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爭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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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海芸聽了白修寧的話卻是很詫異。

因為之前談話的時候,白修寧明確説過自己對白家的一切都不興趣,不打算接手白家的事。現在卻突然改變了主意,而且還沒有和自己説過。

白修寧嗑了嗑杯蓋:“爺爺誤會了,我是要自己出來主事,不是要跟着誰。”看了一眼有些沒太明白的白敬璋,他嘴邊勾起一絲輕笑,聲音清晰地説道:“爺爺,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能接手嗎?我現在多少有些基了,不妨分些擔子給我。”

“哐當”一聲,白連州手裏的茶杯摔到了地上,滾燙的茶水濺濕了一地。

他有些不可思議地睜大和白修寧相似的一雙桃花眼,聲音裏有些輕蔑,有些怒意:“你知道自己在説什麼嗎?你爸爸我還沒死呢!”袁海芸冷哼一聲。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兒子突然提出這件事,但是隻要是兒子想做的,她自然會支持。

白連州聽了袁海芸的冷哼聲,臉上有些氣急:“你哼什麼哼?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才吃了幾年乾飯,就異想天開地要挑擔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袁海芸本不理他,轉臉衝白修寧鼓勵地笑了笑。白修寧輕輕握了握她的手,温暖有力的手掌讓袁海芸的心裏十分安定。

白修寧斜飛的英眉帶出一絲冷冽,平靜無波的眼睛目視着白敬璋:“爺爺覺得,除了我,還有誰能撐得起現在的白家嗎?”白連州跳起來,衝着白修寧吼道:“在你前面還有你爸,還有你哥,你一個連學校都沒出的學生仔,少在那裏口出狂言。”白修寧眼光一凝,冷冽的目光如有實質,讓站起來的白連州心裏一跳,莫名地覺有股壓力讓他‮腿雙‬一軟,跌回了沙發裏。

白敬璋看着被孫子壓制住的兒子,臉上苦笑。他知道兒子資質平庸,費了他這麼大的力氣,目前也不過是一個國資部的主任,雖然是個實缺,但憑白連州的本事,要再進一步卻是千難萬難。

與他相比,他更看好白修寧,他甚至也屬意家主的位置由白修寧來接任。但也不是現在,白修寧太年輕了,沒有任何成績,本就壓不住人。而且他現在還不懂裏面的水有多深。

至於另一個孫子,他不由得又嘆了口氣,目前來看,還是不錯的,雖然有些急功近利,但好好教教,後經的事多了,也會是一個可塑造之才,只是身份上卻讓人有些詬病。原本他是希望等白修寧成長後,讓他當白修寧的一個臂膀,但是偏偏出了那件事,這些打算已經是不可能了。

“小寧啊,你的想法是好的,爺爺也很看好你。只是你現在年紀還小,沒有經過事,再過幾年,你做出一些成績,讓別人也認可了,爺爺再慢慢把家族的一些權利給你。”白敬璋温聲勸説白修寧道。

白修寧輕輕舒展了一下身體,上挑的桃花眼目光轉。他輕輕勾起嘴角説:“爺爺,上半年的時候,白系的人員是不是都被人排擠了?”白敬璋動了動眉心,川字紋更加深刻:“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已經好了,不少人都調了上來。”白修寧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是嗎?爺爺真的不知道這裏面的原因吧?而且調動的人,似乎也不是爺爺原本打算的那樣吧?”白敬璋看着這樣的白修寧,突然心裏一動。之前他發現白修寧私底下有些動作,他也沒在意。但白修寧今天似乎很自信,難道…

他試探地問道:“小寧都已經準備好了?”白修寧隨意地點了點頭,細碎的黑髮在額前蕩了蕩:“爺爺放心,我也姓白,沒必要給自己添堵。等這次換屆選舉後,我相信大家都會看到的。”白敬璋有些欣喜,這才是他希望看到的。之前白修寧一直不肯摻進白家的事務裏來,他雖然表面上沒説什麼,其實心裏很是焦急。兒子沒用,另一個孫子雖然有些能力,但身份註定他不能擺到明面上來。自己最看重的孫子若不肯接手這些事,難道真的將白家到二房手上?

