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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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策。如今瞧眼前人氣度雍華,想來定是位秦國貴人,方才他和燕素儀鬧了誤會,大概都被當作了刺客,如今殺手皆死,沒個活口,也許這反倒能掙出一線生機。

想到這兒,少年反而心中安心下來,乾脆靜觀其變。

“明真兄,原來我在人家清白小子眼裏也全然是個風人吶?”苻堅一喚,庾明真身形現在大石頭另一側,苻堅笑着給他遞了一個若有若無的眼,口中卻抱怨道:“怎麼還扯上了南邊兒那一大攤子。”庾明真面無表情,三兩步人已至姬洛身前,上來二話不説就動手,看他起手式,封拿人,唯餘死路一條。

姬洛怔了一下,心中後悔自己世故尚淺,自恃有幾分天資,便妄自猜測他人心意,如今人家本不按常理出牌,偏就是要不聞不問,不拷打不供,手起刀落是謂滅口。

就在他兀自糾結要不要垂死掙扎時,庾明真兩指靈變,拂他周身八大。這要是尋常人,不過就是受了制不得動彈,可姬洛先前中了驚變破合指,被燕素儀以功力壓住,如今這一,陰力從丹田起,迅速遊走四肢百骸,痛得他倒地搐,冷汗直冒。

苻堅疑惑地看了一眼庾明真,斂住笑容,沒了方才的散漫,厲聲喝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我本是……本是洛陽城外一家佃户的養子,跟白門學藝的哥哥習得拳腳,平慣愛讀些詩書,因為衝撞了去北邙山狩獵貴人,被……被太原府的郡主小姐拿了作奴隸……洛陽大婚,郡主不願嫁,就令我假冒……冒她,後來,後來陰差陽錯被方才那位女俠抓到了這兒。”權貴自有耳目,故事説得半真半假,才能叫人無從懷疑。

姬洛脾堅毅,受苦受痛則咬牙強撐,不肯怯態,雖然幾次差點咬到舌頭,但説話亦穩住氣息,清楚有佳。苻堅看他風骨不沒,難得少了幾分輕視,隨機伸手拍了拍庾明真的右肩。

庾明真回看一眼,大為不解:“主上,他中了老幺的指法!何況,剛才那女子武功奇高,絕不是泛泛之輩,萬一有詐……”看他沒動,苻堅也未不悦,而是親自上前,一把掐住姬洛的脖子,將他提起來,嘴上留着笑,一字一句問道:“你沒騙我?”

“人為刀俎,我為魚,你不……不信我,費再多……口舌只是徒勞,不如……不如給我個痛快。”姬洛本想否認,可看眼前人表面富貴風,可瞳仁深邃,暗有微容,便賭他心思細膩不若俗人,倒頭嗆了幾句,顯出自己的清白。

待臉脖都漲起紫紅,苻堅手上才一鬆。

暫時卸了危機,姬洛趁勢掰住他手指息,一邊趁機以‘天演經極術’運真氣試圖安撫體內狂暴的陰力,一邊追言:“大人殺我如滅螻蟻,但螻蟻也想苟活,小子卑賤,也想斗膽同我打個賭,求一生路,若我贏了,大人放我走,若我輸了……”

“你的命不值價。”苻堅搖頭。

危難關頭,姬洛不得已賭上所有,口而出:“但是燕國值!”

“別讓他死了。”苻堅深深看了他兩眼,驀地放手,姬洛摔在地上,抱着脖子咳嗽。庾明真雖平與苻堅同輩相,但亦曉得,現下除了東征燕國的丞相大人,幾乎無人能左右這位當權者的心思,於是不情願上前暫時解了姬洛的痛苦,退在一旁觀望,倒也不再多話。

“説吧,怎麼個賭法。”見他鬆口,姬洛篤定洛陽危機不是臨時起意,秦國早有滅燕的計劃,再看眼前此人的態度,提及關中大事,連眼皮子也不眨一下,就算不敢稱王公,但少説也和朝堂有莫大幹系。

無論如何,算是僥倖虎口生,姬洛鬆了口氣,回答道:“我見大人膽過人,不如……以此為賭?”

“賭你膽大包天?真是有趣,有趣得緊呢。”苻堅挑眉,心頭喜怒莫測,卻也沒有再難為人,而是手,往棚子裏躲去,等少年接着往下説。

避雪的簾子被北風掀得亂舞,爐上的小火非但未滅,水泡咕嚕直往外溢。看苻堅回走的背影,姬洛心中成一計奇招,要搏上一搏,索佯裝呼沒緩過氣來,自然地咳嗽了兩聲,啞着嗓子道:“不知大人可否尚杯茶喝。”

“得寸進尺。”苻堅拎起茶壺,回頭用左手食指對着他一點,看他慘白的臉上絳紫一片,不像有假,遂懶散説道:“我的茶可不是誰都有膽子討來喝的。”説完,想起方才少年説的比膽量,苻堅下意識閉嘴,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此舉有幾分失顏,不緩緩搖頭。

向來無人不愛聽好話,雖然好話中多是虛以為蛇,但姬洛偏仗着自己肚中有貨,吃茶論道上説得中肯中聽,引得苻堅側目。而後者本就有意效仿晉人風雅,見他説得頭頭是道,便似也暗猜他是哪家落魄子,不得已才落北方,未免有些惜才的唏噓。

姬洛接過小茶碗,先閉眼聞香,再以袖口遮掩品茗,裝模作樣起身背過去,咋舌稱道,彷彿真吃出了什麼神仙茶一般。

雖瞧着像故玄虛,但苻堅只有表面子茶道,卻無茶心,還是被他這模樣所惑,翹首相望。這一望不打緊,偏姬洛突然轉身,越過矮几直前。

庾明真目光一沉,搶身上前。

姬洛悍勇,用手臂架開白髮人當先一爪,卻還是被內力震開。少年滾落雪地之時,矮几上“嘩啦”一片脆響,苻堅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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