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形勢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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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羹堯當然不傻,在軍事上他雖然因為於中等人的原因一直沒有能經歷過什麼大的陣仗,更加沒有指揮過大軍做戰的經驗,可是,他多年的軍事素養畢竟不是放在那裏白白讓人看的,退到達貢港會有什麼樣的結果於中明白,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他所做出的朝達貢港退卻的行動其實都只是表面上的安排。
從錫蘭撤出的並不是只有他的西海水師,同行的還有一些沒來得及撤退的商船,而從好不容易在英國海軍的伏擊下逃的三支軍艦那裏得到敵軍的消息之後,本來就對於中的警告表面嘴硬卻在心底猶疑的他立即就做出了撤退的決定。而才剛剛撤退沒有多久,他就下令那三艘殘破的軍艦帶領眾商船高打着他西海水師的旗幟繼續向達貢港退去,至於他自己,則是帶領剩餘的十四艘戰艦小轉了一個***之後,便即向後反
!
…
歐洲聯軍由於沒能全殲西海水師,害怕過拖延會使得清軍做出嚴密的防範,所以,在簡短的軍事會議之後,龐大的艦隊便即兵分兩路,一路前往錫蘭意圖消滅年羹堯,一路,則直撲淡馬錫,意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下對馬六甲的控制權。而年羹堯則憑着自己鋭的軍事觸覺,竟然輕鬆的在這兩路聯軍中間突了出去。不過,很顯然,他並沒有意思去攻打歐洲聯軍唯一可能的後方基地——馬爾代夫。因為那樣的話,就算能夠
引部分聯軍迴轉,除了暴
他自己的行蹤而被聯軍追擊之外,實力龐大的聯軍也有足夠的實力卻完成對達貢港和淡馬錫的突襲。所以,他從馬爾代夫南面繞了過去…
至於為什麼要將部分聯軍引向達貢港…這對年羹堯來説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一方面,於中可能是最早知道歐洲聯軍已經到來的消息的人,而以年羹堯所知,就算朝廷沒放在心上,這位振遠大將軍卻不可能不做出一定地防禦。那些在錫蘭的中國商船差不多都跟他年某人有些“情”在這種情況下,將其送往達貢
給已經有所防備的於中自然要比對此事還茫然不在意的淡馬錫守將要好的多。畢竟,雖然他也已經派人去通知淡馬錫加強防守,可是,加強防禦可不是説説就能完成的!
至於他曾經對於中的態度惡劣,這就更加不用擔心了,以於中的為人,就算想殺了他。也應當是不會為難那些小蝦米地。而另一方面,他這麼做則是因為達貢近而淡馬錫遠!商船的航速本就慢於戰艦,跑遠路回淡馬錫的話,恐怕船還沒到便被追上了,到時候在實力強大的聯軍面前,這些商船隻會成為待宰羔羊。而如果是去達貢港的話,雖然也還有一定的危險,可也比回淡馬錫的安全
要強。實在不行的話,拋下商隊坐快船,總還能保住小命。
可以説。在勿忙之間就想得如此透徹。年羹堯表現了自己極高的才能,可是,自從帶兵反過馬爾代夫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裏,他和他地西海水師都是沒有任何地消息再傳回去。…一個月之後!
“哐啷…”上書房沉重的御案被康熙狠狠的踹翻在地上,案上地東西散落了一地。駭得下面的一眾大臣急忙躲到了一邊…這可是上等紫檀木的製成的,其重無比,幾個大漢一起才能抬得起來,沒想到,盛怒之下的康熙居然一腳就給踹倒了。這玩意兒要是砸到身上,那還不筋斷骨折啊?可是,御案雖重,又怎麼能比得上眼前的形勢?上書房三大臣。六部的尚書侍郎,理藩院的頭頭們,還有幾位大學士都是把頭放得低低的,生怕康熙把怒火撒到自己的頭上。
“小小蠻夷,竟敢如此欺我大清…南海水師提督是幹什麼吃地?”暴怒使得康熙瘦削的面龐幾乎變了形,兩隻眼睛更是冒出了幾乎想要吃人的目光。
如果是俄羅斯,如果是準葛爾…這些都好説,可是,區區幾個歐洲蠻夷就敢跑來狠狠的打大清國的臉。他怎麼能夠不怒?尤其可恨的是,淡馬錫失守之後,大批的西洋海盜猶如黃蜂一般深入到了南洋,有的甚至還跑到了東南二海來騷擾!如今,南到海南、廣州,北到連雲港,處處都是軍報。更有甚者,那些西洋鬼在得了便宜之後,居然還派出了什麼使者要求談判,要大清割讓印度、緬甸和南洋,並賠償白銀兩百萬兩…還真當自己是羣人物了?當年的葛爾丹也沒敢這麼囂張,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啓稟皇上,南海水師提督藍廷珍接到聖旨之後本來已經加強了淡馬錫地防衞…可是,沒有想到,那批西洋人這回居然有這麼強的實力!淡馬錫守將李準治下不嚴,軍心懈怠,當時他又擅自帶隊外出,致使遇敵之時,城中只有不到兩千兵馬可戰,可面對數百艘敵艦和數萬敵軍…唉!”施世膘黑着臉,都不知道該説什麼好。南洋地域廣大,雖然經過了十年的佔領發展,可依然有許多地方還處於蠻荒時代,所以,不少南海水師的將領都會外出打野食來撈外塊。可是,誰又能想得到這一次居然會碰到這種情況呢?這個李準真是個混帳東西!淡馬錫當初本就是被當成要建的,雖只有五千守軍,可是,憑着那裏面儲存的彈**和城防的堅固程度,便是敵人有五萬大軍,也未必能輕易打得下來。可是,…看來這小子是難逃一死了!
