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如此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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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琛臉一變,悽惶地看着他,卻也知道了他的意思,要他説出那墨玉印的秘密絕無可能。

而他南宮琛終究也不該為了一己私利便出賣南宮家的利益。那件東西很重要,父親為了它,連小珏也派出去千里追蹤,也許這秘密比起命還要重要得多。

更要緊的是,大哥顯然不願受人要挾,將之視為恥辱,所以不會開口説出任何秘密。

“唉,原本想要兩件事的,結果一件事也不行嗎?真不愧是天真可愛的二世兄…”戚雪棠苦笑了一下,慢慢舉起手中握着的南宮瑋的劍,橫在了南宮琛的頸項上,眼睛卻看着南宮瑋。***南宮瑋似乎怔了一下,旋即雙眉倒豎,咬牙切齒地瞪着他。這個反應令戚雪棠覺得很不錯,他故意將劍鋒在南宮琛的脖頸處輕輕碾壓滑動,又輕嘆一聲,道:“二世兄,你真的不知道這方印的任何事麼?”南宮琛也愣了愣,才明白他是要做什麼,也才明白原來戚雪棠並不是真的喜歡自己到了不惜和大哥結仇的地步。

他的目的只是那方玉印,無論是接近自己,温柔地對待自己,還是用藥將自己強留下來。他所説的喜歡,原來都只是騙人的,而自己…卻是那麼地好騙…南宮琛再一次到痛悔。正是他的失誤,才使大哥此刻受制,而他就算知道玉印的秘密,又難道還能厚着臉皮將之吐出來,為自己保命?南宮瑋並不貪生怕死,他也不。

他不敢再看南宮瑋,只瞧着那在自己喉間閃爍的南宮瑋的劍,道:“不知道。”

“大少爺卻是知道的,大少爺,你忍心讓這麼可愛的二世兄血濺三尺,亡命於你的劍下麼?”戚雪棠也不是想問他,卻是嘲地望着南宮瑋,慢悠悠地問道。南宮瑋默然不語。南宮琛不知道自己更期待他的哪種回答一些,但南宮瑋偏偏什麼也沒回答。

他終於忍不住偷偷往大哥臉上瞟了一眼,看見南宮瑋面鐵青,雙眼也正看着自己,那目光不知到底是什麼神,南宮琛分辨不出來,卻慌忙地道:“大哥,我不怕!”

“你不怕,他怕。”戚雪棠偏在他耳邊嘻嘻地輕笑起來“我若是大少爺,也不會捨得看着你死的。”他卻握着劍架在南宮琛的脖子上,正用南宮琛的命來要挾南宮瑋。南宮瑋盯了南宮琛許久,終於冷冷地笑了起來,道:“好二弟,好小琛,好南宮家二少爺!”南宮琛被他這一連串稱呼鬧得極端莫名,只是心頭不覺有些慌張,茫然地望着他道:“大哥?”南宮瑋咬着牙,切着齒,一個字一個字地又道:“你要跟他走,這只是背叛我一個人。

你現在夥同他從我這裏套走南宮家的秘密,果真是鐵了心要將整個南宮家都送個這個戚大少爺,好讓他在你進門之後對你青眼相待麼?!”南宮琛心頭如被巨錘猛擊,猛然巨震,一時竟覺不清他話裏的意思,只是下意識地道:“我沒有!”

“你若是沒有,他怎麼會知道我這裏的墨玉印,知道它可能有什麼秘密?”南宮琛茫然道:“我不知道…”

“其實你真是傻得很,何必用這種法子從我這裏套話?”南宮瑋哈哈地笑了兩聲,那笑聲卻沒有一絲温度,聽得南宮琛從心底裏冷到了顱頂,又道:“我沒有。”南宮瑋卻不理會他,繼續道:“你只要再在我牀上乖巧地討好一陣,我自然就會將我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訴你。你卻只想同這戚雪棠在一起,所以便只能出此下策了。”南宮琛難過得想哭,他卻不知道怎麼去辯解,只能反覆地道:“我沒有,我沒有!”南宮瑋並沒有把他的話聽在耳中,顯然橫下心絕不會説出來,戚雪棠架在南宮琛脖頸上的劍不由猶豫了一下,到底捨不得真的割下去。他眼珠一轉,忽然將劍往下一劃,嗤嗤幾聲將南宮琛身着的衣裳都劃得裂開,另一隻手同時往那出來的肌膚上一陣抓,大笑道:“你不怕死。

也不怕他死,只是知道我不會真的對你們動手,否則便永遠不知道這方玉印到底該怎麼用,不過人活着,有的是比死更可怕的事。大少爺,你若是再不説,我可就要在你面前與二世兄做些讓你難受的事了。”南宮琛這些天一直被他惦記着,膛一被他捏,便想到他要做什麼,臉頓時變得慘白,悽聲道:“不要!”南宮瑋咬得牙齒格格作響,渾身肌突突亂跳,但到底沒有鬆口,卻冷笑道:“他既然和你跑了這麼久,早不知被你過多少次,這會兒再做也就是被人瞧着有些新鮮‮趣情‬,難受不難受誰又知道!”南宮琛頭腦裏一片空白,他早覺得大哥話語中有很多怪異之處,然而情勢一再緊急,他也來不及去想,現在才明白大哥原來是認為自己與戚雪棠早有了姦情。戚雪棠當真將手在南宮琛的身軀上來回摩挲起來,甚至嗤嗤兩聲將他下裳也撕開,那手便探向褲子裏面。

南宮瑋並不在意他的死活,也不在意他會不會被別人凌辱。那麼他追上來,説到底,果然只是因為忍受不了自己的“背叛”其實是想要來殺了自己,消除這段恥辱的麼?南宮琛看着南宮瑋,淚眼模糊,已經看不清楚。

他能清晰地到戚雪棠右手握着那把劍仍豎在自己膛上,大哥不想救自己,他想要的是自己死,是不是?

