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有一個叫做路懷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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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白!

他走在街道上。

是當初的街道。他默默走着,踩着時光殘留下的痕跡,受着那隱藏在細碎之間的歲月。

時間,像是被定格在了某一刻。

的瘴氣枯寂了路懷鎮,尚且只是破碎的磚瓦在李裕宸的腳下,被碾成了碎屑,越來越細小的碎屑在沒有風的空氣裏來回“走”動,漸漸鋪滿了地面。

街道。還是街道,早已經不是街道。

走的時間。長了,不安漸漸消失了,變得麻木了,一點不舒服的覺都沒有。

光陰總似箭矢,飛得那麼快,想慢都慢不下來。

歲月的力量在坍塌的建築上顯現。真似隔了數不清的歲月,街道上的沙石碎屑踩了一遍又一遍,仍舊只是沙石和碎屑。

路,還是曾經的路,卻又不是路。

懷。或許只能懷念,僅僅是懷念。

鎮,好像是一座城,如路懷鎮本身就是一座城,一座是鎮的城。

閉上眼睛,再睜開,已是千年了。

閉上眼睛,不睜開,仍舊是千年。

時間、歲月,倒着,一瞬千年。

一道年輕身影婆娑在街道上,走的很慢,甚至很仔細,一步一個腳印,可那向前的身影在徘徊着,在這已經破碎的城鎮裏。

這座城鎮不算大,也算不上繁華,卻算得上是心靈的淨土,永遠留着悉與回憶,還有一份難捨的眷念。

街角,有一棵樹。

樹上有着些痕跡,斑駁無比,難以辨析。

這是打了幾年的大樹,一棵叫做“玄燁”的大樹…其實,玄燁樹一點都不大,但在小時候,以小的身影看這棵差不多大的樹,可以算是一棵大樹了。

走着走着,便回了家。

是真的家,從小所住。

打開門,姑且算是門吧,走了進去,塵屑四散,落在石磚縫隙裏的一株小草上。

石磚縫隙裏的草,還是那麼小,有一絲的風吹,便能動搖…忽而向左,忽而向右,上下也是有着,亂的沒有確切的軌跡。

你還在!

他想説,但沒説。

他覺得自己沒有言語了,比這株小草還要沉默,還要沒有言語。

不想説,便不説。

什麼都不説,也什麼都不做。

除了一地的殘破,記憶裏的東西,還存在着的…還算是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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