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銀色鎧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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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不凡道:至於這個,我更辦不到,我有一羣發誓共同戰鬥共同生死的好兄弟,此刻,他們正在富甲山莊裏戰鬥,我又怎麼可以為了自己的安危而退出江湖,那樣,我即使可以苟且偷生過完下輩子,那又有什麼意義。

因為那不僅是對我的一種最大的侮辱,而且…

其實,我卓不凡在十幾多年前就是一個該死的人,是您,給了我第二次生命,讓我知道生命的美好,而在離開您踏進江湖遇到風一飛的時候,是他,讓我明白了戰鬥的價值,讓我懂得了生命的意義。

雖然我也曾經為自己不幸的出身而詛咒過上天,可是,現在,我開始謝上天,謝他讓我在自己在短暫的一生中遇到了你,遇到了風一飛這個朋友。

白袍男子道:不凡,你…

這個時候,一直在旁邊微笑,目光一直未曾從那白袍男子那雙近乎完美無缺的手上離開過的白袍女子突然發話了,道:卓不凡,雖然你是這位大人最得意的徒弟,雖然你已經學到了這位大人的絕世刀法,但不可否認的是,你卻沒有學到這位大人的智慧。

在我看你,你也算得上是這個世間最愚蠢的人了,正如這位大人所説,你雖然是這位大人最寵愛的徒弟,也不要挑戰他的忍耐極限。

而且,即使你不去取風一飛和鳳飛飛的腦袋,就沒有人去了嗎?

説到這裏,他話音突然一轉,冷冰冰地道:實話告訴你吧,我們這次來,不僅要取那風一飛鳳飛飛的腦袋,今天,富甲山莊的每一個人的腦袋我們都要取。

這位大人之所以這麼吩咐你,完全是因為愛護你,因為他已經體會到你的痛苦,所以,就想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難道,你還沒有明白大人的苦心?

卓不凡沒有説話,只是衝着那白袍男子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

白袍女子一怔,嘻嘻冷笑道:卓不凡,你這算是怎麼回事?知道自己不是這位大人的對手,想跪地求饒嗎?

卓不凡沒有理她,只是衝着那白袍男子道:這三個頭,算是我對師父這十幾年來的養育之恩以及教育之恩的報答,雖然我也知道,這樣的報答對於如山重的恩情而言,實在太微不足道了,但是,這裏面卻包含着我對您的最大的尊重。

説到這裏,他站起來,猛然拔出間的那把如風如葉的短刀,猛然一用力,只見半空中突然如星般閃爍。

短刀已經斷成兩截。

卓不凡道:此時此刻,大人您給了我四種選擇,雖然我知道,每種選擇都是您對我最大的愛護,可是,我卻不能選擇。

既然您執意讓我在這四種選擇中做出選擇,那麼,我所能做出的唯一選擇就是這個。

這刀,是您親手給傳給我的,我至今仍然清晰地記得,您在傳給我這柄刀的時候,鄭重而莊重地警告我,説,這柄刀象徵着正義,也只有維護正義的時候才可以拔刀,絕對不可以為了一己私慾而使用,否則,將會遭受神的譴責。

現在,我還仍然記得您當初的教誨,並且,在行走江湖的時候也是完全按照您當初的教誨去使用這柄刀的,現在,您的教誨還在我的耳邊迴響,可是,您自己卻已經違背了自己的初衷,將靈魂賣給了惡魔,成為荻鏡宮荼毒江湖的幫兇。

所以,只好做出這第五種選擇,從此以後,你我之間,就正如這柄刀一樣,作為永久的訣別吧。

但我不會忘記,你當初的教誨,更不會忘記,您是將我一手養大並且傳授給我一套絕世刀法的恩情。

我之所以這麼做,這並不是想與你完全劃清關係,而是…而是為了更好的執行你當初的教誨,更好的用你所傳授的刀法去維護正義。

我雖然不知道您之所以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但是,你現在所做的這些事情卻已經遠遠離了正義的範圍。

所以——我要向您拔刀,用您親手傳授的,讓您去向您那套用來維護正義的刀法懺悔,現在,請讓我再叫您最後一聲,師父…

白袍男子沒有説話。

他那緊緊裹在寬大的長袍裏的身體仍然拔如山。

但白袍女子卻吃了一驚,彷彿沒有料到卓不凡會做出這樣的抉擇似的,不由地失聲道:卓不凡,你…

卓不凡扔掉手中的刀柄,用腳尖將跌落在一旁一個家丁身上的單刀抄了起來,然後,猛然一甩斗篷,風而立,指着那白袍女子道:儘管我現在的行為可能會得罪這位大人,甚至會揹負上欺師滅祖的罪名,但我也絕對不會後退半步,因為…因為守護這座富甲山莊的大門不讓人侵犯就是我的職責。

我更不允許別人侵犯風一飛和鳳飛飛半步,他們除了對我有恩之外,更重要的是,他們都是我所仰慕的人。

更何況,現在,他們已經明顯地預出如今的江湖中已經被荻鏡宮的陰影所籠罩,各大門派中已經有荻鏡宮的勢力侵入。

他們甚至已經預出,荻鏡宮就是想利用十月十五索命青衣與葬劍島的那一戰,從而發動一次巨大的陰謀。

而風一飛和鳳飛飛他們,正是因為這個才在富甲山莊聚會的,他們正在商量着對策,想在這個陰謀還沒有完全實施的時候加以阻止,所以,我決不允許荻鏡宮的人前去打擾,即使拼上命也在所不惜,我憑藉的,是這一腔熱血,這套用來維護正義的刀法。

説到這裏,他轉身看着那白袍男子,臉上已經不再茫,不再彷徨,取而代之的是某種不可阻擋的決絕,道:雖然您至今仍是對這一生之中最最仰慕的人,甚至是我寧願失去生命也不願失去的人,但真的很對不起,既然您已經放下了中原鏢局五大鏢頭之一的自尊和傲氣,甘心做荻鏡宮荼毒江湖的幫兇,那我就只好無禮了。

如果説這也算是對您的一種侵犯的話,那麼,在我下了地獄之後再接受您的審判吧,而現在,只有戰鬥。

聽到這話,那白袍男子猛然一怔。

雖然他對卓不凡的執拗格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卻沒有料到他竟然會頑固到如此地步,不由道:你…

白袍男子的話還沒有説完,夜中忽然傳來一陣惡而妖媚的笑聲,猶如驅鳥入網的誘餌的薰香,道:哈哈哈,快刀向方大人,我早就説過,對付卓不凡這種頑固不化的人,武力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講道理是本行不通的。

話音剛落,就見那淡淡的月下忽然有三道青的亮光閃過,倏然飄落在卓不凡面前的台階上,嘿然冷笑。

那是三個穿着銀鎧甲的年輕武士。本書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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