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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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陰則不生,獨陽則不長,故天地配以陰陽;男以女為室,女以男為家,故人生偶以夫婦。陰陽和而後雨澤降,夫婦和而後家道成。夫謂曰拙荊,又曰內子;稱夫曰藁砧,又曰良人。賀人娶,曰榮偕伉儷;留物與,曰歸遺細君。

受室即是娶,納寵謂人娶妾。正謂之嫡,眾妾謂之庶。稱人曰尊夫人,稱人妾曰如夫人。結髮系是初婚,續絃乃是再娶。婦人重婚曰再醮,男子無偶曰鰥居。

如鼓瑟琴,夫好合之謂;琴瑟不調,夫婦反目之詞。牝雞司晨,比婦人之主事;河東獅吼,譏男子之畏。殺求將,吳起何其忍心;蒸梨出,曾子善全孝道。張敞為畫眉,媚態可哂;董氏為夫封發,貞節堪誇。冀郤缺夫,相敬如賓;陳仲子夫婦,灌園食力。

不棄槽糠,宋弘回光武之語;舉案齊眉,梁鴻配孟光之賢。蘇蕙織迴文,樂昌分破鏡,是夫婦之生離;張瞻炊臼夢,莊子鼓盆歌,是夫婦之死別。鮑宣之,提甕出汲,雅得順從之道;齊御之,窺御夫,可稱內助之賢。

可怪者買臣之,因貧求去,不思覆水難收;可醜者相如之,夤夜私奔,但識絲桐有意。要知身修而後家齊,夫義自然婦順。

譯文及註釋譯文只有陰不能創造生命,只有陽也不能養育萬物,所以天地陰陽須調和而後才會降下雨;男子娶了女子才能組合成家庭,女子嫁給了男子才有了自己的家,夫婦和睦協調,家道方算有成。丈夫對人稱自己的子為內子又稱拙荊,子稱丈夫為良人。

祝賀別人娶説偕伉儷;留物給子叫遺細君。受室是説自己娶,納寵是説人家買妾。稱人家正室為尊夫人;稱人家的納妾叫如夫人。

結髮是指初次結婚,續絃是死再娶的別稱。婦人再嫁稱做再醮;男子喪偶稱為鰥居。

如鼓瑟琴比喻夫婦情和諧;琴瑟不調是説夫婦反目不和。

牝雞司晨是説婦人掌權干預外事;河東獅吼譏諷丈夫畏懼子。

蒸梨不便離棄子,曾子能善全孝道;殺了子以求將位,吳起怎麼狠得下心腸。

張敞為子畫眉,兒女的情態真是可笑;董氏當着丈夫的面,把頭髮封住,其貞節實在值得誇耀。

冀邑郤缺夫婦在田間耕作,仍能相敬如賓;陳仲子夫婦替別人灌園謀生,自食其力不仰賴其兄。

同吃糟糠的子,不可拋棄,宋弘真是一位有節義的丈夫;每次送食舉起的案總和眉齊高,梁鴻喜得互相尊敬的賢婦。

樂昌公主分破鏡,蘇蕙織錦回文,這些都是説夫婦生離的悲悵。張瞻夢見在臼中做飯,莊子鼓盆而歌,説的都是夫婦的死別。

鮑宣的子出身富家,仍親自提甕汲水,這樣順從的內助自可稱賢。齊國丞相晏子的車伕的勵他虛心向學,可稱得上是賢內助。

朱買臣的子當受責備,貧困時求去,富貴後又要回來,卻不想想潑出去的水是很難再收回來的;司馬相如的子真丟人,聽見琴聲挑逗,竟在半夜裏私奔而去,因為聽到的琴音很是有意。要知道提高自身品德的修養,而後才能治理好家庭;丈夫對待子有禮儀情誼,子自然會順從謙恭。

註釋室:室。家:家庭。

拙荊、內子:古時丈夫對自己子的謙稱。藁砧、良人:古時子對自己丈夫的稱謂。

伉儷:指夫婦。細君:對子的謙稱。

牝雞司晨:母雞打鳴報曉,常用來比喻婦女掌握朝政。《尚書-牧誓》:“牝雞無晨。牝雞之晨,惟家之索。”河東獅吼:北宋人陳季常,自稱龍丘先生,喜好賓客,蓄納聲。但他的子柳氏非常兇妒,所以,他的好友蘇東坡給陳季常寫了首打油詩:“龍丘居士亦可憐,談空説有夜不眠;忽聞河東獅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見宋洪邁《容齋三筆-陳季常》。後以“河東獅吼”來形容子兇悍。

