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被他略微壓低的嗓音一喝,慕容謐乖乖的不敢再亂動,見他轉身就要離開,急忙扯住他的手,小聲的問:“你要回衙門嗎?”尾指被她冰冷的指勾住,他的心一悸,語氣緩柔了下來,“晚些,等會兒會進書房處理幾件事,用完午膳再走。現下我去吩咐廚房幫你煮一碗薑湯,去去寒。”是龍餘國的吃食不合她的胃口嗎?都嫁來一個多月了,也該適應環境,卻不見她身上長
,臉
依舊蒼白。
也幸好他的自制力還夠,否則真順了內心的想望,她會不會被自己“蹂躪”得不成人樣?
聽到他會用完午膳再走,又要讓廚房幫她煮薑湯,慕容謐的心像是浸潤在一股暖泉裏,嘴角彎起甜甜的笑弧。
“有勞夫君了。”她的笑容明明微微淡淡的,卻透着一股説不出的喜悦、意,讓他的心口彷彿也嚐到了那份美好。
他不解的想着,她怎麼能對他笑得這麼甜美’這麼幸福,彷彿他為她做了多麼不得了的事?
與她成親至今,他維持着一貫的生活作息,沒有特地為她改變什麼。
只是會避開一同就寢和起身的時間,她是那麼的誘人,他怕自己會把持不住,在她身上發/望。
他不希望她對他有太多的期待,近一個月的相處下來,她都沒有怨言,他自然以為這也是她想要的夫生活。
沒想到今看到她的笑容,竟那樣輕易的推翻他之前理所當然的想法。
驀地,他想起早些時候靳綺和他巡視堤壩時,對他説的話。
她説了許多關於慕容謐的事,暗示他要拋開過去,重新敞開心懷,不要虧待了有心人兒諸如此類的話。
靳綺所説的話,全觸及他內心最不願碰觸的那塊區。
看着他的娘子對着他出毫無保留的笑容,他不由得想着,他真的還有再愛上一個人的能力嗎?
她…值得嗎?
靳韜邊思索邊走向廚房,完全沒注意到慕容謐在他離開後,又不安分的偷偷溜下牀。
他説等一會兒會進書房處理公務,即便可預料他大概又不會喝她為他泡的藥茶,但她還是忍不住幫他泡了一杯。
這習慣在不知不覺間養成,不做,她覺得彆扭啊!
一泡完茶,她趕緊假裝若無其事的再回到榻上坐着,等着他回來,卻不知怎地,她挨着牀柱便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靳韜沒想到僅是動了唸到廚房讓廚娘幫他煮一碗薑湯、備午膳,卻牽扯出一堆他所不知道的事。
廚房的奴才説,三王妃平時吃得極少,晚膳幾乎不吃;使丫頭也説,他的衣衫無論是洗、了、縫、補,全由三王妃一手攬下。
這樣的答案,震得靳韜的心一陣混亂。
成親後,兩人一起用膳的機會不多,他只記得成親後第一夜進房,她急着要讓廚房備膳,他説他用過了,接着便進書房處理公務,沒再理會她。
若依奴才的話來推敲,那晚她在等他嗎?因為他吃過了飯,所以她索不吃?若是如此,他不在殿內用膳時,她為何不吃?
天朝皇帝不是賜了六個陪嫁丫鬟給她?她再不會照顧自己,她的丫鬟們也會服侍她,不是嗎?
倏地想起她説她把丫鬟們都送人了,到底為什麼?而她又為什麼攪下替他洗衣的活?
他百思不得其解,正打算回房,一次問清楚時,靳雷突然出現,二話不説,就拉着他進入書房。
已經習慣二王兄魯莽直率的子,靳韜徐徐問道:“怎麼了?”
“巫師觀過天,説最遲半個月內必定會有連颶風暴雨,你説,到底怎麼辦?”靳韜知道靳雷所謂的怎麼辦,是指炸不炸堤這件事。
巫師在汛期時應王的要求每五便觀一次天,確定今年是否有連
颶風暴雨。
五天前巫師給了“或許”的結果,令他陷入左右為難的地步。
築堤可防驟雨溢堤,但若是遇上颶風暴雨,堤必潰,一旦潰了堤,居住在河堤兩岸的百姓便有命之憂。
若是炸了堤,提早疏散百姓,颶風暴雨至,便可倖免於難。
但為難的是,若颶風暴雨未至,花了銀兩修築的新堤一旦炸燬了,不但銀兩沒了,疏散百姓卻無事發生恐釀民怨。
靳韜沉下眼眉,表情堅毅,肅穆的回應,“這事我得再想想。”
“時間不多了。”靳雷急,沒有三王弟的耐
。
“動輒得咎,這關係到百姓的身家命,絕對不能有半點差池。”靳雷這急驚雷,遇上
子小心謹慎的三王弟靳韜,説上兩句話,總是會有氣血攻心、吐血而亡的錯覺。
看見桌案上擺了杯茶,靳雷也不問,掀開杯蓋,豪氣的一口氣飲盡。
靳韜看着兄長喝光他桌案上的茶,突然想到這陣子以來,好像他一進入書房,桌上便會擺上一杯茶,但他從來沒想過要去喝。
眼前這杯是擱多久了?他不心生疑惑。
驀地,靳雷瞪大雙眼,一臉震驚的指着他。
靳韜看見他那副模樣,儼然是喝了餿茶的神情,無奈的出聲自清,“二王兄不問自取,我想…”靳雷打斷他的話,“你這茶…是天朝藥茶?”
“天朝藥茶?”瞧見三王弟出困惑的神情,靳雷的
指推了推他的肩膀,咧嘴笑問:“難怪三王弟娶
後神采飛揚、健步如飛,改明兒個也讓弟妹愛屋及烏,分一點藥茶給我房裏的丫頭,讓我可以泡來壯壯身,成嗎?”靳韜一頭霧水,看着兄長
出諂媚討好的噁心表情。
兄長身形高壯,是三兄弟裏最像父王的人,還需要壯什麼身?
況且,慕容謐會有什麼藥茶?
眼看三王弟一副狀況外的神態,靳雷不可思議的高呼,“你不記得了?上回與天朝朝廷聯手除海怪那次,天朝皇帝曾經賜藥茶給咱們喝過。聽説天朝皇后是醫女,她為皇帝丈夫配出了一千零八百種藥茶,讓皇帝在處理繁忙政務之餘,能借着飲用藥茶強健體魄、調養生息。”頓時,靳韜的心猛然一促。
這陣子以來,他桌案上那杯茶都是她特地為他泡的藥茶吧?
他連一次都沒喝,她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再思及在廚房得知的一切,他不由得重新審視他的娘子。
她是抱着怎樣的心思對待他,卻一句怨言也沒對他説過?
難道就如同方才他問她是不是跌傷了,她卻回説沒事,待他見了她的傷口,才知道她的沒事不代表真的沒事,只是不讓他擔心?
靳韜斂着眉,腦子裏滿了娘子的一言一行,再憶起她即便傷口上了藥,痛得難以忍受,卻一聲疼也沒喊的隱忍,心不由得緊緊揪着。
他…是不是真的虧待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