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慶鈴公主與李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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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馬車,夏月凌便頹然倒在我懷裏,雙目緊閉,神苦,死死咬着嘴,雙手使勁抓着我的手,那力道捏得我覺得骨頭疼痛難忍,仿若骨頭都被捏碎為灰燼。

“月凌。”我輕喊。

他聽見我呼喊,艱難地點頭,額上豆大的汗珠不住滾落,渾身像火一般,身上的衣服濕得像是從水裏提起來的一般。

我緊咬嘴不讓自己嚎啕哭出來,心裏像有千百把刀在剜着的,痛得無以復加。恨不得自己代他受了這苦。

眼淚紛飛,心被狠狠作一團。

“別難…過…”他用意識傳音。

“我不難過,我不難過。”聲音哽咽,淚更加洶湧。俯身去吻住他咬出血來的,柔軟的雙像火燒一般滾燙,血腥的味道瀰漫在我間。

恨與痛從口升騰彌散。我在心底暗暗誓:就算賠上我的命,就算讓我灰飛煙滅,我都不會讓你有事。就算是與天下為敵,我也要替你將這樣痛苦加倍討回來。

陡然,他柔軟的微啓,靈巧的舌頭猛然伸出撬開我毫無防備的雙,探入我齒間。我猝不及防出短促的驚呼。他卻趁勢更加深入,將我的舌全部裹住,在我齒間糾纏翻滾…

我腦袋瞬間空白,忘記了呼與哭泣,只覺得身子裏有種奇異的酥麻在湧動,像是蝴蝶要破繭而出,像是洪水要決堤,又像是滾燙的火山熔岩,整個人都燃燒着,恨不得融化在這熔岩裏…

待我回過神來。他躺在我腿上慵懶地笑道:“笨蛋。都吻了那麼多次。你竟還學不會呼。”我窘得説不出話來。因為自己剛才簡直就像是沾了酒地棉花。被他一吻就把燃燒得不行。

“蓮兒很喜歡月凌地吻呢。”他笑意闌珊。

我急忙別過頭。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説:“你別臭美了。我未婚夫比你吻技好。”

“是麼?你未婚夫是哪位?元神和魂魄沉睡在我身體裏地傢伙吧。”夏月凌語調戲謔。

“就是他。有錢又帥。又温柔又彬彬有禮。又不亂脾氣。還對我一心一意。吻技也比你好。”我撇嘴説道。心想:上次對夏康峻説夏月凌吻技好。夏康峻氣得不得了。這次便以此來打擊一下夏月凌。

誰知這廝壓兒就不相信地我地話。還以極端懷地語氣問:“哦?是嗎?”

“當然是了。話説,我很懷念他的吻。”我死鴨子嘴硬。其實,他們兩個對我來説,還真是沒有什麼分別,説話的調調,身上的氣息香味,衣着品味,聲音眼神,脾氣時的臉,走路的姿勢,甚至連接吻時齒間的芳香都是一樣的味道。若要説有什麼不同,那就是夏月凌這傢伙更加陰險些。我在他面前一點上風都佔不了,在夏康峻那邊還能佔些便宜。

“真那麼懷念?剛才跟我還…他説得很曖昧,又不説完,然後就輕輕挪了挪身子,把頭埋在我腹間,雙手摟着我的

“剛才啊?真地不好意思,我把你當成他了。再説,我對比我小的男人無愛。”我撇撇嘴。心想,這下還不打擊死你?

夏月凌側躺在我懷裏,手卻開始不老實地在我身上四處遊移。

“你這個狼,你做啥?”我推了推,卻沒有推開他。

“你對比你小地男人無愛,給我摸一下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你也沒什麼反應,你也不會難受,要難受的也是我。”他語調真的很無辜。説得好像我是佔了莫大便宜的那個人。

我咬牙切齒,想不到什麼計策,也説不出話來應對。眼淚就撲簌簌掉落。

“蓮兒,怎了?”果然看到我掉眼淚,他停了手,掙扎着要坐起身來。

我慌忙按下他,摟他在懷裏,邊抹淚邊口氣幽幽地説:“我就是想不通…想不通,你為什麼這樣對我。我未婚夫去世,我已經夠傷心了,我背井離鄉在這人人都是陰謀家的天商舉步維艱,你那麼多妾還來招惹我,還時不時來調戲我,…”我説到此,便頓住不説,又掩面使勁擠了一些淚,作出更加傷心地模樣。

“蓮兒,是我不好,你別哭了。”夏月凌真的急了,又要掙扎着坐起來。

開玩笑,我怎麼可能如他所願?於是我繼續按住他,讓他乖乖躺在我懷裏,繼續抹淚,將我們成都女子地經典台詞揮到極致:“我就是想不通,你為什麼…什麼這樣對我。”