但是,當着大哥的面,被戚雪棠如此肆無忌憚地輕薄,就算大哥其實並不是想要自己死,自己…難道還能再活下去嗎?

“大哥…”都怪我如此大意,落在敵人的手中…我死了,你就不會再被困在這裏了,南宮琛沒有什麼力氣,然而現在,本來也不需要多大的力氣。他只是用盡身體上還能調動的所有餘力,將頸項碰向那鋒利的劍刃。冰涼。好像大哥的目光。這是大哥的劍,死在他的劍下,他也應該到高興吧?

南宮琛想起為數不多的與大哥練劍喂招的情景。大哥的劍尖每次指着自己要害的時候,其實…花了多大的力氣,才能止住那繼續往自己體裏刺入的情緒啊…戚雪棠還在大笑,他的眼神情也確實充滿了興奮,道:“你説或不説,難受還是不難受,我總之是沒有任何損失的。”他的手正握住南宮琛那軟綿綿的物體,整個人已經興奮得有些發抖。他對南宮琛肖想了不是一兩天,偏偏這些天尹半安總在夜裏把他折騰得半死,他也只有空看着南宮琛的身體口水。

此刻有了如此名正言順的理由行這無恥之事,偏又有南宮瑋在旁邊看着,他怎麼能不動。只是他的手才一動,那邊南宮瑋便陡然一聲狂吼,瘋獅一樣不顧加在自己身上的刀劍鋒刃猛然躍起,直撲向他。

***戚雪棠吃了一驚,本來還以為他是忍耐不住見南宮琛受到這種凌辱,右手握着的劍身上卻幾乎同時一沉,明顯割進了南宮琛的皮中。他下意識地將劍一撤,失聲道:“二世兄!”膛上卻已是一陣鮮血浸染的滾燙濕意。

南宮瑋一躍一縱,已經紅着眼來到他跟前,而他忙着低頭去看南宮琛的傷勢,本無暇顧及,竟被南宮瑋一把將南宮琛自懷中奪過去,又劈手一掌打中他的膛,將他打得倒飛入艙中,碎木飛屑嘩啦作響,竟掙扎不起。

南宮瑋也完全沒有心思來理會他的死活,一手抱着南宮琛,另一隻手輪指如風,迅速點了他頸側幾處道,還要倉皇地從懷中取出傷藥來給他敷上,背後戚家的僕人卻已趕到,各各厲聲叱喝,刀刺來。

“大哥…小…”南宮琛雖被他抱在了懷中,頸側那傷鮮血噴湧,頓時就頭暈目眩,只來得及提醒大哥半聲,至於那被大哥拼死救護的喜悦,他是本來不及覺到,便眼前一黑,徹底昏厥了過去。

南宮瑋聽見他微弱的呼聲,也聽見背後那些僕人刀劍帶起的風聲,他身上也是鮮血淋漓的,卻又是猛一聲怒吼,抱着南宮琛旋身一轉,單手抓住幾把刺來的刀劍一扭一送,已盪開一個大圈子。

他同時聽見被戚雪棠撞碎木板的船艙內傳來幾聲狗叫,偏頭一看,正瞧見尹半安抓着戚雪棠的衣服將他從另一邊艙口拖出去。他狂怒地一聲暴喝,翻身躍上艙頂便要去擊殺了他們兩人。戚雪棠卻息着提聲嚷道:“大少爺要讓二世兄死在你手裏麼?”南宮瑋一怔,腳步不由停住,低頭往懷中一看,道:“小琛!”南宮琛當然已沒法回話,一個身子重量全都在他的臂上,頸側鮮血還在淌。

南宮瑋看着又紅了眼,怒目望向兀自在尹半安旁邊汪汪叫個不停的黃狗,從齒縫中迸出字來道:“果然是你們!”

“咳咳…有緣得見玄冰宮秘藏奇術血煞修羅大法,已是不虛此行。”戚雪棠竟然傷得很重,那些僕人本來要跟着跳上艙頂繼續追殺,卻被尹半安沈聲喝止。

戚雪棠半靠在尹半安的肩上,看着南宮瑋為南宮琛上藥裹傷,如此好的機會,竟也真的沒有動手。他繼續説道:“貴府三少爺一雙眼瞧人,總讓人不寒而慄,好像被他一瞧,自己便是個死人一般。

而他出手,也確實一擊便中,無一活口,如此功夫,應該就是所謂白骨觀心法吧?”南宮瑋小心翼翼地為南宮琛上好了藥,一聲冷笑,道:“你們下的功夫着實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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