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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信,如果能將陸維至那裡,想來是最安全的。
“陛下不可!”左相心設局,怎麼能忍受大好局面被破壞,打斷了劉琥的話,“之前陛下金口玉言,將陸維押入詔獄待審,豈容更改!”說完直視劉琥道:“陛下是要出爾反爾,做一個言而無信之君嗎?”
“你……”左相此言已有迫之意,劉琥聞言心中大怒,雙拳於廣袖中緊握,卻又無言可駁。
“陛下不必憐憫罪臣,罪臣願去詔獄。”就在劉琥與左相對峙之時,被五花大綁,跪伏在殿下的陸維忽然開口。
聲音不大,卻清朗明晰,滿殿皆聞。
劉琥知道事情無可挽回,陸維的話只是給了他一個臺階。劉琥頹然坐在龍椅之上,左手捂眼,右手舉起,輕微的揮了揮。
刀斧手們簇擁著陸維,將陸維帶下金殿。
陸維看了劉琥一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順從的被押了下去。
雖然有些冒險,但詔獄,他是必須去的。
他從沒有一刻,忘記過他的任務。而只有他下了詔獄這個事實,才能令他之前埋下的種子迅速成長,直至破土而出。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和諧的關係,拔□□無情和渣盡天下竟然都不能用了~~今天是想文名到頭禿的一天~~所以,本文從今天改為《噬情者》第10章下朝之後,劉琥換了常服,如往常般回到了御書房。
他此時的心煩意亂,簡直是透於體表形外,任誰都能一眼看出。
不願意讓人看見自己失態的模樣,於是劉琥支開了御書房內幾乎所有的下人,將大門閉緊,只留剛剛回京的張德義一人在旁。
御書房內,劉琥坐立不安,尤如困獸般繞著御案來回踱步,朝張德義道:“大伴,左相這是要伯修的命啊!”伯修,是陸維的字。只要不是在公開場合,劉琥總是這樣稱呼陸維。
“陛下不必著急,左相雖然表面上強勢,現在卻是不敢對侯爺下死手的。”張德義微微躬身,面目慈善,聲音略帶尖細,“侯爺身後有陸家、新貴黨,以及整個北疆的軍心,左相若就此殺了侯爺,牽一髮而動全身,必然有人會魚死網破,左相擔不起這麼大的干係。”劉琥聽張德義這麼一說,想想確實如此,當下鬆了口氣,繼而又眉頭緊皺,擔憂道:“大伴,那你說……他們會不會對伯修刑訊供?”詔獄的刑罰,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住的。
“雖是難免,但想必並無大礙。”張德義笑道,“陛下忘了,咱們在詔獄的幾個釘子,有人正是負責執刑這一塊兒的。只要陛下一道密令,侯爺就吃不了大虧,只走個過場給左相的人看看罷了。”劉琥點點頭,當即心定下大半,停了困獸般的踱步,秀美緻的臉上,終於
出一點笑容來,道:“朕是記得詔獄裡面有咱們的幾個人,但他們在裡面是做什麼的,這些許小事卻如何記得。”張德義見劉琥心情轉好,小心翼翼的上前,給劉琥遞了杯茶,道:“不過陛下,您真的打算讓侯爺……從詔獄活著出來嗎?”
“說什麼混帳話!”劉琥拿著茶杯,用那對霧濛濛的桃花美目,狠狠剜了張德義一眼,如果張德義不是陪著他長大的大伴,情深厚,他早將手中那杯茶潑在張德義臉上,“旁人不知道朕待他的心,也就罷了,大伴你豈能不知?!”
“陛下誤會老奴了。”張德義連忙解釋,“此番老奴去北疆,在軍中雖只待了一宿,卻也深知侯爺在軍中,是盡得軍心哪!北疆軍中,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是隻知有侯爺,不知有天子啊!”劉琥握著茶杯的修長手指驟然收緊,天青的官窯盞襯著他瓷白的手指,青的愈發青,白的也愈發白,如同一副上了釉彩的畫,令人賞心悅目。
然而他那張肌膚如白瓷的臉上,此時的神,卻絕對沒有那麼好看。
天下沒有一個帝王,在聽到“只知有侯爺,不知有天子”這句話之時,還能高興的起來。
過了半晌,劉琥才遲疑道:“就算如此……剝了伯修的兵權便罷了,朕、朕還能真要他就這樣死在詔獄嗎?”張德義搖了搖頭,湊上前道:“老奴知道陛下捨不得,但只剝去侯爺兵權的話,卻無法剝去北疆軍心所向哪!”
“在朝堂上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侯爺入詔獄之事,是由以左相為首的,勳臣黨一手謀劃。”張德義見劉琥不語,繼續道,“陛下不是一直想要打擊先帝留下的勳臣黨,卻苦無時機嗎?若侯爺死在詔獄,介時勳臣黨就是千夫所指,陛下乘此時機發難,在一舉擊潰勳臣黨勢力之時,為死後的侯爺平反封賞,還能盡收北疆軍心,正是一石二鳥之計!”陸維若是活著,以他的才能功勳名望,劉琥是隻能壓制著他,不可能再對他進行封賞的。
如果陸維死了,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一個無法造成任何威脅的死人,再怎麼封、怎麼賞,都不為過。
劉琥身為一個帝王,卻處處受到強臣挾制,朝堂之上從未曾乾綱獨斷。他想起適才在金殿之上,左相的咄咄人,想到能剷除這幫不把他看在眼裡的強臣,對張德義的提議不可謂不動心。
但在詔獄的那個人,是他的伯修,他此生最為心愛的人。
所以最後他還是搖了搖頭,艱澀道:“扳倒勳臣黨一事,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