“蓮兒,是月凌不好,月凌以後不敢了。別哭。”他着急萬分,伸手要替我擦眼淚,不料劇烈咳嗽起來。

我本想再逗逗他,沒想到會如此。趕忙擦乾淚,關切地問:“怎了,是不是又作了。”他在冒汗,臉蒼白,扯了扯嘴角笑了笑:“每分每秒不過是厲害與否。”我不知説什麼好,暗自自責,抬着袖子去替他擦汗。結果他卻輕聲問:“你説到底是我的吻技好,還是他的吻技好。”我滿頭黑線,惡寒叢生,背脊涼。惡狠狠地看着他,問:“你剛剛是裝的?沒那麼嚴重?”他沒回答我,而是又側身將臉埋在我的腹間,甕聲甕氣地説:“其實,嚴格意義上講,他和我沒啥分別。但吻技比我好,這個有待商権。你看看,就你那接吻的表現。話説,一個會接吻地女人背後一定有一個吻技超好的男人。”他娘地。夏月凌簡直是極品,太會掰了。我以前怎麼沒有現。我竭力忍住笑,掰過他的臉,仔細看他。他笑盈盈地説:“蓮兒,想笑就笑吧。”我不可遏止地笑了。

“二位,到了。”馬車外響起李霄毫無情地聲音。我挑開簾子,跳下車,李霄便走過來幫我扶着夏月凌。

這才現這是一條冷清的巷子,兩旁是高大地紅牆,牆內鬱郁蒼蒼的高達樹林在光下顯出無比的生機活力。

蘇玲瓏早已站在另一輛馬車前,怔怔地看着我和夏月凌。此刻夏月凌眉頭微皺,我知曉他在極力忍着灼燒焚魂的疼痛。

我輕輕拈了移行咒,扶着他緩緩向前來到蘇玲瓏面前盈盈一拜,道:“草民二人謝公主的大恩大德。”蘇玲瓏慘然一笑,擺手道:“這些虛禮就免了,他去搶親,若你不願跟他走,他斷然也是帶不走你的。所以,你敢跟他私奔,想必也不是一般女子。這等虛禮,以後就不必了。”

“民女怎敢。公主就是公主。”我心裏倒是喜歡這公主,然我還沒有得意忘形到那個地步。再説,我還不怎麼喜歡她看夏月凌的眼神,總是讓我覺得不安。

“算了,隨你。”她説着,瞟了瞟李霄,問:“李侍衞難道還要進本公主的別院?”李霄扶着夏月凌的手不覺鬆開,眼裏的神采瞬滅,呈一種死灰。如同陡然被走靈魂的人,臉煞白,手足無措,隨即埋頭打拱道:“屬下告退。”然後轉身招呼眾侍衞離開,那身影孤單而落寞。

看這情景,這李霄定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慶鈴公主的事,且這件事還生在這別院裏。要不,蘇玲瓏怎麼會問“還要進我的別院嗎?”難道是限制級的?李霄對蘇玲瓏?

我自顧自揣測二人的關係,蘇玲瓏卻走到了一個看起來很像後門的地方敲了敲,隨即沉重的開門聲之後,便有一個老太太閃出來,看到蘇玲瓏便興奮地説:“公主,你回來了?小惠那丫頭呢?”

“明姑姑,莫提她了,那個吃力扒外的。我早就想走她了,今天趁機給李霄了。”蘇玲瓏説道。揮手示意我們過去。

我扶着夏月凌走過去,盈盈一拜,很有禮貌地説:“民女藍曉蓮拜見明姑姑。”這叫明姑姑的老太太上下打量了我和夏月凌一番,點頭示意我起身,神裏卻滿是防備。

轉頭看着公主問:“公主,現在宮中情形,你這…”蘇玲瓏一揮手,不悦地説:“明姑姑認為本公主還有什麼好怕的麼?這等俗禮。再説,本公主跟一個宮女又有什麼區別。還不興許我帶個人回來?”明姑姑唰地跪倒地上,磕頭如搗蒜地説:“公主,老奴惶恐,老奴只是擔心歹人作亂。最近因為娶花神皇后之事,朝廷裏蠢蠢動的多,老奴怕這人若有問題,將來少不得公主會受牽連。你母妃就冤得很。我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公主看如何?”

“哼,我蘇玲瓏説過的話,豈可隨便收回?明姑姑是不相信玲瓏的眼光?”蘇玲瓏不悦看了看明姑姑。

那老婦人這才很不甘願地讓開了路,對我和夏月凌做了請的手勢。

我點頭致謝,卻在經過她身邊時,夏月凌擋着臉的長被風吹起,她亦驚呼:“大祭司?”蘇玲瓏瞟了她一眼,道:“只是一個長相酷似的,明姑姑也學會鸞慶宮的那套大驚小怪了。”

“老奴不敢。”明姑姑唰地又要跪。

蘇玲瓏不耐煩地説:“又沒有外人在,你也是跟了我母妃進宮,看着我長大,怎還這般虛禮?真是費時間。你沒看見他生着病嗎?”

“是是是。老奴這就去準備廂房。”明姑姑一路小跑,略微佝的身子在寬大的宮婦服裏顯得格外滑稽。

“他傷得很重吧?”待明姑姑走後,她突然問i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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