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有誰敢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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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靖書從進城開始就侷促極了,深悔自己昨夜宿時不應該又由着南宮珏的子,竟被他按在車轅上幹了好長時間。

車伕當然是全不知情,南宮珏雖然不在意他人眼光,但與谷靖書做那種事時卻也並不喜歡被別人看到,因此早早就點了車伕的道讓他昏睡過去,這才做了那等沒羞沒臊的事。

谷靖書這幾天只在馬車裏好生養傷,確然也把南宮珏憋得太久,是以昨天傷口痂,便與他瘋狂了一陣。

此時走下馬車,兩條腿都有些晃晃悠悠的站不穩當。腳剛落地,偏生南宮家門口下人已經看見,一溜煙地跑來接他們家少爺,牽馬的牽馬,撣灰的撣灰,只留個谷靖書孤單單地被南宮珏牽着手站在那裏,好不尷尬。

南宮珏卻不管那些,拉着谷靖書就往門口走去,道:“靖書,跟我來。”那些下人也並非沒有看見谷靖書,只是完全不知他的來歷,少爺又沒有向他們介紹的意思,也不知怎麼招呼。谷靖書這下走起路來又是腳步虛浮,一搖三晃的,看在那些下人眼中更是詫異莫名,不曉得少爺為何竟對這樣一個普通青年如此親熱。

谷靖書渾渾噩噩地跟着南宮珏的步伐,腦子裏只悔恨地想着:結果我就用這副樣子去見小珏的家人!他們會不會一眼就看出這是縱慾過度?又會不會立即就亂將自己打出南宮家?小珏又會怎麼做?

這些亂紛紛的想法將他整個腦袋都攪得一塌糊塗,以致踏上台階穿進門庭,才察覺已有人等在裏面,下人們已經退下,只留下南宮珏、他還有那個人站在客堂內。

那也是一個身材修長的年輕人,眉宇間帶着幾分焦急,瞧見南宮珏進來,神頓時一寬,然而一眼掃見跟着跨進來的谷靖書,就不由皺了皺眉,道:“三弟,怎麼現在才回來?”南宮珏淡然得很,道:“路上有事耽擱。”那年輕人既稱南宮珏為“三弟”自然便是他的兄長,又掃了谷靖書一眼,有些不客氣地道:“這人又是誰,你怎麼無緣無故帶個人回來?”

“我喜歡靖書,所以帶他回來。”南宮珏本不理會兄長的責難語氣,探手入懷,拿出一件物什丟給那人,道:“東西拿回來了,除了我之外沒有旁人接近過他,放心就是。”説罷扯了扯谷靖書的手,扭頭道“靖書,我們走。”谷靖書完全傻眼了,南宮珏的兄長看來也有些懊惱,接了東西在手,喝道:“走什麼走,我們家怎能放些不相干的人進來!你帶人回來,連代也不代一聲麼?”

“靖書是我喜歡的人,怎麼不相干了?”

“既是朋友,你多少也該向我説一聲他到底是誰!”

“哦。”南宮珏好像終於明白兄長為何生氣了。

雖然他好像也沒有把這位兄長的怒氣放在眼裏,但想了想,還是簡單地介紹道“谷靖書。我二哥。”谷靖書不得不和這位二哥真正打個照面了,南宮珏沒跟他説二哥的名字,他也只能作揖行禮,叫了一聲“二哥”

“二哥”依然很是鬱悶,儘管知道了谷靖書的名字,但顯然還是不知道谷靖書到底是誰,又為什麼會和南宮珏在一起。

南宮珏卻是不耐煩再説了,看谷靖書打過招呼便又扯着他邁步走開,道:“不用管他,去我那裏。”谷靖書匆匆向二哥行禮作別,實在有些尷尬,卻不知南宮珏這脾到底是怎麼養成的,絲毫沒有長幼尊卑的恭敬。

二哥也只有瞪着他們倆穿出門庭,揚長而去的背影,無計可施。

“那個…小珏…”南宮家佔地面積頗廣,花木錯,小徑斜穿,再加上假山亭台潺潺曲水,簡直跟宮似的令人暈頭轉向。

谷靖書也只有緊跟着南宮珏的步伐,吐吐地開口道:“小珏,你這樣對二哥,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南宮珏一蹙眉,回望他道:“怎麼不妥當?”