“李準呢?”康熙恨恨地咬牙叫道。
“已被藍廷珍於呂宋拿下,如今已解至廣州!”佟國維急忙答道。
“殺!將其三族全部給我發配邊疆!”康熙面目猙獰地大聲叫道。
“奴才遵旨!”被康熙的怒吼駭得出了一身冷汗,佟國維急忙退到了一邊。
“皇上,臣以為,此時不是究責之時,關鍵是,如何才能扳回這一局!”張延玉深一口氣,踱出來朝康熙説道。
“那蠻夷使者現在何處?”康熙並沒有理會張廷玉,只是陰着臉又向理藩院尚書伊桑阿問道。
“回稟皇上。那蠻夷使臣在上海登陸之後,未到江寧便被江南總督馬德給轟走了!”伊桑阿暗暗叫苦。自打接任這理藩院尚書以來,他就沒有好子過過。剛上任就因為過度張揚被彈劾,要不是有康熙罩着,恐怕連北京城都呆不住,後來又有於中在雲南改土歸
的事情,於中那小子在雲南幹得歡,他在北京城可忙壞了腿兒。現在更好,孃的,西洋人居然聯合起來打到東南二海了,要是再等下去,豈不是連渤海都要危險了?可危險歸危險,他跟西洋人又沒什麼
情,也不能罵人家不講道叉…只不過,在敵人進攻之前居然一點兒也不知情,他估計自己這個理藩院尚書恐怕要榮休了。
“轟走了?”康熙皺眉問道。
“是的,皇上!”伊桑阿暗暗了一口氣。也想開了。反正在此之前於中就已經警告過朝廷。可滿朝文武都沒當回事兒,這責任他雖然要擔上不小的一份兒,但也不至於要全部扛在肩上。就算不做這理藩院尚書了。他還能回去做個富家翁,説不定,過兩年康熙想起他,還能再把他調回朝堂呢。
所以,他緊張的心情也因為這個想法而舒緩了許多。
“為什麼?”康熙又問道。
“那使者狂妄自大,未到江寧便將來意説得一清二楚,馬德聽聞後就立即派人將其押回上海,讓其滾蛋,並着手下轉告此人:要想和談可以,等他們國家的國王、女王之類都被帶到紫城之後再説!”伊桑阿躬身答道。
“説得好!”康熙的手猛得往下一拍。卻覺得手下空蕩蕩地毫不受力,這才記起御案已經被自己踹翻了,不由得在臉上微微泛起一絲紅。而佟國維等人看到他的樣子,立即把門外的侍衞給叫了進來,將御案重新擺放好。這御案是上等紫檀木所制,堅逾鋼鐵,雖然摔了一下,卻沒有摔出什麼
病。不過,那些價值連城的鎮紙、硯台之類可就沒有這種好運了。尤其是放在案上的那塊“皇帝之寶”御璽,似乎也有些不妙…
“皇上,奴才以為馬德此舉未免有些過份。”御案重又擺好之後,康熙看了看那塊出現了裂紋的御璽,心下微微有些後悔。不過,旋即,他就不再將之放在心上。大清國的御璽多了,二十幾塊呢!雖然各有用途,不過,這“皇帝之寶”卻是共有兩塊,這一塊出了病,再用另一塊就是,實在不行,再製一塊也就是了,誰還敢説他的不是不成?
這樣調整好心態之後,他又朝下面諸臣看了一眼,還沒有説話,在場諸人中可能是年紀最大地一位臣子,武英殿大學士尼雅翰卻又出面奏道。
“哦?馬德怎麼過份了?”康熙剛剛有所舒緩的面又陰了下來。
這個時候,別説轟走使者,就是殺了,他都不覺得過份。
“皇上,馬德將西洋使者驅逐出境,此事固然痛快,可是,他這麼做也必然會使得西洋蠻夷惱羞成怒,以致變本加厲。如今,西洋蠻夷為禍東海南洋,擾我海疆,使得我朝水師無法聚力敵,沿海百姓損失慘重,若是長此以往,必然生亂。所以,奴才以為,不如照準蠻夷和談之請…”尼雅翰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眼昏花,竟沒有看到康熙的臉
,只是自顧自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