早在zhuojian那天你就應該打他！把他拉黑！跟他斷絕聯繫！錯的又不是你是他啊！你怎麼一點都不生氣！”

“我沒有不生氣。”張曉抬頭笑了一下，“我生氣的。”

“那你怎麼還不把鑰匙要回來？！你還讓他進屋？！還跟他保持關係？！！”朋友瞪大了眼睛，“就算你是個gay吧，甩了他還可以找到更好的啊！”

“那不一樣。”張曉喃喃自語。他給朋友倒了一杯水就當討好，反而把朋友氣得更加齜牙咧嘴，看著他的眼神彷彿在看被家暴還不離婚、眼巴巴等著丈夫改好的中年婦女，讓張曉忍不住低頭笑了起來。

但他知道自己不一樣。他早就不去期待雪生會真的喜歡自己了。

他知道朋友是為了他好。他該慶幸這個朋友心思比較單純，想的除了學習就是遊戲。若是被其他人聽去了他跟雪生完整的故事，指不定要嘲笑他賤，甘心被人當chongqi娃娃還半點不反抗。

但這是他的故事，一切都只能由他自己決定。因為他畢竟不是chongqi娃娃，他是能覺到歡愉的。若是真有人在他面前這麼說，他覺得自己能一本正經地反駁說，那他其實也只把雪生當作人型按mo。

並不是失望了這麼簡單，而是他要的變得少了，所以能非常輕鬆地受到快樂。

他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待他。他不想把別人的愛情觀套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憤怒。所以現在這樣就好的。

朋友察覺出了他的走神，癟癟嘴轉移了話題:“說起來，你畢業之後準備怎麼辦？回國嗎，有在這裡投簡歷嗎，還是直接在你導師那裡讀研？”

“應該會回國，但姑且投了一下簡歷。”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