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很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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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很多信。

記得亦舒的《喜寶》。那個女人固執的想要很多很多的愛。如果沒有，她就要很多很多的錢。再沒有，她説，她還有健康。

她固執地做同一個夢。夢見她出國後就斷了消息的男友給她很多很多的信。那些信滿了屜還裝不下，都一封封的掉了出來。

那麼多的信。

還有那些寫信時的心情。鉛筆寫的和鋼筆寫的。其實都沒有多大的區別不是嗎？能擦掉的，就不會被寫下來。

很多的信。在很久以後。被退回給寫它們的人。

我覺得諷刺。如果説給人寫信是為了讓自己在若干子以後欣賞，那麼我又何必寫它們？

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着。

在最初和最後，都是同樣的混沌，同樣的茫，和同樣的錯誤。可是我，從來就不曾希望過這些錯誤的發生。

不希望又能怎麼呢？既然它們都已經發生了。

那麼多的信，足夠我攤了一地，然後坐在中間，微笑地看着它們。應該説，我的信寫得都還不賴。

它們都很好。被保護得很好。

在我説再見以前。

想到伍佰的《人情歌》。mtv裏那個男人一把火燒掉了很多東西。當然，也可以説，燒掉的只是記憶。

火能燒掉什麼？

信。很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