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揚威鏢局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兩名捕快的鐵鏈抖起,諸葛明道:“殺雞焉用牛刀?金少俠,你等着看熱鬧就是了!”話聲裏,兩條鐵鏈套向金玄白,諸葛明側行一步,左手抓住鏈一帶,趁着兩名捕快衝前之勢,右手急甩,閃電般的給了那兩名捕快各兩巴掌。
但聽得“啪啪”數聲,那兩名捕快被打得跌出數尺,坐在地上捂住臉頰慘叫。
俞大貴大吃一驚,嚷道:“造反了,你們好大幞子,敢拒捕,還打傷衙門補快,我看你們只有死罪一條,無法逃了!”諸葛明冷哼一聲,道:“褚山、褚石,把這幾個混賬東西痛打一頓,每人都叫他躺在牀上三個月不能下牀!”紅黑雙煞聽令從諸葛明身後閃出,衝向前去是進入羊羣裏的兩隻老虎,憑着兩雙鐵掌,便將那六名手持兵器的捕快打得骨折腿斷,尤其是俞大貴,儘管練成了鐵壁功,可是一碰到紅砂手,全然不管用,鐵臂被砍斷數截,兩條腿被打折,
口中了掌,鮮血叫得滿地都是,看來一年半載都好不起來了。
金玄白見到那些東倒西歪,滿地亂爬,不斷地呻的捕快,皺了下眉道:“諸葛老哥,你把這此捕快打成這樣,未免太…”
“沒關係!”諸葛明道:“要打官司,讓我一個人去,一都跟老弟你沒有牽連。”金玄白笑道:“老兄,我是賊,又是搶犯,難道,你不怕我拖累你?”鄧公超從他身後閃身而出,跟着笑道:“如果少俠要拖着諸葛先生坐牢,不也連我一起拖進去?我們三人一起坐牢,也是一段武林佳話!”
“哈哈哈!”諸葛明一連打了三個哈哈,笑道:“鄧兄,金老弟,趁沒坐牢之前,我們上得月樓好好的吃一餐,多喝幾杯美酒如何?”鄧公超笑道:“諸葛先生説得極是,金少俠,我們上樓去喝個痛快!”他拉着金玄白和諸葛明進入得月樓,馬上便有酒桶樣的大掌櫃了上來,親自領着他們到三樓的貴賓包廂。
這座得月樓樓高三層。一樓供應平常小吃,二樓雅座提供屏風隔間,一般商賈仕紳宴客,多是使用此樓,而三樓隔有數間貴賓廂房,專為官員貴窘或官眷宴會之用。
大掌櫃領着鄧公超等人進入二樓最大的一間天字房間,金玄白只見房間裏除了擺放一張巨大的圓桌和十二張楠木高椅之外,四角還放着八張紅木太師椅,椅旁的几上擺有盆景,四壁還懸掛有字畫,顯提得非常雅緻清幽。
金玄白何曾來過這等高級的大酒樓?開始還有點拘束,可是在鄧公超和諸葛明蓄意奉承之下,很快便放鬆了。
他被奉為上賓,坐在上位之後,劉崇義又涸僕氣地請田中子和小林犬太郎出席,沾了金玄白的光,他們也被奉為上賓,就緊貼着鄧公超身邊坐着。
本來以鄧公超和諸葛明的身份來説,田中子和小林犬太郎既是僕役下人,絕不可能讓他們入席的,不過由於金玄白的身份和地位太過特殊與重要,所以鄧公超和諸葛明也就不計較這些了。
或許因為他們看重田中子和小林犬太郎,使得金玄白心中更加愉快,很快把他們兩人介紹在室內眾人之後,便聽諸葛明聊起一些北地見聞,尤其是説到北京城裏的種種民情風俗,更使得金玄白聽了
到津津有味。
諸葛明從懷裏掏出一塊有絲繩的木質令牌,了金玄白道:“金老弟,愚兄在京裏面有許多好朋友,你以後如果到了北京,拿着這塊令牌去找我,愚兄一定陪你暢遊北京…”鄧公超道:“諸葛大俠,你此次前來南方,既是要找千里無影,何不借重金少俠之力?也許很快便有結果…”諸葛明道:“金少俠,有要事在身,豈能跟着我漫無頭緒地找人?我看不必麻煩他了。”金玄白道“我在蘇州可能要留一段時間,如果我能效勞,一定義不容辭…”他看了看手上的木質令牌,只見上面有火烙的圖案,問道:“諸葛明老哥,你這塊令牌是代表你的身份或是你的組織或山門?”諸葛明道:“老弟,你不用多問,只管收下便是了,反正愚兄不會害你的。”金玄白略一沉
