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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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子,請留步。”眼見他們要離去,伏王趕緊出聲挽留。
靳韜定下腳步,冷淡的眯起雙眼,讓人覺得更加深沉難親。
“這位是三王妃吧?非常謝三王妃救了犬子,為了表達鳳朝國的
謝之意,本王想宴請兩位,請兩位務必賞臉。”
“不必了。”靳韜目光冷淡,斬釘截鐵的拒絕,連一個字都不肯費。
慕容謐小心翼翼的看向靳韜,對方好歹也是一國之王,況且來者是客,他的態度如此冷漠疏離,就不怕得罪貴客嗎?
氣氛一陣僵凝,突然,狼嗓伴隨着一道快如閃電的雪白身影掠至靳韜和慕容謐的身前。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眾人猝不及防,只能怔怔的看着大白狼去而復返。
大白狼將口中咬着的東西放在靳韜的腳邊,然後伏低雪白狼身,長嗥一聲,那姿態就像是在跟慕容謐賠罪道謝。
在場的眾人都被大白狼富有靈的動作震懾住,還來不及反應,它已經像來時那般迅捷的離開。
鳳朝國的伏王妃略通醫理,仔細的打量着大白狼送來的藥草,形似有止血療效的紫珠草,但紫珠草的核果是紫紅,這株的核果卻是紫中帶金,極其罕見。
她端倪許久,不驚歎出聲,“這是相當罕見的紫金珠草,止血功效較一般紫珠草要好上許多,更兼具清毒、解熱、活血的功效。”眾人無不嘖嘖稱奇,更對於大白狼嚮慕容謐獻藥草的賠罪之舉
到不可思議。
靳韜一心掛念着子的傷勢,彎身拾起藥草,與伏王妃詳細的問清楚用法,才抱着慕容謐從容離去。
伏王想再挽留他們,伏王妃拉住他的手,搖了搖頭,“王,算了!三王子不願意,我們也不好再強人所難,畢竟我們虧欠三王子的實在太多…”伏王凝視着靳韜漸漸消失的修長身影,深深的嘆了口氣。
回白虎殿的一路上,靳韜都不講話,沉着一張俊臉,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直到回到內寢,慕容謐被輕輕的放在窗邊的卧榻上,才敢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着他。
他檢查着她的傷品,確定被狼爪抓傷的地方沒有很嚴重後,神情才舒緩了一些。
“我懷疑你的八字跟王宮不合,自從成親住進來後,你就大傷小傷沒有間斷過。”他願意開口跟她説話,慕容謐悄悄的鬆了口氣,軟聲説道:“我會小心的,下次不會了。”
“不許再有下次!”她竟然還敢説有下次,靳韜眼角一,語氣不自覺的變得嚴厲。
自從經歷過那場幾乎送掉命的劫難後,他在乎、呵寵她的程度遠遠超過她的想象。
他的臉陰鬱、語氣很兇,卻教她的內心甜
,眼眸發熱。
慕容謐暗暗的吐了吐舌頭,討好的偎在他身邊,出甜美的笑容,“好嘛!好嘛!不會再有下次了,你別生氣了嘛!。”她柔順討好的樣子讓他的臉
稍霽,語氣和緩了些,“你沒事跑去荷池那兒做什麼?”荷池在王宮的最南側,離他們位在北側的白虎殿有一大段距離,他不懂,她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跑到那裏?
不忍把可愛供出來,她只好這麼説:“你昨兒夜裏沒有回來睡,我有點擔心,就去尋你了。”王宮南側除了荷池以外,還有專門用來接待外賓的翔雲廳,所以她是為了尋他才特地跑到那裏去的。
這樣倒變成是他連累了她?
