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餘波盪漾2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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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植從宮中出來,旁邊一人就跟了上來,打了個單腿禮:“殿下,小陳子見駕。”這個聲音讓朱植到是那麼地親切。

朱植道:“昨晚差事做得好,幸虧有你照應着,才沒亂。”説着指指上面。

小陳子道:“只是一晚上擔心爺,現在好了,平安無事。”説着話,主僕二人走了出去。

剛出園子,正好碰上入宮請安的幾個王爺,真是幾天不見,形勢一下子就不同了。朱植昨天晚上的事蹟早就吹到了他們耳朵裏。幾不見,那些平時和老四走的近的王爺,好象代王朱桂、肅王朱楧此時對他也是一臉媚笑,上前跟他打招呼,朱桂道:“幸虧皇弟平定藍玉這個逆賊,我早就説過,十五弟乃我朱家千里駒也。”朱楧道:“現在十五弟已經執掌京城兵權了,父皇恩典啊。你看這兩天兵荒馬亂的,是不是派一個百户到哥哥府上看看門?”

“是啊,我也要,十五哥,你就照顧照顧小弟吧。”

“照顧你個頭啊,你都沒有封藩,去哪給你看門去。”

朱植累得都疼了,哪裏有功夫跟他們羅嗦,命小陳子把這些要求都記下來,一拱手道:“各位弟兄,植都記着了,到時候一一照辦。”應付過這一堆人,朱植來到午門邊,終於見到了楊榮和前營千户鄧天海。楊榮給朱植講起了昨夜之事,原來楊榮見到鄧天海之後,將事情一説,鄧還有些猶豫,楊榮把令牌亮出説事情出來了自有遼王擋着,如果趕不到大內你也等着擔待。鄧天海思前想後最終還是跟着楊榮走了。楊榮在半路上就遭遇了朱權帶着的神策衞,原來朱權和李景隆已經得了朱元璋的密旨調兵而來。兩邊黑燈瞎火的差點幹了起來,後來好不容易消除了誤會合兵一處到了東華門,那裏有三千龍江衞的軍兵圍着城門。朱權率軍擊潰了城外叛軍,到了城下,朱元璋傳令神機營入宮增援,朱權率軍往南門戰藍玉。幸虧神機營的及時援救,才擋住了莊成的奮力一攻。實際上在藍玉進攻午門整個過程中,一直是朱元璋率領着一千錦衣衞坐鎮。朱植把城外的情況也和楊榮説了一下,當聽到藍玉已經服毒身亡的時候,楊榮也不搖了搖頭。

以上這些昨晚同時發生的事情,朱植當時都不知道,看來在古代戰場上的信息溝通是非常重要的一環,以後到了遼東這方面需要加強。對於朱植來講,這場叛亂最大的作用是獲得實戰經驗,供後馳騁天下借鑑。至於什麼救駕,什麼功勞都不是他在意的。

説完話,朱植命鄧天海留在大內駐紮,自己帶着楊榮離開。到了午門之外,匯合鐵鉉他們往五軍都督府而去。走着走着,朱植突然想起郭秀帶着孩子回了孃家暫避,這一夜還不知道怎麼樣,連忙對幾人説:“鼎石、勉仁,二位先到都督府去幫着處理一下事情,小馬王跟我回家裏看看。”楊榮和鐵鉉沒想到自家這王爺還是個情種,兩人相視一笑,打馬而去。

朱植辯清方向,快馬奔向郭府。到了侯府,還好,門前大街上還比較寧靜,沒有一點戰鬥過的痕跡,只是大門閉,往的威風蕩然無存。小陳子搶先下馬,敲打門環。裏面傳來問話:“什麼人?”小陳子道:“快開門,遼王殿下駕到。”裏面呀的一聲,大門打開了一條縫,伸出個腦袋瞧了瞧,果然是“姑爺”來了。裏面的人連忙説了句“得罪。”連忙縮進去開門。

朱植下馬,快步走進大門。好傢伙,門內包括自己府裏的侍衞、侯府的侍衞、家將、下人不下幾十號。看來他們還不知道外面情況如何,仍處在一級戰備之中。前堂的台階上,披掛整齊的郭英三步兩步向自己走來,神情嚴肅。來到朱植面前剛要跪倒,朱植已經一把把他攔住:“泰山大人,非常時期,不必多禮。秀兒呢?”郭英道:“在後堂,他大哥帶人守着呢。昨晚情況怎樣?”朱植邊走邊説,把昨天晚上大內和城裏的事簡單説了一遍。聽到藍玉服毒,郭英眉宇間閃過一絲悲涼,不過僅僅是一閃而過,很快恢復了正常。

朱植道:“今入宮,父皇的意思恐怕是要興藍黨一案了。泰山大人小心些,好好想想,與藍玉一黨平時有些什麼來往,有過什麼書信,都要儘快處理掉。”郭英眉頭深鎖,好象在想着什麼。

朱植道:“泰山大人,莫非有什麼問題?”郭英道:“老夫倒沒有,只是老大平時和藍玉的大兒子關係比較好,經常出去喝酒…唉,誰能想到。”朱植道:“那泰山大人趕緊問問他,有沒有説過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特別是有沒有什麼書信之類的。泰山也彆着急,這些事怎麼都想不到的,如果萬一出事,再通知我吧。”朱植不知道會不會牽涉到自己大舅子,但這一個牽一個的倒是很恐怖的事。朱植一想到歷史書上講的錦衣衞的手段,倒真有些擔心。

郭秀看見風塵僕僕的朱植,本不顧周圍那些兄弟姐妹,一撲就撲到朱植懷裏,一句話不説,就知道淚,半天吐出一句:“夫君,你總算回來了。”周圍的人默默離開,留這小兩口卿卿我我。

朱植摸着郭秀的頭髮,不知是不是因為累了,許久説不出話來。一陣風來吹起幾青絲,一絲淡淡的香味沁入心脾,朱植的心也隨着她而溶化。一夜的廝殺過後,不知道為什麼,他最惦念的是這個女人,和她相處快一年了,直到這時,才到秀兒對他的重要。他突然想起了沁兒,那個追隨藍玉天涯海角的女人。郭秀是那個女人嗎?

朱植把她摟在懷裏道:“好了好了,我的好秀兒,我不是已經回來了嗎?朱植説到做到。”郭秀破涕為笑:“恩,知道昨天晚上人家都擔心你嗎,外面殺聲震天,不知道有多少兵馬。我摟着烚兒一夜沒睡,今一早就讓爹爹去打聽消息。才知道你一晚上經歷了那麼多危險。”朱植道:“呵呵,沒事了,好秀兒,難道不相信你的夫君武藝高強,千八百人近不得身的。”郭秀道:“沙場上刀槍沒眼,我,我…”説着眼圈又紅了。

朱植把郭秀摟得更緊,此刻那些刀光劍影,那些血成河,終於化作一屢柔情。秀兒就是那個女人吧,朱植在温暖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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