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門首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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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世延被她一句道破心事,不免訕笑一聲道:“與你説正經的呢,提這些做什麼?”玉娘瞟了他一眼:“這些才是爺的正經事呢。”説着也不再與他説什麼,進去換了衣裳出來,見他仍坐在炕上,倒不知從何處尋了本書攥在手裏瞧,也不知真瞧書呢,還是做幌子呢。
倒惹的玉娘笑了一聲道:“這些年夫做過來,今兒真是頭一遭見爺讀書,敢不是長了志氣尋出書來苦讀,想謀個一官半職的光宗耀祖。”柴世延聽了,忍不住笑了一聲,丟下那書,道:“玉娘這就不通了,你道如今誰還靠着讀書做官,俗話説的好,朝廷有人好做官,實話與你説,你陳府裏這三個哥哥,咱們縣裏這一個還罷了,那兩個卻都有大本事的。”玉娘倒明白了,這廝是存了心思,想靠着陳府謀個差事幹呢,玉娘心裏也琢磨,前世這廝之所以遭人暗算,雖説是他為
所
,釀下大禍,卻也有個官官相護在裏頭呢。
周養那個叔叔,再不濟是個內官出身,怎沒些門路,這會兒別瞧事事求着柴世延,她倒記得,那周養
後來謀了個什麼官差在身,故後來謀算柴家,也才得了手,若柴世延有個差事,那周養
便天大的膽子,怎敢動這樣的歪心,只這些事她一個婦人怎明白,便入了陳家老夫人眼去,認下這門親戚,只內宅裏婦人來往,也沒説湊到男人跟前去問這些事的理兒。
想到此跟柴世延道:“便那兩個有大本事,如今不再跟前不説,畢竟是你們男人的事,我一個婦人如何説得話去。”柴世延見她伶俐兒,猜透自己話中機關,不覺大喜,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道:“不用玉娘説什麼話兒,你只哄着你嬸子歡喜,對了,還有縣衙你那個嫂子,她可也不是尋常家裏出來的呢,往常倒不理會,哪從縣衙裏出來,正瞅見陳豐使人收拾那府裏客居,問了一句,才知,他們家表舅爺這幾
從兗州府裏過,説不得就要來瞧瞧他表姐,不定就住上一兩
才去的。”見玉娘不大通透,便又道:“這位表舅爺跟陳夫人是兩姨的表姐弟,姓常,名威,現在四川總兵府任參將,這次是跟着大人回京述職的,昨兒聽見信兒,官船停在了兗州府外的渡口上,咱們這位府台大人怎可能不設宴款待一兩
,他順道來瞧瞧他表姐表姐夫也在情喇中。”玉娘倒不知那個敞亮的馮氏,孃家還有如此勢力,怪道那
一旁暗覷她説話兒做事處處透出一股大家子氣,原來如此。
卻又不掃了眼柴世延,暗道這廝倒真下了功夫,這般底細事都被他掃聽出來,莫非真要謀個官兒不成,便問他:“你一個白身如何謀得官做?”柴世延笑道:“玉娘怎不知錢能通神的道理,爺手裏有銀自,也不想着謀個公卿,只思想個差事如何不得,這事你不用理,只管在後宅中與她們
好説話兒,爺自有道理。”玉娘倒有些瞧不透他了,或是前世夫
冷過了頭,多少
子不碰面也盡有,只道他成
在外吃酒嫖,
,不想還這些正經心思,也不知落後如何結果,且任他鑽營去,總好過在那些粉頭身上下功夫。
想到此,便也不再走這些心,見他不動,也不再理會,代個婆子看家,攜了秋竹出門坐轎子去了。
誰知到了陳府大門首,秋竹扶着她出來的當口,頭正撞上前頭兩個生臉的漢子從馬上下來,玉娘忙用帕子遮了臉從門上進去。
進了二門,秋竹還道:“真真晦氣,怎那兩個漢子偏撞見了孃的轎子,倒被他兩個瞧去了孃的臉。”玉娘卻道:“也不是咱家的大街,只許咱們走不許人走不成,況那兩人不定是陳府的客,我瞧着那陳管家在門首呢。”主僕兩個説話兒,不想正被出來的陳三他娘聽了去,那婆子一邊攙着玉娘往裏走,一邊道:“大娘子莫惱,説起來那也不是外人,是我們太太孃家兄弟呢,總兵大人的官船在兗州府外停兩
