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在火車上讀她的小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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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緊地抱住了這個體。閔的手還是羞澀地遮住臉,他沒法吻她的嘴
,就飢餓地含住她的
頭,手順着她的
,肚臍,腿,滑到她又濕又熱的地方,浸滿汁
。他驚喜萬分,不顧一切地扳開閔的手,他吻住了她的嘴
。
這時,他覺自己漸漸癱軟下去。可能是太
動,太興奮。他翻過身仰躺着,儘可能鎮靜下來,呼
舒緩。然後,他把閔小巧柔軟的手放在他身上。
閔這才第一次睜開眼睛,她驚奇,手直顫抖。她閉了一下眼睛,突然睜開眼,瞧到裘利安茸茸的
部和大腿。她馬上閉上眼睛,顯得驚慌失措。他的身體在她手裏,立即變了,他
動地雙手一攬閔,探向她,還沒來得及找準位置,就發出悶聲叫喊,無法控制地
了,大口
着氣。
“真是抱歉,”他説“我大半年沒碰過女人了。”閔沒説話,他這解釋實在笨拙之極。但是過了一會兒,她半起身,伸出雙手抱住裘利安的頭頸,圍住他的頭,像懇求他別再説似的。
他們並排躺倒在牀上,着身子,互相注視着。慢慢地,閔的臉上出現了笑意,好像已完成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人生過了一大關口,彷彿已過去了多少年。
房間裏温暖如晚,有暖氣,還有個大壁爐,這時正燒得旺旺的。壁爐上端有面鏡子,牀太大,有洗澡衞生間,還有更衣間。透過落地窗紗,陽光從窗外瀉進來,壁燈不過是加了一層輕淡的暖
。
閔撫摸他的臉,他的帶些捲曲的亞麻頭髮。她抬起身朝他俯下來,一頭黑髮披垂,落在他的臉上
上。她閉着眼睛在用手,不是撫摸他,而是在描畫他臉的輪廓,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耳朵,他結實的長胳膊,強健的
肌、大腿。手指描畫不太清晰時,她就用整個手掌撫摸。閔好像對他
口肚腹濃密的
髮,特別留意,細巧的手指梳理似的迂迴。
她的撫摸柔順舒服。她的手在某些部位戀戀不捨。
她的手終於摸到了他盼望的地方,眼光也到了,似乎這次才看仔細,似乎這次才真的驚奇:她從來沒見過男人的這個東西是這樣的,不像文明人,而像動物,兇猛的動物。其實,他那兒並不是很大,只是她沒見過,除了她丈夫。此時,他不想這麼坦率説,不想掃她的興,或許,在一個女人眼裏,這並非壞事。
裘利安把閔拉下來,盯着她的眼睛問他總在想的問題:“你那天的驚叫,是為什麼?喜歡我的,從那第一次就開始,就想和我?”她偏開頭,但臉上曖昧的微笑代替了回答,手仍未離開他,她的手指輕輕轉動,像是在説“真奇異!”他離開閔的身體一點距離,這刻,她赤的身體,比剛褪掉衣服時更加動人,她的臉完全是一種亞洲的神秘,當她睜開眼睛,漆黑清澈,而有了這樣的眼睛,整個身體整個生命就活了。雖然她的
房和
部沒有西方女人那麼突出,但她的
和腹部卻比她們都緊細,這身體太美妙,無可挑剔。
既成,又保持着青
的新鮮。
而她那奇特的之處,幾乎是在指責她自己所有的羞澀全是假裝的,只要她一條腿稍稍曲起,誘惑就毫無遺留地敞開。
裘利安到血
重新奔騰起來。剛過去不到十分鐘,
體的慾念又在強烈地撞擊他。
他一觸及她,她的身體就顫動起來,一副任他處置的無辜樣,但同時,如層層花瓣有節奏地在包裹他,在呼他。
