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六一應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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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寧一看曹子珍悄悄往裏退,頓時心道不妙,這個時候陳羽還在大牢裏呢,當下她招手叫過一個貼身的護衞來,以他為首的這幾人都是當年隨在父親身側護衞的百戰之將,説是有萬夫不當之勇也不為過,當下關寧道:“那曹子珍只怕是要進去對付陳羽了,咱們現在必須立刻打出一條通道!”頓了頓又咬着牙道:“不惜任何代價!”那人聞言面凝重,頓時明白了關寧的意思,當下便頓時
發出當年隨着老將軍在刀尖上打滾時的豪情來,低低地應了一聲“請公主放心!”然後便招呼身邊幾位同伴,一起拔刀衝了出去。
從關大將軍在世那時候起,他們就是最後壓軸的力量,所以從剛才的奪門到現在的廝殺,他們都並未上前,此番衝殺上去,頓時就將那些細柳營的
兵殺得連連敗退,本來雙方僵持不下的局面,霎時間就被他們幾個人幾把刀衝開了一個口子。
關寧看準時機,頓時高擎手中玉尺,大喊道:“奉皇上之命平叛,放下武器既往不咎,否則格殺勿論,來人哪,給本公主衝進去!”玉尺公主府的家丁們乍見幾位高手出現,殺得對手大敗,正是得意,此時關寧一句話更添了他們萬丈豪情,頓時便簇擁着關寧順着那幾個人衝開的一道口子殺進了門,那曹子珍的副將再怎麼要招呼人攔住,也無奈生死關頭,大家還是把命看得更重一些,更何況當兵的雖不惜死,卻不是傻瓜,眼下這局勢紛亂,到底誰是對的,誰又是錯的?誰是奉了皇命?誰又是亂賊?
本來形勢就岌岌可危。現在大家心裏再一亂,越發的退後了幾分,當下那剛才據門立守的局面很快就一去不復返,他們反而被隔開成兩三團,被玉尺公主府的家丁們團團圍了起來。
關寧卻顧不上這些了,她帶着人急急地循着一路掛在牆壁上地油燈下了大牢。
大牢裏***通明,入目的情景看得關寧的心猛地一跳。差點兒就失神叫出聲來。
***驟亮處,陳羽席地而坐,正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酒,曹子珍站在他身後淡然冷笑,一柄寒光四的利刃就架在陳羽的脖頸處。哪怕曹子珍的手稍稍打個哆嗦,就能要了陳羽地小命,關寧看得心懸不已,偏偏陳羽還有滋有味地砸吧着,好像剛剛下喉的是從未品嚐過的仙酒一般,關寧見狀不知怎麼心裏一緊,暗暗罵了一句。傻子!
這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能喝得下去!
再往裏的***昏黃處,二三十名健卒或手持輕弩或手持刀劍,已經將刁子寒到了牆角。
關寧他們甫一現身,便立刻有十幾個圍着刁子寒的輕弩手轉過身來對準了他們。
“公主殿下,末將剛才問了陳侯爺了,侯爺説他想留在這裏喝酒,現在還不想出去,怎麼樣,要麼你們先回去?您放心。等事情一過,末將一定把侯爺好好地到您手裏,保證他毫髮無傷,如何?”曹子珍笑嘻嘻地問道。
關寧聞言冷哼一聲,正想説話,卻見陳羽抬起頭來衝她笑了笑“寧兒,你先回去吧,沒有郭子興地命令,他姓曹的一個小卒子不敢動我。還是不要把他急了的好。而且,我剛才仔細的盤算了一遍,這前前後後的…呵呵,郭子興他成不了,你放心吧。最多明天。我就能出去了。你出去之後到東門去,記住。去東門,其他門都不要去,只能去東門,到哪裏去等着,不要問我為什麼,你到了就明白了!”關寧聞言定定地看着陳羽,心裏焦急的盤算着,現如今這陣勢,實在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只要陳羽在他們手裏,自己就
本不敢動,人多也沒用。
她突然把手裏的劍往身後一拋,轉身道:“你們都出去吧!我留下來陪他!”她説完了轉過身來正要過來,陳羽突然把酒杯往地上一摔“糊塗,快走,去東門!”説着,他連連地衝關寧使着眼,關寧地腳步不由得一滯,猶豫了一下,轉身要往回走,這時曹子珍突然大聲道:“慢着!公主殿下,末將突然改主意了,你必須留下!”關寧回過身來不解地看着他,曹子珍冷冷一笑“讓你的手下都給我滾,你自己留下,否則,末將可無法保證侯爺他的安全!”陳羽聞言嘆息一聲,不由得低下了頭,看似一副無奈的樣子,嘴角卻悄悄的彎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他這個動作別人都看不到,但是自從進來之後一直都在看着他的關寧卻看到了,以兩個人相互之間的悉程度,她只是稍稍愣了一下神便立刻明白了陳羽在笑!