白敬璋看着一邊滿眼怒火卻又不敢動作的兒子,他恐怕到現在還沒明白過來,很多事他到現在還沒想明白。這樣的資質,他怎麼可能放心將白家到他手上。

他只是擔心,他們父子關係這麼僵,後難保白修寧不會出手替袁海芸和自己出一口惡氣。兒子還曾悄悄在私底下和自己説,希望能將外面的兒子認回來。他當時也曾有些意動。但現在看白修寧的動作,恐怕,這個願望註定是要落空了。

罷了罷了,這是他欠這個孫子的。夫反目,父子失和,兄弟鬩牆,受害的都是自己的寶貝孫子。是自己沒有當好這個家長,自己給不了他一個公道,便讓他自己去討還吧!只要不太過份,自己便當老眼昏花沒看到。

“我知道了。等家族聚會的時候,你和我一起出席。小寧,一筆寫不出兩個白字,爺爺希望你,能看顧好白家。親人之間,有些事若是能放過,你就抬抬手,算爺爺請求你了。”白敬璋伸出蒼老幹枯的手,輕輕覆在白修寧皮膚細膩白皙的手背上,渾濁的眼睛懇切地望着年輕俊逸的孫子。

白修寧默默低頭看着覆在自己手背上的這隻滿是褶皺的手,眼前浮現出往老人對他慈藹的面容和孤寂的身影,心裏微微一顫,但很快就再次堅定起來。

他伸出另一隻手蓋在老人的手上,嗓音低沉地説:“爺爺,你放心,我會讓白家越來越好的。”只是,至於某些人,他是不會保證的。

又抬頭衝老人笑笑:“爺爺,你身體不好,早點休息吧!我還有話和媽説,先上去了。”説完,他扶起袁海芸,拉着她朝樓上走去。

等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白連州皺起眉頭,不滿地説道:“爸,我不同意。至少還有我在,怎麼也不能越過我去吧?我現在接手的事都不多,他憑什麼越過我接手白家的事?即使晟兒現在還沒入族譜,不能算數,那他也只能從我這個當爸爸的手中接。”白敬璋對這個剛愎自負的兒子頗為頭疼,目光短淺不説,心思更是大多放在享受之上。他難道還不知道自己目前的處境嗎?袁家隨時都能將他踩到泥裏。若是將白家給他,垮蹋之本就是可以預見的。

“你到現在還看不明白嗎?你本撐不起白家的重擔,甚至,你連小寧的手段都看不穿。你以後就老老實實做自己的事,不要管其他的了。”説完,白敬璋撐着扶手,有些顫微微地站了起來,目似悲憫地看了一眼這個還未明瞭、不服氣的兒子,嘆着氣回房去了。

白連州站在只剩自己一人的冷清客廳,口起起伏伏心氣難平。窗外“呯”的一聲煙花炸響,似驚醒了一般,白連州驀然轉身,拿起外套,大步走了出去。

白修寧房間裏,袁海芸疑惑地看着白修寧:“小寧,你今天説的這些話,是你的心裏話嗎?你真的要當白家的家主?你不是説過不要白家嗎?”白修寧拉開房間的窗簾,看了看外面鬧騰的夜空,又回身拿起茶壺倒了一杯温水給袁海芸:“媽,我以前是這麼想的,現在也不在乎白家的權勢,我可以靠自己再打造一個屬於自己的白家來。只是我不在乎,也不想便宜了別人。那些人所有的野望,我都會讓他們一一破碎。”袁海芸欣地看着高大英的兒子,又莫名有些心酸。以前受了傷,兒子總是默默地自己傷,為了自己,為了親情,委屈求全。她有時候也希望他可以不要這麼懂事剋制,將所有的怨氣都發出來。現在他終於不再忍耐,會為自己打算了,只是這份成長,是因為終於對一些人,一些情,徹底灰心放棄了吧?

蹲在兒子身前,雙手捧住他的臉,目光在上面一一掃過,斜飛入鬃的眉,清澈明灩的雙目,英氣筆的鼻子,稜角分明的嘴,刀削斧鑿的輪廓,這是與她血脈相連的兒子,是令她無比驕傲的兒子。經受了風雨的洗禮,終於成長為一顆頂天立地的大樹。

大年三十是華夏人最重要的子。不管身在何處,這一天,都全想盡辦法回家團圓。有人喜歡一家人一起在家做一頓年夜飯,也有不少人為了省事,選擇到外面的餐廳裏吃一頓。

然而,今年在醫院值班的醫生註定沒辦法過個好年了。

從大年三十晚上開始,就陸陸續續有人因為食物中毒被送給了醫院。各家醫院的急診室裏人滿為患。不少本該在家舒服的與一家人團圓的醫生護士也被緊急召回了醫院。

到大年初一,醫院接診的病人持續增長。醫院不敢隱瞞,將事情上報到了衞生部。衞生部部長接到電話後,心裏暗咒了一聲“晦氣”後,只能認命的回到部裏,開始全方面瞭解事態發展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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