她的身體內部給他的覺是水中絲絲的火焰,在不可能的地方燃燒,點燃了他全部的
情,就像她粉紅的臉,一種非人間的美。他進入她後,
到自己是一次接一次在跳躍的波濤,他沒法控制住自己,她的
把他的心揪得不能再忍,沒幾分鐘,他又一
無餘。
裘利安息定後,
到餓了。他是中午到北京的,直赴閔的家,然後沒用餐就到旅館。他想找表看什麼時間了,但閔的手拖住他:“先吃飯吧,這兒樓底就有個好餐館。”
“我聽你的。”裘利安温柔地説。
兩人穿上衣服,一前一後出房間。
裘利安原以為閔會為他的表現而失望,但她走在前面,步伐那麼快樂,使他也興致高昂起來。
閔不等電梯。她領着裘利安下樓梯時,將大衣的寬領豎起來,像一個別致的帽子,
邊白光閃閃,使她的黑眼睛非常生動。她在一樓找不到餐館,
路了。她的快樂洋溢在渾身上下,想遮掩都遮掩不住。在侍者的幫助下,總算到了餐館,也總算找到一處滿意的座位。
裘利安坐下來,閔在對面。桌上着温室裏養的一串海棠。北方中國真是美得叫人難以置信!他從大玻璃窗望出去,第一次好好地看北京,深藍的天,冬
的太陽,淺褐
的地,淺黃的樹,竹林是橄欖青,中國的松柏有如盆景的靜穆,街一頭遠遠可望見多層檐的古城樓,幾乎和凱旋門一樣高。出租車多,人力車多,各類轎車多,但西方人明顯比青島和上海少。
閔點了菜,也和裘利安一起往窗外看。這大旅館斜對面的衚衕口,有人提着竹籃叫賣小食,也有人叫賣臘梅,一枝枝用穀草捆在一起,在冒着寒氣的空氣裏,那金黃的花骨朵格外醒目。
“你穿長衫很好。”閔聲音極低。
“真的?”裘利安看見閔在忍住不笑。
“很有趣,主要是你個子太大。”她説着,突然用手蓋住嘴,捂住一聲驚叫,眼睛示意裘利安看窗外,一頭巨大的雙峯駱駝在馬路上高視闊步。
“北京這個古都,怎麼有點像巴黎,街甚至比香榭麗舍大街還寬。”裘利安連連説“太有意思了,太奇怪了。”閔笑眯眯看着裘利安。她回到從小長大的北京,就換了個人,談吐輕鬆,風姿優雅,神情全沒以往那種矜持。他的手肘把一個碗打翻,滾到桌子邊掉下地,她是看着的,來不及去接,也不想去接,或是有意搶接。碗掉在地板上,卻沒碎。
“你瞧我變得傻里傻氣的。”他拾了起來説。
“好吉兆呀。”她抓住他的手,興高采烈地。他們手指與手指相。
裘利安在心裏罵道,這家飯店,怎麼每個席位隔開?他瞧着閔,想,真可惜,在這兒無法炫耀他的情人多漂亮。他敢肯定,閔是全中國第一的美人兒。
滿桌子的菜:煎捲,燒
菇,燙
芽,白蓮湯,葵花豆腐,冬瓜蝦球,味道各有特
。裘利安
不住
慨起來,這類事應是父親克萊夫做的,父親怎麼只懂得帶個情人到巴黎去?他應當到北京來,找個中國婦情,才不枉度他的一生。
是午餐,也算晚飯?大概三四點鐘吧,裘利安和閔手幾乎沒有分開過,她的手沁出汗,她的眼睛看着他,充滿了渴望。
“你還不夠,親愛的,是不是?”裘利安問。
她沒有回答,只是頭一低,温柔地看着桌上的海棠花。她出手指,在他的手心滑動,他
覺到,她是在寫字。他沒能猜出是什麼詞。卻心裏癢癢的,熱熱的。
裘利安放下筷子,另一隻手伸過去,撫摸她的臉,他也像她一樣迫切。他到他的器官又硬起來,頂着褲子。他説:“我受不了了。”閔的臉緋紅,沁出汗,她噓聲説:“我就這麼看着你,高
就快來了。”他好像再也呼
不過來,彷彿再坐下去一分鐘,兩人都會開始做管束不了自己身體的事。裘利安扔下錢,拉起閔離桌就走。從電梯裏出來,他們誰也不看誰,像賽跑一樣,往旅館房間裏衝。在冬季白天無人的走廊裏,就開始解外衣的扣子。像變魔術,不知她如何解開那麼多的扣子,門一關,她就一絲不掛地站在他面前,朝他舉起雙臂,踮起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