她突然冷靜了下來,看看陳羽和曹子珍,又看看被到牆角處一動都不敢動的刁子寒,擺擺手命身後的人都出去。一人開口想勸,被她一句就堵了回去“出去!”那些人無奈地拿着她地配劍退了出去,曹子珍一擺手,立刻有幾個健卒過去刀刃加身。
然後曹子珍一招手叫過一名親近的小校來,附耳説了幾句不知道什麼,那小校重重地點了幾下頭,問道:“將軍,外面只怕都被他們給控制了,小子如何出的去?”曹子珍笑了笑道:“不怕,杜放…”
“有!”一個小校應聲站出,曹子珍道:“你帶幾個人押着玉尺公主殿下,護送曹霖出去,另外,警告外面那批人一下,讓他們都給我離開大牢!然後呢,你再把殿下押回來,殿下還想着跟陳侯爺做一對生死鴛鴦呢!”説罷他哈哈大笑起來,那叫杜放的小校躬身應是,然後一揮手,那幾個刀劍相的健卒立刻推搡着關寧往外走,這時關寧卻並不沒有在意到他們做的一切,只是痴痴地與陳羽四目相對。
陳羽衝她微微笑了笑,不知為何,好像僅僅是幾個眼神,她的心便真的安靜了下來,然後便一聲不吭地任由幾個健卒推搡着自己向外走去。
自始至終,刁子寒一言不發,後來甚至閉上了眼睛,好像是面前的七八個健卒已經困死了他的手腳,只有偶爾地睜開眼睛與陳羽對視一眼時,才能看到那眸子深處的光一閃。
關寧走後,曹子珍有些志得意滿地轉過身來極盡刻薄之能事裏羞辱了陳羽一番,陳羽不過報以淡淡一笑,還是繼續一邊有滋有味地撕扯着燜雞往嘴裏一邊小口喝着酒,不時地嘟囔一句“狀元樓的燜雞做的不錯啊,明天得去多買幾隻…”曹子珍後來聽的冷哼一聲不再説話,大牢內地氣氛漸漸沉悶下來,雙目緊閉地刁子寒嘴角微微扯出一個冰冷而耐人尋味的微笑。
又過了不大一會兒,那叫做杜放地小校又帶着幾個健卒押着關寧進來了,聽到動靜,刁子寒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向陳羽,陳羽微不可查地搖搖頭,然後笑着對關寧伸出手“來,過來陪我喝一杯,像這樣的機會可是難得。”關寧笑了笑,邁步走過來,那幾個健卒抬頭見曹子珍雖然冷着臉卻並沒有什麼表示,當下也並沒有攔着她,刀劍入鞘,輕弩也放下了。
陳羽以手撐地站起身來,兩人手指相觸,陳羽抓住關寧的小手突然一個發力,一把將關寧拽到懷裏,頓時將大牢內眾人的目光都牽了過去。
關寧纖約素,細到似乎只堪盈盈一握,此時被陳羽摟在懷中,嬌
到吹彈可破的臉蛋兒驀地一紅,似乎是不勝嬌羞,尤其在彤紅的***下看去越顯動人十分,即便曹子珍也看得有些痴傻了,心裏不由噗通一聲猛地跳了一下子,一個念頭突然升起,讓他的心跳再也慢不下來,看向關寧的眼中盡是火焰。
“反正時候陳羽是一定要死的,連他這樣的人都是説殺就殺了,大亂之後…到時候誰還會去關注一個什麼狗的玉尺公主,何不…”就在這時,刁子寒突然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