求將:戰國時齊國攻打魯國,魯國想起用吳起為將,但又擔心吳起的子是齊國人,於是吳起殺掉自己的子,取得了魯國的信任。蒸梨出:相傳曾參對後母非常孝順,一次他的子給後母吃的梨沒有蒸,曾參就把子休了。

張敞為畫眉:漢宣帝時的京兆尹張敞與子恩愛情篤,每天都為他的子畫眉,而且技藝十分嫺。有人認為張敞輕佻不雅,有失體統,抓住這點彈劾他。宣帝詢問張敞,他説:“自古夫婦之間有甚於畫眉者。”於是宣帝不再追究,並將他們樹為夫恩愛的典範。董氏為夫封發:唐朝人賈直言被貶嶺南,生死難料,他勸子改嫁,子執意為他守節,並將頭髮用封起來。二十年後賈直言回家,董氏的頭髮依然封包如故。

郤缺:郤缺之父郤芮在晉惠公時為大夫,因反對晉文公歸國而被殺。晉文公即位後,郤缺因是罪臣之子,不得入仕,於是跟子躬耕於冀野。一次,晉文公的大臣胥臣路經冀野,看見郤缺在田裏鋤草,其送飯到田間,二人相敬如賓,很受動。胥臣回去以後,向晉文公推薦郤缺,説他是有德君子,可以治民,於是晉文公任命郤缺為下軍大夫。陳仲子:名定,也叫陳仲,田仲,於陵中子等,是戰國時的著名賢士,他不願做官,為人灌園,自食其力。

不棄糟糠:光武帝劉秀想把自己的姐姐嫁給宋弘,讓宋弘休了他的子,宋弘回答説:“貧賤之不可忘,糟糠之不下堂。”婉言謝絕了光武帝的“美意”舉案齊眉:東漢初年的隱士梁鴻,其孟光非常賢惠,她給梁鴻端飯時把托盤舉得跟眉一樣高,顯示對丈夫的尊重。後用來形容夫互相尊敬。

蘇蕙織迴文:十六國時前秦刺史竇滔因罪被戍沙,其蘇蕙織《迴文璇圖詩》贈給他。樂昌分破鏡:南朝陳滅亡時,樂昌公主與丈夫徐德言將銅鏡一分為二,各執一半,作為將來相認的信物。後來他們果然破鏡重圓。張瞻炊臼夢:商人張瞻在外,夢見在舂米的臼中煮飯,就找王生解夢。王生説,臼中無釜,是“無婦”的意思,他的子可能已經亡故了。張瞻回家一看,果然如此。莊子鼓盆歌:莊子的子死後,他不僅不悲傷,而且敲着盆唱歌。

鮑宣之:東漢鮑宣清苦好學,他的老師把女兒許配給他,妝奩甚盛。鮑宣對子説:“吾實貧賤,不敢當札。”他的子就換上布衣裳,跟他一起推車回家。回家拜見公婆後,他的子就提着瓦罐出去打水。齊御之:齊國丞相晏子的車伕的子,一次見到丈夫為晏子駕車,洋洋自得,就對他説:“晏子不過六尺高,就做了齊國丞相,你身高八尺,做駕車的奴僕,是安於貧賤罷了。”於是車伕注意修身,謙虛向學,後來晏子推薦他做了大夫。

覆水難收:漢會稽太守朱買臣,未入仕時窮困不堪,靠賣柴度。相傳他的子嫌他窮困離他而去,在買臣為官之後,以前的子又來找他,希望重歸於好。買臣以潑出去的水不可能再收回來為由拒絕了她。絲桐有意:西漢時臨邛大户卓王孫邀請臨邛令、司馬相如等宴飲。當時卓王孫的女兒卓文君新寡在家,司馬相如佯裝應臨邛令之請,用絲桐做的琴彈奏《鳳求凰》以暗示卓文君。文君聽後動情,就連夜與司馬私奔,去了成都。見《史記-司馬相如列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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