,馬上乾脆地收入懷裏,這時。店中夥計陸續端上菜餚,並且還捧了二瓶紹興美酒。
金玄白見到那些緻的器皿,便已歎為觀止,再看到細瓷盤裏的菜餚,更覺胃口大開,
本不記得那些優雅的菜名,只覺得樣樣可口,美味無比。
紹興女兒紅美酒盛放在銀盃之中,浮現出一片琥珀之,酒香四溢,薰人慾醉,再加上此刻有人在隔壁房裏彈琴
弦,清音嫋嫋,更使人忘了身在何處。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接着房門被推了開來,一個魁偉高大的壯漢雙手着
站在門口。
鄧公超站了起來,舉杯道:“原來是王大捕頭光臨,來,請入席喝上一杯。”那個壯漢正是蘇州城名捕王正英,外號乾坤雙環,他隨着知府就任以來,以手中一雙子母鋼環外門兵刀,辦過不少大案,有許多巨匪盜寇都栽在他的手裏,被關進蘇州大牢,所以蘇州城裏外的黑道宵小一聽他的名字,會都嚇得逃出老遠,不敢在附近做案。
乾坤雙環王正英板着一張馬臉,沉聲道:“鄧總鏢頭,我王某人敬你是武林前輩,故此一向與你方便,可是這次你未免太過份了,不但包飛賊,並且還唆使飛賊同黨打傷衙門捕快,你該當何罪?”鄧公超微笑道:“王大捕快,你沒查清楚整件事的緣由,貿然誣指敝友是飛賊,恐怕你會罪加一等!”王正
道:“好個鄧公超,一切證據確鑿,你還敢狡辯?難道以你不知道民心似鐵,官法如爐的道理嗎?”鄧公超臉
一變,道:“王正英,你是不是受了天罡刀程烈的收買,想要把金少俠抓進大牢,嚴刑
供,來個屆打成招的老把戲?”王正英還沒説話,只聽諸葛明道:“鄧兄,請檄,王大捕頭想要耍手段,就讓老夫來陪他玩玩。”他話聲一頓,道:“褚山、褚石、你們兩個把這些混帳攆走,別讓他們懷了酒興。”褚山和褚石應聲而起,向着乾坤雙環王正英走去,王正英退了兩步,撒出子母雙環,厲聲道:“你們好大的膽子,還敢拒捕?”褚山和褚石出了房門只見走郎和樓梯站滿了捕快,他們兩人對裏一眼,褚石反手帶上房門,褚山則從懷裏掏出一塊木牌,朝王正英亮了下。
木牌上的火烙紋章看不清楚,可是擊在牌上的五彩絲繩卻晃動得極為耀眼,乾坤雙環王正英的目光一觸及那條絲繩,心頭便痛了一下,趕收起雙環,雙膝一軟,跪倒於地顫聲道:“小的不知道大人在此…”褚山沒等他説完,揮了下手,道:“還不快滾!”王正英磕了個頭,不敢多説第二句話,領着一羣捕快,急急忙忙地下了樓。
褚山和褚石相視一笑,像沒事似地回到房裏。金玄白也不多問,繼續跟眾人飲酒吃菜,就當這件事沒發生。
這頓飯一直吃了一個多時辰,眾人這才酒醉飯飽,由劉崇義到櫃枱給賬之後,鄧公超才領着金玄白等,出了得月樓,一齊回到諸葛明等人投宿的悦來客棧。
本來諸葛明也要為金玄白等三人訂下三間客房,不過金玄白徵詢過田的意思後,加以婉拒,諸葛明不敢勉強,只得作罷。
金玄白留在諸葛明的房內,由鄧公超和彭浩作陪,喝着蘇州最上等的,嚇死人香茶,談些武林奇聞軼事,再配上一些糕餅點心,只覺愉快無比。
談話之間,鄧公超提出要聘請金玄白到鏢局就任副總鏢頭之事,他沒有一口答應,只同意改慮數,而在諸葛明提起要他協助,捉拿名震天下的千里無影時,金玄白
到十分有趣,於是便同意助以一臂之力。
據諸葛明表示,這千里無影是一名輕功絕妙,來去無影的飛賊,此人崛起於三年前,在北京城專偷王公貴族的珍藏,他在每回下手時,都事先留下畫有名號的小柬,指明要在何時動手,所取何物。
雖然在這種事情況下,更增加了偷取寶物的困難度,可是千里無影卻似乎以此為樂,他每回都挑戰高難度,每回都成功的得手,故此千里無影之名,在北京城幾乎成了王公貴族最害怕聽到的。
諸葛明很坦白地告訴金玄白,自己原本是錦衣衞,如今為了追捕千里無影,已被東廠提督大人調入東廠,作為一名大檔頭,此次得到秘密消息,得知千里無影來到蘇杭一帶,故此帶着十名手下番子追到蘇州。
