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年代第二十九章梅浪長老手挺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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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些天來,説實話,我最看不透的就是麻衣老頭。

最開始。在我的眼中,麻衣老頭就是一個十分霸道、兇厲的人物,一言不合就殺人,再加上林中茅屋裏面的那些殭屍、大鍋煮熬的人漂油。簡直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魔,然而後來我被他擒獲之後,楊小懶無數次找我茬,羞辱我,對我各種打罵,他雖然不怎麼管,但是一旦過分了,他還是會出言制止。這些天我跟麻衣老頭的要多過於楊小懶。平時的時候,我覺他倒是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兇惡,反而是一個不錯的老父親。

而從楊小懶的角度來看。她的父親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只可惜天道無常。練功入了魔,所以才轉移法子,依靠這茅山外門的法子來治傷續命,並且奔波各處,就是想要找一個能夠恢復巔峯的方法。

然而我看到的所有一切,都只是表現而已,我這才點大的年紀,哪裏能夠看清楚那縱橫江湖幾十年的老江湖,於是畢恭畢敬地坐在他的面前,挨着石凳的股,都是懸空着的。

瞧見我這般服服帖帖的表現,麻衣老頭十分滿意,上下打量了我一會兒,臉上有笑,平靜地説道:“我聽小懶説,李道子曾經給你看過命?”我原本不知道麻衣老頭為何有了這閒心,專門過來找我聊,一聽他説了這話兒,終於明白過來,點頭,將青衣老道對我所有的判定都一一道來。麻衣老頭聽得十分認真,不清楚的地方還會追問兩句,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總覺麻衣老頭沒有了平的冷漠,那張醜陋的臉上雖然紋絲不動,但是一隻獨眼卻閃爍着一種古怪的光芒,顯出了內心中的動。

當我説完這些之後,麻衣老頭長長地了一口氣,然後問我:“不介意的話,我也給你摸一會骨,你説行不?”醫扔畝。

青衣老道摸得,他自然也是摸得的,我本抗拒不了這件事情的發生,只有由着他做。大體的程序,以及手法,兩人其實都差不多,不過那個時候我已經十三歲了,有了最基本的反應,被這麼一個老男人摸來摸去,實在是一件難受到了極點的事情,特別是這老人身上,還有着一股濃郁不散的屍氣,燻得我幾乎都呼不過來這種屍氣與我平裏刷油保養的殭屍還不同,不知道如何形容,總之就是讓人作嘔。

時間十分漫長,然而他終於完成了這一場摸骨,我瞧見麻衣老頭臉上充斥着幾近扭曲的笑容,鼻翼張縮,獨眼中出了難以壓制的興奮。

不過到底是混跡江湖一甲子的人物,他深一口氣,終於收斂了動的情緒,死死盯着我,然後一字一句地説道:“二蛋,起初我還不覺得,但是現在越看你越順眼,咱爺倆有緣,這是上天註定的,所以我想收你為徒,繼承衣缽,你可願意?”我萬萬沒有想到麻衣老頭竟然會説出這麼一句話來我自然是極想有一個師父的,不過在我的心中,要麼就是像青衣老道那般頂天立地,厲害無雙,要麼就是像老鬼一般,諄諄教誨、和善周全,至於這麻衣老頭,要相貌沒相貌,要本事都是些門歪道,而且心狠手辣,一點情誼都不會講,做了他徒弟,我肯定是不願意的。

