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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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部。

普陶港是當初與普利塔尼伯爵一起,密謀反叛的麥森家族的領地。

與在普頓郡戰役中被科雅手殺死的普利塔尼伯爵不同,麥森家族族長十分謹慎,他並沒有加入反叛軍,一路征伐,而是留在了普陶港,似乎做了兩手準備。要是反叛軍勝利,他就稱自己穩定後方,要是事情不妙就乘船出海,逃之夭夭。

不過最後,反叛雖然失敗,但是審判局局長率兵退回赫裏德,神聖軍也在深淵海對岸聚集起來,數目龐大。麥森族長認為站在聖廷這邊還是有利可圖,因此在赫裏德城的照應下,依舊待在了普陶郡。

這一次,聖地神聖軍捨棄了赫裏德城的天鵝港,選擇普陶港作為登陸點。

這第二支神聖軍主力的先鋒是聖廷的永恆騎士團,是聖廷僅次於神殿騎士團的鋭部隊。永恆騎士團登陸之後,朝着中部進軍。他們攻打的城市在之前遭遇惡龍毀掉防禦工事,短時間內修補起來的比原先的明顯差了許多。

因此永恆騎士團一路攻城掠地,進展極快。

永恆騎士團作為聖地神聖軍的先鋒,並不像羅格朗東南的海上神聖軍那樣,在被攻打下來的城市停留太久,留下為後續部隊作為接應的人手之後就迅速前進。

而在永恆騎士團登陸的當天,國王帶領着一支軍隊,離了臃腫緩慢的大部隊,像上一次北地戰役一樣,輕裝全速前行。

永恆騎士團攻打下第一個城堡之後,國王帶着他選拔出來的軍隊連夜行軍,取近道在今夜趕到了約林郡前方——一處前往約林郡需要經過的峽谷處。

他是莫爾,白金漢公爵的老部下,就是他當初差一點被人挑撥,成為別人刺殺國王的一把刀。

國王對於他們的那一次刺殺謀劃,其實沒有做什麼實質的懲戒。在特魯戰役之後,莫爾主動要從軍中請辭,被國王扔到了薔薇騎兵中,去協助希恩將軍訓練士兵,後來北地叛亂他立下了不少戰功。希恩將軍不知道之前的事,就向國王替他請了獎賞。

而國王就好像忘了之前的事一樣,賜予了他爵位,又把他調去獨自帶領軍隊。

這一次,國王率領先鋒部隊疾行的時候,選拔出來的士兵大多是莫爾的部下。自特魯城戰役之後,莫爾這是第一次近距離見到國王。與印象中的國王相比,如今的陛下似乎已經變了很多。當初的莫爾尚且能夠在國王面前心懷不忿,言辭進,現在卻不敢了。

王者的威嚴已經籠罩在國王身上。

如果公爵大人能夠看到如今的陛下就好了。

莫爾想。

國王不知道自己的部下在想什麼,他看到地平線出現的軍隊,確認了數目與自己預算的差不多之後,就放下了女巫眼鏡。

“準備作戰。”他下令。

國王帶領的這一支士兵潛伏在山谷兩側,奇特的是,他們手中握着的不是刀劍,也不是長弓,不是任何一種傳統的武器。

第154章羣獅國度天灰濛濛的,太陽還沒完全升起的時候,大地被淡藍的煙霧籠罩着。

塔裏率領着三千騎士穿過羅格朗的荒野。在藍濛濛的光霧裏,他們身上的鎧甲泛着寒光,鎧甲的縫隙裏殘留着暗紅的血跡,那是他們一路從普陶港廝殺過來的痕跡。他的扈從杜特騎着一匹棕馬緊跟在他身邊。

“羅格朗那些該死的娘們。”扈從杜特跟塔裏抱怨道。

塔裏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友,他的臉上還有着一塊還未癒合的傷疤,深可見骨,看傷口的樣子,像有人狠狠地從他的臉上咬去了一塊

塔裏知道那道傷口是怎麼來的,他們前天路過一座小鎮的時候,駐兵在那裏休息了一晚,並補充了一下乾糧。杜特看上了當地一個金髮牧女,就在辦那事的時候,那個金髮姑娘一口朝着他喉嚨狠狠咬了下去。

如果不是杜納閃得夠快,現在就不是臉上帶傷的事。

那個臉上帶着點雀斑的金髮牧女就像瘋子一樣,下口極狠,死死地咬在杜納臉上,任憑他怎麼踢踹自己都不鬆口。被看戲的其他騎士見狀不妙,給了她一箭,她才倒在了牧草堆上,口中還死死地咬着那塊被撕扯下來的

杜納當時罵罵咧咧地,還想趁屍體沒冷透,把活辦完。

塔裏制止了他,一把火將那堆牧草點燃了,下達了屠殺令。

“那娘們不會是着魔了吧。”杜納一邊着冷氣,一邊抬手去摘自己的頭盔。牧女那一口咬得太狠了,頭盔一直摩擦到傷口,血不斷地繼續出來。

塔裏沒有回答。

他眼前不斷地浮現起前天那個金髮牧女倒在草堆上最後的神情,那張臉其實很普通,也就杜納這種葷素不忌的傢伙能夠生起心。那張帶着雀斑的年輕女子的臉上,鮮血染紅了大半,她的神情扭曲着,那不是絕望也不是恐懼,而是一種無比的憎恨無比的怨毒,和一種他説不出的東西。

而那藏在眼神裏的東西,在踏上羅格朗這片土地起,他彷彿見過很多次。

正是因為那個神情,讓一種莫名的恐懼在塔裏的心頭炸開,以至於他本能地下令焚燒了那個村莊,將那個讓他心生畏懼的神情焚燒在烈火之中。

等到整個村莊在烈火中焚燒,一個老人撲上來,抓着一塊石頭試圖砸死他們的時候,塔裏才轟然醒悟他為什麼到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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