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她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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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歌不聲不響,低垂着睫

“媽來找我有事?”林採風搖了搖頭,她看向沈言,一臉冷笑。

“你母親回來了,你知道吧?”南歌不解,看向沈言。沈言只是一輛漠然,像是壓就聽不懂林採風在説什麼,不聲不響。在南歌的記憶裏,自從五歲的時候第一次見到沈言,就記得沈言是沒有家人的。父親説他的父母在一次意外中紛紛死亡,這才收養了沈言。怎麼現在她母親莫名其妙地説出這麼一句話來?

“你不需要裝了沈言,你一直都知道你母親是誰對吧,你待在我們家也不過是因為我們家也不過是因為我們家南歌,現在她回來了,你難道一點都不想見一見?”沈言漠然地轉過頭去“對我來説,她是誰本一點都不重要。”他的聲音有些嘶啞,帶着毫不在意的淡漠,讓人有種疏離的覺。

南歌越來越糊塗於她母親和沈言的對話了,這兩個人現在是在打什麼啞謎,為什麼她覺自己就像是在狀況之外?而沈言這小子,這時候為什麼看上去這麼寒氣人呢?

空氣之中一度安靜下來。

“沈言?”南歌小心地叫喚了他一聲。

他立刻舒展開笑顏,看着南歌:“嗯?怎麼了?”

“我…”

“南歌。”南歌和母親林採風的聲音同時響起。她戛然頓住,茫然地看向林採風。

“明天有時間,去看看你父親吧。”母親淡淡地嘆了口氣,別有意思地又看向沈言。南歌很不喜歡母親用這種眼神去看沈言,就好像在審視一個犯了罪的罪犯,那樣會讓她覺得沈言很可憐,而實際上她的深夜應該是驕傲的,被人仰望的。

“好。”南歌點頭。送母親下了樓。

母親來了不到一個小時後又離開了,南哥一個人蹲在公寓的樓道上。手裏是母親剛才給自己的紙條,她父親現在的住址。

一道陰影從身後遮住她,她的世界一下子又變得灰暗。她對上聲音的雙眸微微一笑。

“你母親是誰?”聲音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回答得很真摯,以至於南歌開始分不清到底什麼事真什麼是假的了。

沈言在南歌身邊坐下,頭枕在南歌腿上。南歌很自然地捋開遮住他眼睛的劉海。她的沈言真的長大了呢。這麼美的輪廓,待在這樣的地方真是可惜了。

她抱着沈言的頭,回想起很多年前,他們就是這麼相依生活的。自己的肩膀只給對方靠。可是現在,沈言的肩膀已經不再只屬於她了。

“沈言,什麼都不要告訴我。如果是會讓我難過的,就什麼都別讓我知道。”南歌撫着他的額頭,眼底升起一抹愛憐。

沈言忽然緊緊抱住南歌的身,將臉埋在她身上。南歌渾身顫抖,僵直着身體。

“我沒見過她。我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但是她曾經給我打過電話。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覺,但她畢竟是我的母親。”他的話有些語無倫次,南歌一下一下拍打他的背安撫着他。

事實上沈言又有什麼錯呢,要説誰最無辜,無疑就是沈言。在襁褓的時候就離開自己的家人,從小生活在別人的世界裏,被她母親冷嘲熱諷甚至打罵。她從來沒有聽到沈言抱怨過,她的沈言比自己要堅強上許多了。

“她要帶你回去,你去嗎?”南歌問。

沈言搖了搖頭。

“我哪裏也不去,我就死皮賴臉地跟着你了。”

“我養不起你,沈言。”南歌蹙眉説道。

“那咱倆就一起餓死算了吧。”

“你明天要不要一起去?”沈言想了很久,才悶悶地説了個不字,南歌不知道着嫁禍又在彆扭什麼了,她也不強求,只是她的父親,她已經有那麼些年沒見過了,説不恨那是假的,可是她憑什麼恨,為什麼恨呢。

下午的時候南歌緊急趕到她和蘇玲所謂的老地方,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個破舊的小酒吧。蘇玲沒有等到,反倒是等到了蘇蘇,蘇蘇一臉好笑地看着南歌。

“你家帥哥沒跟着一塊來?”