“古人云:”兄友弟恭。‘無論如何兄弟間也應該…““我就是恭敬不起來,”

“何況剛入家門,理應先拜見令尊令堂,才合禮數…”

“不用了,二哥既在那裏等着,父親當然不在家。”南宮珏説着頓了一頓,出一點奇怪的神,道“何況我母親早已不在了。”沒想到一句話竟觸動了南宮珏的傷心事,谷靖書急忙道歉:“對不起。”

“沒什麼,你快跟我來。”説着拖了谷靖書便快步走去,谷靖書得知他父親不在,又沒有母親管着,雖有個二哥在家,但看來二哥完全沒法約束住他,心裏不住地鬆了口氣。雖説醜媳婦總得見公婆,可那時間自然是來得越遲越好。

花徑小道左穿右,時而有藤花簌簌地從道旁落下,幽靜得很。沿路遇上的僕人丫鬟,俱都遠遠便低下頭去喚一聲“三少爺”南宮珏也不搭理,一路直走到一座湖畔,才見一帶小瓦白牆的幽僻院落。

南宮珏拉着他從竹林畔的月門走進去,方才放開他的手,道:“我們住在這裏。”谷靖書剛才走那一陣,已經被晃花了眼,再抬眼看這座院落,竟也是十分寬敞,院子裏種着為數不少的梨樹。

此時季節已過,樹上只有半大不小的梨兒,但開花時定然是滿院落雪,極其漂亮。光從樹影中透下來,隱藏在樹後的幾座大屋看起來不像前院裏那麼雕樑畫棟,富麗堂皇。

但收拾得極為乾淨,自有其古樸之美。南宮珏提着劍大步走過去,指點着説道:“我平常住在東屋,那邊是書房,這裏是藏劍閣,練功房…靖書和我住在一起,我會讓下人換張更大的牀鋪來。”谷靖書隨着他指點的地方一一看去,雖然不清楚大户人家到底大到什麼程度,但總覺得南宮珏的住所便彷彿是包含在南宮府第中的一個獨立的天地。

雖然清清靜靜,卻不免有些孤單。南宮珏的脾恐怕也就是由此養成的了,南宮珏指點完了,剛好站在卧房門前,回首看着谷靖書道:“靖書,以後和我在一起,你開心嗎?”谷靖書剛才生出原來他很孤單的慨,聽到他這麼問,尤覺得這少年率真得惹人憐愛,便忍不住走上去將他抱住,道:“和小珏在一起,不管哪裏我都開心。”南宮珏意外地歪了歪頭,沒有動就讓他抱着,靠在他懷中好一會兒,才道:“不過回到這裏,我每天都會很忙,恐怕沒多少時間陪你。”谷靖書一聽又有些臉紅,道:“我、我也不是總想着那些事…”

“那我不陪你的時候,你想什麼?”

“想…想你…”谷靖書話才出口,就恨不得敲碎了自己的腦袋。南宮珏倒是對這個答案很滿意,一把抓着他衣襟將他扯向門口,道:“想我是不錯,還應該想想怎麼服侍我才更好。”竟是一路拉着他就往卧室內奔去。谷靖書雖自詡不是總想着那些事,南宮珏卻毫不諱言,看來是隻要有空,就會想着那些事了。***南宮珏這住處雖然僻靜簡樸,但室內寬敞,陳設大方又厚重踏實,恰如少年的行事作風,既無拘束之,又讓人覺得極其可靠。至少南宮珏所説的“讓下人換張更大的”的那張牀鋪,就過慣了貧寒生活的谷靖書看來。

其實也已經足夠寬大了,就是他們兩人抱在一起打滾也絕不會嫌窄,實沉沉的陳木更是質材優良,谷靖書被少年一把推到牀上,整個人的重量倒下去,也沒能撼動它半分。

谷靖書一進卧室就被到牀上,這心裏實在有些適應不過來,忍不住道:“小珏。”少年眼睛黑亮亮地投注在他臉上,道:“什麼?”

“這個…現下是不是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谷靖書覺得自己到來他家之後真是沒頭沒腦地就直接被他誆騙到牀上,實在是有點太過不去。

而剛才有幸見過一面的二哥竟連名字也沒機會知道,更不用説他家的其他情形。南宮珏理所當然地點頭,道:“要緊得很,你快把衣服下來,我們好好玩個痛快。”谷靖書漲紅臉道:“我到你家,以後自然都是你的,這不算什麼要緊事…”

“那就更沒有其他事了。”

“怎、怎麼沒有?你們家幾口人?伯父是何尊諱?兩位兄長怎麼稱呼?我在你這兒會不會令他們不滿意…唔!嗯…小、小珏…”南宮珏手足並用地爬上牀壓在他身上,捉住他那動個不停的嘴狠狠蹂躪了一番,才開口道:“靖書──”

“是…是…”

“你放心好了,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夠做主,你不用擔心那麼多。”他好像也看出谷靖書心中的那份不安與忐忑,温柔地摸着他的面頰説道,倒好像年紀比谷靖書還要大似的寬着他。

谷靖書被他温言軟語地撫着,心下也真的便鎮定了一些,微弱地道:“我…我就是擔心這於理不合,惹人非議…”南宮珏眉一揚,道:“誰敢!”被他一瞪,就是谷靖書也真是不敢造次,只有苦笑。

南宮珏瞧見他的面,立時便又緩和下來,道:“不會,你住下便是,有誰敢欺負你,我便要他好看!”谷靖書慌忙道:“你可不能亂來。”他心中實在想問一問難道他看着自己的親人也一樣是當做屍體,卻又深覺這話太過荒唐,便沒有出口。南宮珏將臉蛋在他鬢角蹭了蹭,道:“我只想對你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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