靳韜小心翼翼的邊幫她清理傷口邊説:“昨晚鳳朝國的小王子不見了,我整晚都領着宮人忙着找人,所以才沒有回寢房。”
“嗯,沒事就好…嘶…”當他把紫金珠草敷在傷口上時,刺痛的覺讓慕容謐忍不住倒
一口氣。
“你活該,知道痛了吧?呼呼…”靳韜嘴上不饒人的説着,包紮的動作卻益發輕柔,不停的幫她在傷口上吹氣。
享受着他的呵護,她的語氣變得凝重,“遇上這種事,我不可能視而不見,況且那男孩還是鳳朝國的小王子,是咱們龍餘國的貴客,若讓他受了什麼傷害,咱們難辭其咎。”
“即便是貴客,也不及你重要。”頓了下,他深深的看着她。
“況且,禍事是他們自己招惹來的,若真的出了事,與我們何干?”自從嵐若的事之後,他對鳳朝國的觀差到了極點,即便鳳朝國已由新君繼位,並滿懷對前事的愧疚,誠心誠意的前來議和,卻也無法改變他的想法。
又或者…對他來説,嵐若的事,早已釋懷、放下,鳳朝國對他而言,就僅僅是數個盟國中的其中一個而已。
嵐若的事,他從未對慕容謐説過,逝者已矣,再加上現在他的心除了慕容謐,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他更覺得沒解釋的必要。
慕容謐不知道他的想法,暗暗的梭巡他的臉龐,他的神態雖然平靜,但每當談起鳳朝國,神就顯得疏淡,她不由得暗忖,他對鳳朝國會如此冷淡,是因為嵐若的緣故嗎?
她斂下羽睫,反覆思索,有一種想問清楚的衝動,卻始終沒有勇氣把話問出口。
兩人的情好不容易走到這個階段,若她硬是要去追究那一段過往,靳韜會怎麼想?
如果嵐若真的對他很重要,是不能讓任何人碰觸的忌,那麼她的試探會讓他們的
情因此受影響嗎?
思及這種種,慕容謐的思緒亂到了極點,愈不想去想,反而愈發糾結。
靳韜發現她若有所思的凝望着自己的目光,以為她累了,於是柔聲吩咐,“折騰了幾個時辰,你歇歇。”看見他起身,準備離開,她急忙追問,“那你呢?”他還來不及回話,便聽到宮人通傳,伏王在殿外求見。
頓時,他平和的情緒起了波瀾。
“回了他,説本王子不見客。”在鳳朝國伏王指名要見他後,他便已説過,對於鳳朝國前在位者派嵐若接近他,獲取龍餘國軍情之事,他已釋懷。
伏王本毋需再將兩國結盟之事牽扯上過往,攪和在一起。
怎知伏王竟是如此固執,硬是要他親口説出“原諒”兩字才肯罷休?
雖然他已將嵐若的事放下,但畢竟是深愛過的女人,就算不愛、不怨了,也不希望她的事一再被人提起。
瞧見靳韜的臉又在瞬間沉鬱了幾分,慕容謐訥訥的問:“韜,怎麼了?為何不見伏王呢?”
“沒必要。”他的表情高深莫測,説得斬釘截鐵。
明知道自個兒不該過問,但心裏的疑惑擴大、積累,她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了,“為什麼…”不等她問出所有的疑慮,靳韜蹙起眉頭,淡淡的開口,“這當中的原由,你並不知曉,所以…你別過問。”她是那麼的單純、良善,他不希望她被攪和進這件事裏。
慕容謐一怔,有種再一次被他推拒在外的錯覺,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麼表達自個兒的心情。
她並不是過問他的事,而是關心他…若是繼續問下去,會惹他氣惱吧?
在室內的氣氛陷入尷尬之時,宮人去而復返,硬着頭皮,囁嚅的稟報,“三王子,伏王説…”不想再聽下去,靳韜神情沉鬱,邁步離開。
宮人頭一次見到一向從容優雅的三王子出顯而易見的怒意,有些不敢置信的退到一旁,不敢再出聲。
慕容謐緩緩的走到門旁,目送靳韜遠去的身影,一顆心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