,我們太太的兄弟就過來走親戚了,昨兒晚上就到了,住在前頭客居,今兒一早騎馬會朋友去了,不想這麼快便迴轉來,説起來,今兒就是為着他兩個,老爺才請來那兗州府的馮子明,我們老夫人一聽,就惦記起了大娘子,一疊聲打發人去下帖兒請,這才使了我那三小子跑了一趟。”説着對玉娘道:“倒讓大娘子破費,賞他點心解饞不説又賞他錢,樂着就回來了,回來我一問他,還藏着,深怕我要了他的錢去,是我説,你小孩子家要這些錢在身上做甚,未若娘替你收着,趕明兒給你娶媳婦兒使,這才給了我,你説這才多大的小子,就惦記着娶媳婦了,剛在裏頭跟老夫人説,把老夫人笑的沒法兒,説這小子心思靈便,讓我明兒喚他進去,老太太做主要給他配一個俊丫頭呢,您説可笑不可笑。”玉娘笑道:“瞧着也有十二三上了,不算小了,再過一兩年,也該説媳婦了,有了媳婦拘管着,也省得您當孃的
心。”
“可不是怎的…”説着話兒進了裏頭,玉娘見了禮,卻不見馮氏,便問了一句:“我嫂子呢?”老夫人道:“這不他兄弟來了,姐弟兩個不定一處裏説體己話去了,她這兄弟雖是兩姨的,卻自小在她家裏長着,情分自與旁人不同,年紀也比她小上好幾歲,倒不用那些沒用的規矩。”忽想起什麼來道:“倒忘了問,玉娘今年青?什麼時候做生
?”玉娘忙道:“正是嬸子問的巧,下月初八該着做生
,過了生
可都二十四了。
王氏掐指算了算:“這麼説是屬豬的了。
“玉娘點點頭,王氏道:“屬豬的命好。”正説着馮氏從外頭進來。
玉娘忙起身見了禮,馮氏倒瞧着她笑,把玉娘笑的有些不自在便道:“嫂子進來不説話,怎只瞧着我笑什麼?”那馮氏想起剛頭又不從上到下把玉娘打量一遭,見今兒比昨兒穿的素淨些,上身香
對襟襖,白領豎領兒,妝花眉子,緊緊束住
身,下身翠藍織金挑線裙兒,外頭卻是一件玉
夾斗篷,想是風貌兜住了頭上的婦人髻,莫一看去倒真疑似哪家未出門子的大姑娘,偏玉娘生的又好,這一張細白粉麪落在哪個漢子眼裏,能不多瞧上兩眼。
要説她這兄弟今年也二十三開外了,房裏也早有個伺候的丫頭,便在那總兵府裏,常怎能沒個應酬,院中也短不得去走動,倒似那沒見過女子的後生一般,卻只在大門首望了一眼,不定眉眼兒都沒瞧清楚呢,就拐彎抹角的掃聽。
先頭她還不知問的是誰,聽她兄弟説是個大姑娘,便想府裏頭何曾有什麼姑娘,還坐着轎來的,説瞧年紀也就十七八的樣兒,倒把馮氏問的越發糊塗上來。
從前頭出來,問了陳豐一句:“剛誰坐轎來了,正巧讓表舅爺遇上的?”陳豐便説:“是陳府裏的大娘子。”馮氏方才恍然大悟。
這一路走來心裏就笑,見了玉娘又怎會不逗她一逗,便道:“我是想着妹妹生的面,不知道的,還當是未出閣的大姑娘呢。”玉娘被她説的有些面熱,白了她一眼道:“還是嫂子呢,這樣取笑人家可算什麼?”馮氏笑了一聲:“非是我取笑,這裏説與你一個笑話聽,剛你在大門首撞見那兩個騎馬,一個便是我那兄弟,另一個是他的朋友,也是川裏來的,不防頭正撞上你的轎,匆匆只照了一個面,倒讓他兩個瞧見了,進來問我誰家未出閣的姑娘,我這裏想了半
沒想出來,白等出來問了陳豐才知是妹妹,你説可笑不可笑?”玉娘聽了臉騰一下紅了吶吶的道:“嫂子越發胡説。”老王氏也道:“快莫説了,你妹子臉皮薄,瞧這會兒臊的脖頸子都紅了。”馮氏拉着玉孃的手坐在炕邊上道:“你莫惱,你不知,這裏有個緣故呢,我這兄弟,自小好武,不喜讀書,我姨丈沒法兒便給他在兵部謀個了閒職,實指望他安安穩穩當個差便了,不想他倒心大,前年川裏鬧匪患,他瞞着姨丈偷着去了,家裏急的什麼似的,那些山匪可是好相與的,不定連
命都丟了,不想他卻造化,
命沒丟還擒住個山匪的頭目,按功請賞,升了參將,在川裏總兵府轄下聽用,眼瞅不小,家裏張羅着給他説親,可任你多少閨秀,他只是不娶,這才啷噹到今年二十三了還未娶親,我還道他一心功名,不成想,過去説的那些不點頭是不中意呢,真個尋個妹妹這樣兒標誌的,説不得早依了,嫂子説這些你也莫害臊,橫豎親戚怕什麼,我是問你,你底細想想,家裏可有個什麼姐妹,説與我這兄弟,若成就良緣也是你一個大媒。”作者有話要説:本文明天v,當
三更,親們繼續支持啊,評論送分,二十五字一分,多寫多送。lw*_*w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