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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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敢死,我就讓香荷陪葬!聽見沒,我不會讓你的娘、姨娘、姊姊妹妹好過,你如果敢死,我一定要找你麻煩,你在乎的人、在乎的事,我都要挑釁到底…”他切切絮絮念不停,像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婆,重複又重複。
又來了!項暖兒聽見了,聽見他總是虛張聲勢。這頭恐嚇要她們母女同墳,那頭卻拿了銀子幫忙擴張門面,這頭説是殺人不眨眼,那頭啊,千千萬萬百姓為他立長生牌位。
“你醒來吧,我不當宰相,不娶公主了,只要你醒來,我們去當閒雲野鶴,找一處風光明媚、人心淳樸的地方,安安穩穩過子。”是嗎?那好那好,她想醒,她想吃吃他烤的魚,想要和他養小鴨小雞,過過恬適安穩,沒有殺戮、沒有爭奪的
子。
可惜啊,她真的、真的力不從心。
就這樣,上官天羽不停的自説自話,從白天説到黑夜,從星子璀燦説到朝初起,又是恐嚇又哄騙,卻怎麼也騙不開她緊閉的眼睛。
他亂了,不哭的他,'匪怔地淌下晶瑩淚水。
一彎水、幾枝翠竹,籬芭裏,雞鴨低頭覓食,綠綠的菜苗冒出土,木捅裏還擱着水瓢,水面照映晴
。
小小的茅拿屋裏,一房一廳,房裏的被子枕頭迭得整整齊齊,櫃子一塵不染,倒是書桌上擺滿了書冊,看起來有些凌亂。
廳裏的木桌上擺了兩副空碗筷,後頭的灶子上頭,鍋熱着。
一塊鮮紅的豬躺在砧板上,女子掂了掂方寸才下刀,一聲驚呼,手上的刀就讓人奪去。
“不是説過,廚房的事我來就好?”男子拉起她的手,前後翻過,細細畝視。
很好,沒事。
她是每次拿刀都要見血的,他就搞不懂,魚啊的明明一動不動躺在她前頭,她還是有本事把自己割出傷口,真不曉得這種人怎能學人家去混殺手。
“我總得試試啊,老讓你下廚,村子裏的人要説話的。”女子偏了頭,紅紅的臉頰掛上嫣紅。
“説什麼,疼老婆犯王法嗎?哪一條,念出來聽聽。”開玩笑,當朝律法哪一條不是他訂的?
“他們説我成天無所事事,讓丈夫服侍。”
“他們在嫉妒。”説着,他把她抱進屋,擺在牀上,順手替她捏腳。
“他們説男人志在四方,不應該讓柴米油鹽醬醋茶磨了心。”可不,他身上還有烤魚的昧兒呢,今天中午肯定是吃烤魚大餐了,就不知道會不會又出現一個武功高強、不會做菜的溺水老人,再傳他一身武藝。
他大笑“他們嫌我沒出息?”他出息的時候,可沒現在順心。
“他們説…”
“他們説女子應以男人為天。”他接下她的話。
皺皺鼻子,這話,她是不聽的。
她抓起他的手,他轉個身擁她入懷,圈住她小小的,吻上她香香的脖子,他愛她,一天比一天更愛。
“今天説過我愛你了嗎?”他靠在她身上,輕聲問。
“還沒有。”他説了啊,説過七次,可她還沒聽夠,就當沒説。
“好,我説,我愛你。”是報應吧,以前他打死不説的話,現在被得天天講,講一次不夠,講五次,五次滿足不了女人心,他就講十次,但這個報應不算壞,起碼透過大量練習“我愛你”三個字,他已説得順心順意。
“天羽”她氣,反手圈住他的脖子,臉貼在他的臉上。
“你為什麼要跳下來?”笑凝在嘴邊,他整個人僵住。
那幕,他是怎麼也不肯回想的,她知道,所以也拚命忍着不問,拖到今天,也算有耐心了。
那天,她往後仰、墜入崖,臉上的絕望哀緊緊扣住他的心,説不出口的痛,就像心被鋒利的刀子層層翻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