由於他和鄧公超是舊識,故而到五湖鏢局去拜訪鄧公超!以求鏢局協助…
金玄白默默聽到諸葛明敍述整個事情的始末之後,很快便同意幫助諸葛明。
他們談到了黃昏時分,劉崇義從鏢局回到客棧,於是原班人馬又再度光臨得月樓,就在原先的天字房內又吃了一餐,不過這回由諸葛明作東,菜餚更加豐富。
這頓晚飯吃了快兩個時辰,總共喝了七瓶太湖名產的庭
酒,其中金玄白一個人就灌了兩瓶。
諸葛明和鄧公超看他滿臉通紅,似乎已經酒醉,於是勸他就在悦來客棧住下,但是金玄白記住了田中子的話,堅持要回到她所鑄的寓所,於是眾人相約次
再採,就在得月樓門口分手。
金玄白似醉未醉的踏着月而行,隨着陣陣晚風吹來,他嘴裏
喝小調,一腳高、一腳低的隨在田中
子身邊,搖搖晃晃的行走着。
他們一行三人走過兩條長街,邁進一條橫街時,金玄白突然腳下一頓,道:“田,還有多遠?”田
道:“稟告少主,就在路底的右端,大概再走五百步就到了。”金玄白問道:“田
郎不會帶人來找我們吧?”田中
子一愣道“應該不會。”金玄白道:“好!既是如此,那麼跟蹤我們的人是敵非友,田
、林泰山、你們靠牆站着,不必出手,看我怎麼就付這些小人!”田中
子取餅背在背上的槍袋,道:“少主,你的槍…”金玄白揮了揮手,大笑道:“對付這羣跳樑小醜,還用得着我的神槍嗎?”説話之間,他轉身向後,就站在靜謐的橫街上;默然等待着。
不一會工夫,黑影湧現,只見小巷、大街、屋頂、檐下倏然出現二十餘名黑衣蒙面人,那些人全都人手一刀,從四面八方圍住金玄白。
金玄白哈哈一笑,道:“原來又是神刀門的一羣雜碎,看來不殺光你們,你們不會懂得害怕。”他深口氣,功運全身,眼中發出熠熠光芒,沉聲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殲之!呸!誰敢動手?殺無赦!”最後一個字剛從他嘴裏發出,站在他身前數尺之外的三名黑衣人已運力合擊,閃出三條孤形的刀光,急速地劈向金玄白而至。
一陣冷風颳起,街旁的梧桐樹葉炭出“簌簌”的聲響,襯托着“嗤嗤”的刀氣,顯出一片肅殺。
月影下,金玄白的身形倏然似乎幻成為三條,隨着他大袖飛出,劈落的刀氣馬上全消,接着他掌勢虛拍,那三名黑衣人已掛着數條長長的血影,倒飛而起,跌出八尺開外,身驅抖動一下,便已斃命。
他的動態僅是眨眼之間便又變靜態,而那些蓄勢出擊的黑衣人卻在刀勢的牽引下,無法停住身法,只得繼續圍攻金玄白。
田中子看到十幾技快刀似月夜的電光,向金玄白閃
而去,
不住伸手人內,夾住一枚十字鏢,就在此時,只聽得金玄白沉喝一聲道:“我讓你們看看,什麼才叫必殺九刀!”話聲尚迴盪在街頭巷尾,田中
子和小林犬太郎只見金玄白在電光石火的剎那,奪下一柄單刀,隨着刀光連閃,他連環劈出九刀。
在淡淡的月光下,這連環九刀如同來自九幽地府,匯聚着無可比擬的魔力,田中子窮盡眼力,也看不出刀法是從何而來,往何而去,但是卻很明白的看到每一刀劈下,便有一條血水噴出,彷佛那些薰衣人把自己脖子伸長了等候這割喉一刀,而金玄白揮刀之際,身法是如此優美,如同在月下跳舞的死神,在飛舞中收取人們的靈魂…
倏起倏落的慘叫聲,都僅是發出半響,等到叫聲一停,金玄白舞動的身驅也停了下來,田中子用手捂住嘴巴,似乎要防此心臟從嘴裏跳出來,小林犬太郎更是緊緊地用背部緊貼牆壁,整個人都為眼前的情景震懾住了,全身僵硬而無法動彈。
金玄白仰首望天,倏然揮刀拋擲而起,斜穿入空,向着高牆內一株高大樹木去,隨着刀光閃爍,一聲慘叫發出,接着便見到一個黑衣檬麪人從樹上快速地墜落下來,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