“咱女人家的事情,他一個男人湊什麼熱鬧?話説回來,你怎麼會在這裏?”

“咱還不是在等咱本家。”南歌皺了皺眉,就看蘇玲一臉興奮地小跑過來。

這個世界之大,果真是無奇不有。南歌奇怪地盯着面前稱兄道弟的蘇玲和蘇蘇,雖説是本家,可這發展也忒快了點吧,她幾乎不知道她倆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蘇玲那廝一如既往的豪放,拉着蘇蘇就是三大杯啤酒下肚,南歌看的幾乎暈厥過去,是誰説的女人懷孕了就會變得成,她眼前的這位大姐一點都沒有身為人母的自覺,彷彿比從前更加肆意起來了。

南歌朝蘇蘇使了個眼,蘇蘇立刻心領神會,一掌排在蘇玲身上。蘇玲噗的一聲,嘴巴里的酒毫不猶豫地噴到了坐在對面的南歌身上。

一股濃烈的酒味縈繞在南歌身上,她説不出的噁心。蘇玲這廝,存心跟他對着幹。她着還不是為了她好,為了她肚子裏那廝好。

“我説蘇玲,你夠了啊,你那肚子可經不起你這麼折騰。”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南歌拍案而起,一把扯過蘇玲。

蘇蘇的眼睛瞪得老大,她眼巴巴地看着南歌把蘇玲從一邊拖到了另一邊,忍不住鼓起掌來。

“南歌,沒想到你丫這麼能幹,瞧瞧那力氣,嘖嘖。”

“着你就不知道了吧蘇蘇,我就是被帝國壓迫的小老百姓,成天的被打壓,這下見識到了吧。”蘇玲裝起可憐來,一臉壞笑。

“得了蘇玲,你少跟那給我裝,説説,你這麼折騰到底想幹啥啊?”蘇玲擦乾嘴邊的污跡,沉默下來,她低垂着頭,髮絲遮住她好看的側臉,南歌又一刻心軟,她很心疼蘇玲,蘇玲現在一定很無情,才會用這樣的方式掩飾自己耳朵慌亂。她瞭解蘇玲,所以才不能讓蘇玲鑽進死衚衕出不來。

“南歌,我想要它。”許久之後,蘇玲才緩緩開口,語氣堅定。

南歌皺了皺眉“gent怎麼説?”

“我還沒告訴他。”蘇玲搖了搖頭,南歌永遠忘不了,那一刻蘇玲的臉上有多麼死寂。

她不是還沒告訴他,她是已經知道了,就算告訴他他也不會要吧。

“玲子,不是姐們不知道疼人,這孩子來的不是時候,説實話,真的要不得。你該知道你跟gent現在雖然是正常的男女朋友關係,可是你們倆沒有名分,這像個什麼話。”

“我説南歌,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要啥名分,想生就生唄,大不了自己養。”對面的蘇蘇不知死活地話進來,南歌狠狠瞪了她一眼。

“蘇蘇,你去死。”南歌都懶得搭理她,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這廝就只會亂放馬後炮。

“不過話説回來,你倆到底是咋勾搭上的?”

“就在這小破酒吧認識的,恰好都有一個共同的朋友就是你,如此而已。”就在這個破酒吧還能把這兩個桀驁不馴的女人拴在一起?南歌是打死都不相信的,不過現在她也沒那閒情逸致去追問她倆的情史。

“來,蘇玲,姐扶你回家。”南歌朝蘇蘇使了個眼,蘇蘇立馬奔到她跟前,她們一人一手架住蘇玲,蘇玲在哪嚷嚷着:“姐還沒生呢,你們至於這樣嗎。”南歌馬上還以笑臉“這不是未雨綢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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