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西班牙鎩羽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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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吧,你可以去查查他的帳户,他從來沒有動過那裏面的錢。過去三年來,他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我出的,他的第一次,也是給我的。你看清楚,現在在你面前的男人,他的身體背叛過你,甚至是心。你大概不知道吧,他跟我纏綿在一起的時候,眼底的慾望有多麼強烈。他是我的男人,是我撐起了他孤獨的三年。那三年裏沒有你南歌。”南歌覺得自己像是馬戲團的小丑,站在這裏任人譏笑和侮辱。

“不可能,沈言從來不會騙我。”儘管如此,她還是刻意讓自己保持冷靜。

她應該相信沈言的,沈言怎麼會出賣自己呢。

“你可以去問問景煌,他一定比你更清楚過去的三年沈言是怎麼過的。”jamay眼神犀利,那是一種堅定,奪回心愛男人的堅定。

“你昨晚睡的位置,那原本應該是我的位置。過去的無數個夜裏,他都是那麼抱着我入睡的。那時候的你,天使南歌,你在哪裏?”南歌全身冰冷。她不由抱緊了自己。不知道jamay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她只知道現在的自己就像個笑話,被人當頭一,還不願清醒。

她的沈言,寧願用這種方式生存,也不願用她給的錢。

怪不得,景煌看自己的時候眼神那樣閃躲。

腳步聲忽然響起,景煌看到南歌呆站在那裏,不好意思的上前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姐姐,對不起,昨天我…”

“是真的嗎。”南歌打斷景煌的説話,淡漠問道。

“啊?什麼?”景煌一時摸不着頭腦,呆呆反問。

“沈言和jamay。”南歌語氣徒然變冷。

“不要騙我景煌,那樣對我不公平。”景煌臉上表情忽然變得嚴肅,他低頭思考了半晌,才點了點頭。

“可是姐姐,你要理解沈言,那時候的他孤苦無依,而且很不快樂。”南歌忽然笑了,是的,她想笑,她覺得自己真他媽悲涼,為他人做嫁衣,還做的這麼不亦樂乎。蘇玲説的對,她比蠟燭還杯具,蠟燭照亮了別人還能犧牲自己,她是連犧牲的機會都沒有,全世界都在看她笑話,只有她深陷其中,以為自己是天使。

南歌把自己關在沈言的房間裏,這裏面到處都是沈言身上好聞的薄荷香味,可是那張潔白的牀,看在她眼裏分外刺眼。她甚至厭惡的不願意去看。

房間內空氣渾濁,南歌慢慢整理好自己的行李,像來時一樣,整理的一絲不苟,什麼都沒留下,什麼都不帶走。她從前以為,她跟沈言之間,就算有三年的空白,也可以很好的應付過去,因為從小培養的親密情,並不是時間能夠左右的。

原來是她太天真了呢。

他們的從前,點點滴滴,猶在眼前,可是在瞬間,化為泡影,灰飛煙滅。

時間是最毒的毒藥,可以治癒傷口,也可以讓傷口無限擴大。

只不過她和沈言,都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那種無謂。

外面似乎已經天黑了,南歌看了看手錶,八點整。沈言明明説了晚上回來,為什麼到現在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她不耐煩的掏出手機。好小子,居然關機。

門卡擦一聲響了,南歌以為是沈言回來了,一下子挑了起來。可是進來的是景煌,他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小聲的對南歌説道:“姐姐,沈言説今天要晚點回來,讓你等着他。”南歌怔住,要她等着他?為什麼?不可以是他等着她呢?南歌甩了甩頭,她再也沒有那種力,去等待這樣的光明瞭。

她拉起行李,對景煌微微一笑。

“我要先回去了,你照顧好沈言。讓他好好學習好好工作,好好生活。”

“姐姐。”景煌一下子拉住南歌的行李。

南歌冷冷的睨了他一眼。

“放手。”景煌沒有動,很久以後才緩緩鬆開手來。南歌拉着行李頭也不回的離開。

她走出了很遠,才又回頭看那棟歐式洋房。忍不住自嘲的笑笑,她才來了沒幾天呢,居然是這樣狼狽的離開的,沈言啊沈言,他們之間是不是真的有緣無份呢。

機場大廳內,南歌給蘇玲發了個越洋短信,微微一笑關掉了手機。看來還是隻有蘇玲才能陪在自己身邊,什麼男人什麼情人,都是狗,真正會對自己好的,只有知己朋友。

又是長達十幾小時的旅程,南歌忽然覺得厭煩,她閉上眼睛,心裏想象着,要是中途飛機墜毀,她離開了這個世界,會怎麼樣呢。

“乘客們請注意,乘客們請注意…”空姐好聽的聲音忽然響起,可是南歌再也聽不見了,她靠在椅背上沉沉睡去,嘴邊泛起笑容來。

十幾個小時後,a市機場大廳內迸發出爆炸訊息。

羅那飛往a市機型xxxx在中途遇到巨大氣,不幸墜毀。等候在大廳的蘇玲一個腿軟,竟然就那麼癱倒在地上。

蘇玲手心裏冒出冷汗,她雙眼呆滯。怎麼會這樣,算算時間,十三個小時前南歌給她發的信息,讓她來機場接她。怎麼會這麼巧?

她拿出手機撥去,千篇一律的關機。她又撥沈言的,還是關機。蘇玲忽然有些絕望了,她的南歌,怎麼會這麼命苦,去個西班牙就…就再也回不來了?

蘇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嚎啕大哭起來。她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痛的無法自已。怎麼會這樣子呢,要是她一早知道會這樣,説什麼她都不會讓南歌去西班牙的,為什麼那一次見面就變成了她們今生的最後一次呢。

南歌啊,姐還有好多話沒跟你説呢。

南歌啊,姐以後再也不跟你貧嘴了。

南歌啊,你回來看看姐吧,你別嚇姐啊。

人來人往,大家都圍過來看這個像是發了瘋哭着的女人,臉上全是可惜的神情。那則消息,這個機場大廳裏的很多人都聽到了,所以他們知道,這個哭號着的女人是因為什麼。

“我説玲子,你能別這麼丟人的嚎嗎,我還沒死呢。”喧鬧的大廳裏,蘇玲眼淚忽然停住,她呆呆抬頭,看到南歌皺眉看着自己。她沒有聽錯沒有看錯?這真的是南歌?

南歌在蘇玲面前蹲下,伸手擦拭着她臉上的眼淚。

“玲子,我發現這個世界上還有你這麼個朋友為我哭,真好,不然我真要心痛到死了。”下一刻,蘇玲一把拍掉南歌的手。

“死女人,你嚇死姐了,姐還以為這輩子再也看不到你了呢。”南歌笑笑。

“玲子,還有你會為我哭,真好。”又是這麼一句話,蘇玲皺了皺眉,她很,所以她能覺到南歌這次回來似乎有哪裏不一樣了,但是她現在沒有氣力再去問了,大喜大悲過後,她蘇玲剩下的就只有嘆人生的無常了。

南歌固執的不肯回家,她挽着蘇玲的胳膊嬉笑道:“玲子,就讓我在你家蹭蹭唄,大不了我請你吃飯。”

“南歌,你沒發燒吧。”

“我好的很呢,玲子啊,姐們現在神智不清,你就依了姐們吧。”蘇玲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她和南歌,真是馬桶和水箱,誰也離不開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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