不過這話兒我只敢在肚子裏面腹誹,因為我曉得一旦説出了口,説不定就要身首分離了。

於是我很堅定地點頭説道:“徒兒願意。”這話説着,我便直接跪倒在地,給麻衣老頭結結實實地磕了三個響頭,一邊磕,我心裏面一邊唸叨:“你爺爺的,讓你二蛋哥給你磕頭,可要折你的壽呢。”我心中腹誹,麻衣老頭忍不住喜笑顏開,摸着我的頭,不停地笑:“好孩子,好孩子…”這番完畢,麻衣老頭倒也沒有什麼講究,而是讓我坐起來,這才緩緩跟我講道:“二蛋,你可知道當初李道子為何要封住你的經脈,不准你修道麼?”我搖頭不知,當初老鬼給我發矇,授我道經,我幾乎將那三部道經和兩部總綱倒背如,然而卻是一點氣都沒有,十足廢物,這裏面必然是受到了青衣老道當初的血咒限制,不過至於為何,我也只能想到我悲催的命運。

瞧見我懵懂無知,麻衣老頭笑了,一拍桌子,憤然而起道:“李道子這人,就是個偽君子,他那是怕,怕你真正覺醒成形了,為禍人間。然而他費盡心機,鎖住你的氣脈,卻想不到你竟然遇到了我。二蛋,我跟你講,在你體內的,是位大人物,不過它不是李道子那偽君子跟你講的魔,而是一個能夠拯救世間的領命之人,可以顛覆一切,你不應該壓抑它,而是要讓它的本能釋放出來。你今既然拜我為師,那麼我一定會傳你一身本領,從此天下之大,誰若逆你、辱你、罵你,你便有本事,給他瞧瞧,知道不?”

“這天下間,倘若最讓我恨得牙癢癢的,恐怕就是你女兒了。”我心中默想着,口中應諾道:“全憑師父栽培!”麻衣老頭十分高興,然後給我繼續講道:“二蛋,你既然入了我的門中,便需要清楚我的身份我叫楊二醜,江湖匪號‘符王’,跟李道子是師兄弟,是上清派茅山宗門下,現任掌教真人瞧見我,也得叫我一聲楊師叔。不過我這一脈,跟宗門不和,也懶得去亂攀親戚,你知道便好。”我恭聲應是,接着麻衣老頭楊二醜又説道:“我一身本事,浩繁不止,不過若是想要讓你儘快走上正途,卻只有一本《種魔經註解》,可以讓你徐徐迴歸,所以今天先跟你講解此法,你需要仔細聽着。”麻衣老頭倒真是個急子,不但拜師的儀式十分簡單,也不用賭咒發誓,也不用拜見列代宗師,隨口允諾便是,接着這還沒有一口氣呢,便開始教我修行之法了。

不過奇怪的事情是,他教的這《種魔經註解》,無論是遣詞造句,還是運行的脈絡,以及觀想的聲明,都透着一股子異,真正跟那功法名字,有着幾分相同。當時的我雖然心中有着幾分疑惑,但是想着倘若真的能夠有幾分本事,説不得就能夠逃這對父女的魔爪,到時候天大地大,可不由着我二蛋哥縱橫?於是我也是用心地學,説來奇怪,我跟着老鬼學道經,十分生澀,往往要講解無數回,方才能夠明瞭其意,而聽麻衣老頭的經訣,卻是一遍就有印象,彷彿直接印在腦子裏面一樣。

不知道是老鬼教得太差,還是我對麻衣老頭給我的這經文,有着一種本能的悉。

僅僅一晚,我就通學了大半,而後面幾天,麻衣老頭也都沒有再出門,而是悉心地教授於我,督促我勤奮練習,就連給那些殭屍刷油的工作,他都給包攬下來。這樣的轉變,倘若是沒有什麼心思的小孩,恐怕會歡天喜地,然而我卻總覺到哪裏有不對的地方,知道一夜裏,我吃了飯之後,突然特別疲倦,莫名就睡了過去,然而沒過多久,我覺腹中幾股陰寒之氣在翻騰,結果把我疼醒了,有意識的時候,覺自己渾身光溜溜的,接着有一把刷子,在我的肚皮和下身上柔和地‮撫‬着。

我沒有敢睜開眼睛,大致估摸了一下那刷子的寬度,得出了一個讓我骨悚然的答案這刷子,就是我平裏給殭屍刷油的那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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